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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手札之蝉衣记 第99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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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夫人似乎看出韩烟霓的不安,只当她是怕着回西夏王府的事,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没事,烟儿,忱儿怕是要跟你商量去西夏王府的事,你把我们商议的跟他好好说说,也征求征求他的意见。”

韩烟霓勉强扯了个笑容应了,才忐忑不安的去了韩忱外院的书房。

韩忱一身玄衣站在窗前,身上尽是阴冽之气。韩烟霓进了屋,惴惴得唤了一声“哥哥”。

韩忱回头看她,眼神冷漠阴狠,韩忱的这种眼神韩烟霓并不陌生,她在他面对仇敌时就是这种眼神,但对着她却从来也没有出现过。项烟霓心里一突,手心就不自觉的慢慢冒出了冷汗。

韩忱盯着她,看她在自己目光下脸上血色慢慢消失,良久才出声道:“翠儿,她在我手里,你做的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韩烟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跌坐到地上,半晌才出声唤道:“哥哥,哥哥……”声音又低又哑,那声音简直不像她自己的。

韩忱看她那个样子,心里又闪过一丝涩软,正待再开口说话,却见韩烟霓突然爬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哭道:“哥哥,哥哥,我只有你了,我错了,我知道错的,可是我害怕,我不知道怎么办,哥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怎么办,哥哥,求求你,不要不要烟儿,烟儿只有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都在外面,早上都不敢说晚上还有一更(虽然少少哒),唔,好晚了,大家晚安~

前世了一

韩忱没有踢开她,他哪怕厌了她,对她的疼惜却也成为习惯,哪怕他的眼神再冷漠,他对着她却也半点没有想暴力对待她的意思。就像一个父亲和哥哥,哪怕自己的女儿或妹妹行为再恶劣品性再歹毒,也大多只会痛心痛恨,却也很难像对待仇人般狠辣。

只不过她的眼泪也打不动他就是了,而她也不是他的女儿和亲妹妹。所以他对着他神色不动,道:“你不是想让你哥哥坐上西夏王的位置吗?你去西夏王府,哄着你祖父,将西夏王府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回报给我,时候到了,我自然再接你回来。”

韩烟霓哭声停止了,抬头有些呆呆的看着韩忱。韩忱并不接她的目光,趁她发呆之前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光秃秃的院落,背了手漠然道,“我会给你两个侍女,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她们回报给我,遇到事情也可以跟她们商量。”

“至于你的婚事,先哄着你的祖父,能拖就拖,拖不了就先跟人定亲,就说你年纪还小,嫁人要再等几年,当然了,若是必须要嫁的时候,那就先嫁吧。”

韩烟霓听得五内俱焚,那原本停了的泪水又汹涌的流下来,哽咽道:“哥哥,哥哥,你当真不原谅我,不要我了吗?我是被人害的,我只是不能没有哥哥。”

韩忱嘴角滑过一丝讽刺的笑,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能拖就拖,时候到了,我自然接你回来。至于真是迫不得已嫁人,你连马夫的床都上了,还计较嫁给一个将领之子吗?将来你还想回到我身边,我自然可以帮你把他杀了,让你再回来。”

那句“你连马夫的床都上了,还计较嫁给一个将领之子吗”,犹如一支利箭直插韩烟霓的心脏,让她所有的侥幸都荡然无存,也让她所有的哭诉都卡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当你一直在最爱的人面前维持着纯情柔弱的形象,有一天最不堪的一面却被扒出来那样甩在他的面前,你还能怎么哭诉?孽种都生出来了,她此时只恨为何当初不狠狠心,把那胎给落掉,有了那个孩子戳着眼睛,对韩忱那么骄傲的人来说,这事就绝不可原谅。

韩忱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他并不担心她因爱生恨,也并不担心她作为探子做背叛自己的事,因为背叛了他,她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他也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西夏的西部土地贫瘠,又久经战乱,因此人烟稀少,满目荒凉,灵州城外军营是西部区域的军事基地,西夏王府西部的军力大多皆在此调度,所以西部商人皆喜在此定局,或以此地为中转,城中各级将领家眷也多,因此灵州城慢慢便成了西夏西部最大最繁华的一个城市。又西夏虽和西域一些国家常有战乱,但也有邦交之国,灵州城便也是西夏和西域的商交重地。

姜璃在灵州城并不是闭门不出,偶尔也会受灵州城一些文武官员的家眷邀请,参加她们办的宴会,或是出去逛逛那些大的商铺,这里也常常能淘到些西域流入的好东西。

韩忱自日渐梦到前世,就拍人日夜监察姜璃的行踪,研究如何才能接近到她。再到他梦到她身死,自己锁她魂魄为求转世,虽一开始惊骇,但逐渐便怀疑今生可能与那有关。可若是他锁她魂魄,以心头血相祭,求来转生,如何今生她却与他陌路?很多种可能,但每一种都让韩忱煎熬,他迫切的想见一见姜璃,跟她说上一句话,或者弄上她的一滴血,让他把前世的记忆都在梦境中恢复,也好破解今世的困境。

这一日,姜璃在一家专卖西域货品的贵宾厅看完准备离去时便遇见了韩忱。当然,这个遇见委实花费了韩忱不少心血。

姜璃看见他,却并不欲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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