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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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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恨的倭国细作显然早已经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削落王浣溪的头发,先以言语挑拨,然后抛出这致命一击。

他从来都运筹帷幄,胸有成竹,也自忖无懈可击,但这一次,却被人算计的如此透彻。

唐毅唤罢,应怀真止步,虽背对着他,但胸口起伏不定,却也几乎无法自制。

勉强定了定心神,怀真问道:“大人……还有何吩咐?”

便听到身后他道:“因太上皇之事,我想着此刻也并非好时机,等禁婚娶令过后,再……”

怀真不等他说完,已静静道:“大人很不必为难。”

唐毅眉头一蹙:“我并未为难。”

怀真仍是背对着他,却轻轻笑了声,竟迈步往外自去,唐毅眼睁睁看她往门外走去,瞬间竟忘记所有,急往前数步,将她拦下:“怀真!”

应怀真举手将他手臂一推,唐毅却反手将她手腕握住,顺势往自己怀中一带,垂眸死死地看向她。

他的双眸早不是先前那样沉静无波,反而无限焦灼地望着,又哪里是当日她在宫中所见那样超然脱俗,又哪里是方才在外头所见那样应对周全?

怀真对上他的目光,轻声道:“我知道你的心意,真的知道,你不必再说,也不必让自个儿为难……我先前劝敏丽姐姐说过什么来着,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如今,更很不必一错再错。”

唐毅道:“你知道我什么心意?”

怀真看着眼前这人,该如何回答?毕竟……这是她从小就认得的人,是一路护持相伴她至今的人,她曾嫁给他,同床共枕许久的人……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想什么?

这一段日子她本来就曾想过种种可能,包括这个在内,只不过心存侥幸,不肯确信罢了。

如今这最坏的,已经成真。

怀真把心头那些狂涛骇浪压下,只道:“有些话,说出来没得伤人,还是不说的好。我今儿来,已得到想得到的……唐尚书,从此也该……静心安神了,请您放手。”

她的神情看似平静,却透出一种极冷静的果决。

唐毅喉头一动:“我已说过,等三个月后……”

怀真摇头道:“很不必勉强。何况有些话,是不必说出口才会叫人明白。”

一语说罢,怀真抬眸看他——自从方才她来,彼此相见,从他的面色眼神之中,举止动作之中,难道还看不够?非要说出来……自取其辱?

唐毅拧眉,不言不动。

怀真笑道:“唐尚书,这是礼部,别失了分寸。”一句话说完,便高声道:“夜雪!”

唐毅的手终于缓缓松开,而怀真一笑点头,转身往外而行。

门口夜雪看了唐毅一眼,也转身跟着怀真而去。

且说怀真低着头,脚步匆匆,往礼部外而去,仓促中竟走错了路,夜雪忙赶上,将她扶着拉了回来。

急急地出了那青瓦红门之中,却如挣命一般,夜雪见怀真脸色不对,又想到两人房中相谈,必然是因说的不好才如此,十分担忧,才欲要问,忽然怀真疾走两步,抬手扶着车辕,皱眉躬身,仿佛欲吐。

夜雪忙死死扶住她:“姑娘且要保重才好。”

怀真干呕了会儿,只觉得眼前天晕地旋,脚底所踏方寸,也似在紧着颠簸,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道:“没什么……不过是一时走的、太急了罢了。”

夜雪咬唇,只扶着她上了车,怀真慢慢地卧倒了,半闭着眼睛,却又叮嘱说道:“回府里后,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今儿我来了礼部的事。”

两个丫头都答应了,夜雪见她脸色越发不好,便道:“姑娘撑着些。”又想叫传太医去府内等着,不料怀真道:“不许叫人……我并没有事,只过一会儿就好了。”。

如此回到应府,果然便没惊动旁人,怀真只叫把小瑾儿送到李贤淑那边去,她自回了房,也不许丫头们伺候,把门掩了。

靠在门扇上,这会子眼前已经发黑,只扎挣着回到床边,身上早已经没了力气,好歹拼命爬了上去,把被子拉起来紧紧地裹住,连想也不想,便睡了过去。

☆、

话说怀真回到府中,倒头便睡,独背寒屏,一任香印成灰。

自从镇抚司一役后,唐毅从来不曾登门过,怀真便已经心有不安。——毕竟知道他的性情,以他昔日种种情深相待,纵然当时无法脱身,此后也必然是要来探望的,谁知……竟过了这许多日。

而当时在镇抚司中,他说了那一番话,又道:“你不该……”却被应兰风及时拦住。

至此之后,这短短的一句,始终在怀真心中,挥之不去,时时思量。

唐毅何曾对她说过一句狠话?这三个字,已是极为克制之下、却毕竟说了出口。

他已经是有些责怪她之意了。

起初怀真虽想到这点儿,倒也并没有一味当真。

只是日复一日,每日暗中期盼,他却始终不来,怀真本就是个多思多想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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