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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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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当猎人。”

“我今晚的表现还算是有本事么?”

神经又被无端地挑拨了一下,麻古恼火地扭过头,瞪着俊流那双毫无畏惧,甚至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睛。“你他妈等着我再硬起来,就算我作为正常男人的自尊全毁在这个晚上,我也非操死你不可!”

“省省力气吧,”俊流轻轻避过他的火力,“现在离起床时间只有两个半小时了,明天我们要继续干活不是么?”

“说到这个,”麻古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正经事,他急忙坐起来,光着身子便下了床,“因为暴动的惩罚,之前的工程队会打撒重组,我们不能再在一个地方工作。左拉威那伙人现在也应该放出来了,今后你独自遇到他们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没有我在场,这群杂碎不知会嚣张成什么鸟样,你得有所准备。”

他轻手轻脚地搬开了桌子,并在后面的墙壁上倒弄了几下,从一匹松动的砖块下拿出了一个被纸包的东西。

麻古打开包装纸,拍去了上面厚厚的灰尘,露出一截灰白色的细长物体。俊流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截封存在白蜡里的刀刃残片。

“这是真正的刀子,在墨纪拉里面可是无价之宝。小打小闹就算了,被狱警发现私藏武器也够呛的。但若真是遇上你死我活的关头,就让对方玩儿蛋去吧。”

“谢谢。”俊流起了身,感激地把东西接过来,把玩了一番便藏在了床铺的褥子下面,接着他镇重地看着麻古,“我也想给你点好东西。”

“你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我想教你认字。”俊流说着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下了床朝洗漱台子旁走去,拧开水龙头接水,“这可是无价之宝。”

“认字有什么好?”他不屑地哼了哼鼻子。

“以后你就能自己看懂色情小说了呀。”俊流笑着开玩笑。

“老子懒得费这个功夫。”麻古鄙夷地说了一句,便要重新往床上躺,他的屁股还有点隐隐作痛,站久了怪难受的。

“哎。”俊流却拉住了他,湿漉漉的手带起一阵冰凉,随后他抬起另一只手,随意地在抹了灰泥的墙上画上了一个深色的符号,“我教你的,是只有我俩看得懂的字,很简单,我们会用得上的。”

2

斑点站在昏暗的走廊尽头,刚刚把新到的货物送进仓库。他并不急于立刻回到岗位上去,想要偷懒抽支烟却发觉这已经是个不可奢求的权利,只得百无聊赖地靠在仓库门上休息。日光灯没有规律地发出频闪,搞得他眼皮也不舒服地跳动起来。

“看看这被始乱终弃的小可怜。”走廊另一头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啧啧,你的老相好可是和那小黑猫夜夜春宵啊。”

斑点直起了身,冷笑着看向男人走来的方向,“我看心里燥得慌的人是你才对吧,左拉威。像条发情的公狗一样追着别人屁股跑,到现在也没蹭到半点油水。“

“不容易到嘴的肉,吃起来也会格外香。”说着他舔了下嘴角,露出舌头上铁灰色的金属环,“倒是你,不能体会到这样简单的美妙,因为你想的东西太复杂。”

“自然的,”斑点冷哼了一声,“狗会觉得人的想法太复杂。”

左拉威没有对这个说法动怒。如果是别的什么人,管他有何轻重,他也许会轻易勃然大怒并且踢烂对方的内脏。但斑点不属于任何阵营,他就像个流浪在墨纪拉里的孤魂野鬼,无所事事地整日飘荡在空气中。可说他没有目的地活着又不是那么回事,只是他的目的和这群人实在搭不上边。于是,就像是最凶暴的豺狗也可以和一只停留在它地盘里的雀鸟相安无事,左拉威在面对这个青年时会有难得的耐心。

“拿去。”斑点没心思继续找话题,便直接从怀里抽出了一份迭得四四方方的纸张,“你要这个干嘛?”

左拉威接过来将其打开,那张俊流丢失在工地上的图纸,原封不动地出现在了眼前,他满意地吐出了舌头:“都说你的技术是最靠得住的。”

“除大鬼之外就属我跟他走得近,下手的机会多的是。”斑点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接着沉下脸追问到:“你让我摸这玩意儿,不会就只是想逗逗那小黑猫吧?”

“玩是附带的,我有正事要做。”左拉威浑浊的眼睛里不知道涌动着什么诡计,他咧开那猩红的嘴说,“不过比起大鬼,他和我才真的是一路人,你不觉得?”

“哈哈!”斑点终于忍不住带着荒诞的表情笑了起来,“不自量力的家伙!墨纪拉自从改建之后,没有一个人能从这里活着逃出去。我看你当老大当昏头了,真以为自己能操着一帮畜生,就有几把刷子呼风唤雨么?”

“那又怎样?反正我们不是一路人。”左拉威不以为然地扬起下巴,像是在看一只原地打转的可怜老鼠,“你是要守着大鬼到死的,他就是你的墓碑。”

斑点一愣,立刻感觉自己像被塞了只苍蝇噎住了喉咙,说不出半个字来。

左拉威看他脸色铁青,也没继续落井下石,哼着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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