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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争暗秀 第4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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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招拆招。

傍晚的阳光斜照进窗里,管红珠正在擦黑板,空旷的教室里只有她忙碌的身影。

许江同推开虚掩的门,轻轻扣了几下。

“你是?”讲台上的女人应声回头,见门口站着一个外国人,不由得惊讶。

许江同自报家门,简洁地说明了来意,还取出护照给她看。

管红珠擦了擦手,接过证件,夸奖道:“你的中文说得很好。”

“我是中意混血。”许江同放出第一个诱饵,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表情。

果然,在听到他的国籍时,管红珠的手抖了一下。

许江同继续说:“蒋济哲先生是我的前辈,我在拜访他的朋友时,偶然听说了你的名字。”

“他居然提过我?”她低头喃喃自语,无意间承认了两人的关系。

见鱼已经上钩,许江同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道:“经过我的调查,蒋先生的死可能另有蹊跷。这次来找你,就是想询问一些关于他的细节。”

管红珠闻言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只是在画展上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许江同笑着反问,翻出当年留给陶希洪的信物,“这幅画你认识吗?”

管红珠只看了一眼,神情霎时凝固:“这个……我明明把放在……怎么在你这儿?难道……”

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话。许江同听来有些费劲,不过已经可以从她的反应里得出结论了。

“管女士,我这次来找你,并不想追究什么责任。我只希望你——”想起这么多年陶希洪吃过的苦,许江同咬了咬牙,冷冷地挤出后半句话,“把你儿子原本的二十年还给他。”

“我不是故意抛弃他的。那年我失业了,老人家又病危,实在没有办法……”管红珠的声音颤抖,眼泪夺眶而出。

许江同见状递过去一张纸巾:“我们换个安静的地方谈吧。”

管红珠接过纸巾揩了揩眼角,把学生的作业收进包里:“许先生已经找到他了?可以问下你们的关系吗?”

许江同选择沉默,睨了她一眼,转身去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突然从外面伸出一只手,直直将门推开了。

许江同被这声巨响吓得后退了几步,只见陶希洪的眼角泛着一圈红光,紧握成拳的手重重垂在门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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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但并不快乐。小狗需要投喂海星才不闹脾气~

“我们回家”

身高将近两米的男生破门而入,管红珠被吓得不轻,退到了讲台后面。

许江同扣住他的手腕,一点点从门框上掰下来:“……你不会都听到了吧?”

陶希洪不想和他争论所谓“善意的谎言”,挣开许江同的手,往前走了几步:“这些年里,你找过我吗?”

“你就是我……”管红珠攥着手里的背包带,避开了他的目光,嘴角哆嗦了一下,“抱歉,孩子。”

“我想你是担心被判刑,葬送了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生活吧?”陶希洪看着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中却尽是生疏。

管红珠站在讲台后面,与他相隔三尺距离,缄默不言。

一晃十九年过去,她甚至自觉得没有以母子相称,也没有套近乎地问他现在过得如何,只是沉默地看着曾经刚断奶的孩子顺利长大成人。

这样的生分反而让陶希洪好受了一点。比起抱头痛哭、自责忏悔的相认场景,还是这种一别两宽的感情来得真实。

陶希洪早已预见被抛弃的事实,也从未想过和他们再续前缘。

或许是因为许江同在场,得知自己是她强行生下来受苦的遗腹子后,他还能把情绪压在临界点上。

“你知道这十九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陶希洪压低声音,只问了一句话。

她知道自己的脚扭伤过多少次,伤过多少条韧带吗?他的人生原本不是这样的,哪怕有一点父母的疼爱,也不至于把唯一谋生的手段强行变成“爱好”。

在无数个疲倦迷茫的夜晚,陶希洪想过一了百了。他觉得自己活着就是受苦受难,人生根本无意义可言。

管红珠想开口说什么,最后还是遮遮掩掩地闭嘴了。

许江同站在一旁目睹了全过程,没有任何阻拦,任凭陶希洪发泄怨恨。

他似乎能体会到当时自己执意要帮他找父母时,陶希洪强烈的抗拒和冷战了。

就像他幻想失忆一样,陶希洪也在用逃避保护自己,不停对自己说他们一定是遇到了无法渡过的难关,才不得已丢下他。

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相似的痛苦,却一直拖到此刻才开始共情。

许江同上前搭住了陶希洪的肩:“我们走。”

“等等!”管红珠终于开口说话了,“蒋济哲自杀前给我寄过一份很重要的东西,可以拜托你们来取一下吗?”

许江同以照顾陶希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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