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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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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几声零星的枪响,且比刚才近得多了。一个提着枪的男人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大哥,他们强行闯入,嚷着是来抓人的,正挨家挨户地搜呢,遇到反抗的一律打死,我们是打还是不打?”

“别打,别打!你们猪脑子啊?”铁须忙不迭地命令到,“叫我的人赶紧把枪放下,跟对方的老大说我们这里有他要抓的人,会无条件交给他们,马上就带过去,让他们先歇着!你们嘴放甜点先稳一稳。”

下属应了一声就急忙跑走了。不久之后枪声果然消停下来,村子里恢复了死寂,家家都关门闭户着,连麻雀都一声不吭。

铁须不敢怠慢,立刻让人把两个人质给架起来绑了个结实,亲自押了出去,他带着一群手下径直走到了村口的空地前,远远地便看到大部队的人马聚集在那里,严阵以待地端着枪,迷彩服连成了里里外外几道墙,把这片棚户区围堵得水泄不通。

有病啊,只不过抓一个手无寸铁的伤残,用得着动用一支这么大的军队?铁须暗自鄙夷了一句,可脸上还是瞬间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知道什么时候必须服软。

看见迎面走来了几十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士兵们立刻条件反射地全上好了膛,紧张地瞄准了这帮来路不明的人,一片黑压压的枪口顿时指满了他全身上下每个部位,令人汗毛倒竖。

“哟,长官,这是干什么?”铁须立刻止住了脚步,摊了摊手,满脸无辜地说,“这是误会,都是误会啊!你们是革命军吧?那我们是一家人啊!我们是替黑市老板押镖的送货人,在这里做做小生意,怎么就碍着各位大人的事了?”

“去你妈的误会。”为首的军官一下子从小木凳上跳起来,凶神恶煞地骂道,“你们是哪路货色?伙同叛贼劫走我们总司令,在市区里大闹一场,杀光了警卫队,还打伤了总司令,以为能活着跑路吗?”

铁须听得稀里糊涂,却只能赔上笑脸,“长官肯定是搞错了,我们的人今天一直呆在这里,哪儿都没去,这些事还是第一次听说,根本不关我们的事!”

“废话少说,你们把人藏哪儿去了?先交出来!”军官是个急性子,话不投机便举起了手枪,指着他命令道。

“就在这儿啊!”铁须耐着前所未有的好脾气,把架在身后的齐洛一把扯过来推到前面跪下,“喏,拿去!又没人跟你抢……”

军官看着齐洛愣了两秒钟,脸上的表情更扭曲了,“你耍我呢?还是把我当瞎子?这他妈是我们要找的人吗?!”

“我、我怎么知道你们要找谁!”铁须都快崩溃了,生怕这家伙激动之下开枪崩了自己,语无伦次地说,“这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吗?你们不就是跟着他身上的追踪器找来的吗?”

“上官俊流在哪里?上官俊流!”军官咆哮着。

“上,上官俊流是谁?”铁须被他逼得手足无措,茫然四顾,最终把目光对向齐洛,眼神几乎在求助了。

齐洛有点哭笑不得地沉默着,不准备给这个可怜的倒霉蛋做解释。

军官咄咄逼人地上前两步,正要继续发作,却猛然瞄到对方的人堆里一个熟悉的面孔,他的嘴巴立刻张大,定格了一秒钟后脱口问到,“白肆?你不是白肆吗?你怎么在这里?”

“你该叫我白参谋,”白肆从容地打了个招呼,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只得装模作样地问候一声,“好久不见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军官皱着眉头问。

“如你所见,我被他们绑架了。”白肆怎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面目骤然一变,大声喊起了冤来,“这帮人早有预谋,不但计划绑架总司令,还把我和我助手也抓来了这里。上官俊流跟他们是一伙的,被他们给藏起来了,正要送往边境呢……”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铁须万万没想到白肆会这样陷害自己,气急败坏之下暴跳起来,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掏出手枪便顶上他的头,“活腻了吧!”

枪声惊心动魄地炸响了,震得人鼓膜一阵发麻。白肆的脸上被溅上了温热的液体,然而身体却没有传来任何痛楚,卡在他脖子上的力道消失了。铁须捂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惨叫起来,枪也远远弹落到了地上。

军官开了枪,他本来只是想制止铁须的攻击行为,却没想到一下子点燃了双方对持的导火索,只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你敢打我们老大!”第二声枪响就紧跟着炸了,子弹正面击中了军官的胸膛,冲击力将他猛地撞飞出去。

趁着双方这一瞬间的混乱,白肆用力往前一挣,扑倒了齐洛,将他压到身下。

齐洛的脸刚刚拍在粗糙的沙地上,枪声顿时群起,噼里啪啦连成了一片,两方的人都红了眼睛,刹不住了车,疯狂地扣动扳机猛烈扫射,浮沉硝烟中一时血光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空地没几秒钟就倒成了人堆。

浑身是血的铁须被一名同伴拖到了建筑物的隐蔽处,用破衣服绑住伤口止了血,他眼看着自己的人就要被屠杀殆尽,不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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