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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假若把雏鹰囚于鸟笼(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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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榆还是看到了丹拓的尸体。

那一日过后,她被林衍允许在家附近走走。

只是身后总跟着两个保姆,更远处更是跟了两个拿枪的保镖。

对于身后的小尾巴,她挺无所谓的。能够出门散步,她每天都自在得不行。

逛街更是自由,试一堆当地的民族特色服装,也不用管付款的事。

不被允许靠近森林,只能在外围散步。

她便时时在森林边远眺喀勄江,喀勄江的水流湍急,撞在四处岩石上,卷出雪白泡沫相连着淹没进更大的波涛之中。

她无法抑制地想起丹拓。

这样汹涌的河流,他能平安渡过去吗?

还不等她忧愁两日,丹拓出现在她散步途中。

他低垂着眼睛,很是苦闷,在看见林榆的那一刻,仿佛见到光芒一般地奔向她。

他充血的眼睛在这一刻明亮。

以至于她来不及,来不及喊完那一句,

“你走——”

“砰。”

子弹贯穿他的左肺,他往前又走了几步,再也走不动了。丹拓的呼吸越来越沉,血液染红他的衣服,往下渗。

仿佛那道伤口变成气孔,发出低低的漏气一般的声音。

林榆在原地停了几秒,接着所有人都没想到地扑向他。血腥味让她有点想吐,管不上那么多,慌忙伸手堵住他的伤口,手忙脚乱地用沾血的手捧住丹拓的脸,一声又一声喊他,“丹拓,你别睡,丹拓,你回来做什么!你疯了,你……”

丹拓的声音也带上了漏气一般的“嘶嘶”声,仿佛他的喉管内部通向另一个天空。林榆慌得要命,回头让那些人,她不管谁是杀人凶手,急切地喊,“医生,去叫医生!”

丹拓好像到现在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想回抱林榆,手臂却愈发没有力气,他好冷,冷彻骨头。丹拓使劲睁开眼,他的手心贴紧她的背,他挣扎着缓慢地说,

“夫人,我好疼——”

林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里的,或者说,林衍的别墅里。

林衍不到半小时就赶回来了,见她呆愣的脸庞,又是驯下人,又是找医生,一遍又一遍哄她。

“不怕,阿榆不怕,没事了,没事了。”

他一边解开她胸口的蝴蝶结,一边试热水。直到水温平衡,温水轻柔地落在她身上,林榆好像才活过来。

她转头看他,目光漠然而没有焦点。

“阿榆,你看着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你。”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一句一句地往她脑袋里钻。

怎么会有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功夫这么厉害呢?明明是他,是他杀了人。

丹拓回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呢?是不是渡不过河,是不是他遇到危险了,是不是他找不到方向……她利用了他,他本不必受这种苦难。

是她害死了丹拓。

林榆的眼泪夺眶,如果不是她企图逃跑,也不会……

“阿榆,不要哭,我会好心疼。”

他嘴上说着,手指与她的肚子接触,把干在皮肤上的血液搓下来。林衍用劲很小,像是在轻柔地抚摸她的小腹。

他做好面对她问任何问题或是发泄的准备,但他没想到,林榆张口却说的是,

“阿衍,我们是不是不能拥有属于我们两个的生小孩?”

林衍漆黑的眸子在这一刻微缩,又好似她说的是寻常话一般,轻松地说,“你想要,我们去领养一个。”

林榆按住他擦拭的手指,紧贴腹部,往下挪到子宫的位置,声音轻柔,“我想自己生,阿衍,我们去借个种吧。”

她见他上勾的唇角僵直,逐渐敛住笑意,继续说,“平时保护我的那两个保镖,是你最倚重的下属对不对?他们一定不介意……”

“林榆,你想要孩子,我们多的是方法弄,”他的脸色愈发难看,黑着个脸,“你不喜欢现在的保镖,我们可以换。”

“你不需要故意气我。”

他帮她擦血迹的手劲都大了许多。

他不是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即使她刻意得不得了,他也气得发疯。

水珠淅淅沥沥地落下,在她的肩膀上绽开水花。林榆把林衍拉入花洒之中,他的头发也被打湿,看上去有点狼狈。

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她凑得极近,鼻腔吸进了些水,隐约酸涩。

“阿衍,你还有多久才能杀林维康呢,”她的声音好近,说话时嘴唇的开阖碰到他的耳垂,有点痒,“你杀了我的朋友,至少要有新消息让我高兴一下……”

“很快。”

林衍身上白色衬衫湿透,他索性脱掉。腹上的伤疤有点晃眼,林榆抬眼看他,他神情自若。

“要得到信任,总要付出一些代价。”他跟她解释,话还没说完,已经贴紧吻她的脸侧。

愈吻愈往下,他的唇吃进她的乳尖,舌尖黏腻的触感,让林榆身子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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