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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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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子,白穹用了很多时间在北海跑纺织品跟酒货的商路,没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是累积钱很快。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开窍,想要好好的当个商人了?倒是有点勤奋过头,跑到身上的鞋子坏了也没注意到,还是我提醒她,她才恍然大悟。

「难怪,最近脚底总是凉颼颼的。」白穹低头看了一眼鞋上的破洞,「那我们去波罗的海附近的奥斯陆吧……那里有好鞋。」

结果才刚出港没有多久,白穹就急急的要我们转头入港。

虽然大家不太明白,但是白穹脱稿演出的事情也不少,所以大家也就见怪不怪,立刻转头入港了。

结果我们才上岸,就见到会长也上岸了。这下子大家才明白刚刚白穹的想法。

才一上岸,会长就皱了眉头。「白穹,你的鞋呢?」

白穹嘿嘿的笑了几声,「坏了,刚刚才脱下来,还没买新的。」

会长都还没说话,白穹又伸出双手,「手套也坏了,会长,再给我一副吧。」

会长没有脸青,就是表情有点木然。

我有时真同情会长,明明也不是他的问题,但为何总是他的责任?交了白穹这朋友,真比不交还悽惨。

偏偏白穹又不太长进,老是把会长气得直想打人。

「我以为你只是没有当商人的天份,没想到连基本生活能力也无。」会长声音冷冷的,我听不出情绪。

不过他是会长,手套他还是会给白穹的,但是不讥讽白穹两句,那肯定是有点病了。或者是白穹真的太白目,让人觉得要正常跟她说话都有难度。

我有时也无法理解,白穹为何可以这么无要紧,明明是个船长了还是蠢到让人气愤。

「啊,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白穹耸耸肩,「会长,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啊?拉我一道吧。」

瞪了白穹一眼,「要去哥本哈根跑琥珀。你都到这附近了,为什么不去跑一点值钱的特產?」

「麻烦。那里地形太复杂,很难开啊。」

爱丁堡很冷,白穹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我觉得会长的脸也很冷,简直像北海的海面一样,瀰漫着冰雾。

「你活着我也很麻烦,你怎么不跳个海了结算了?」会长说。

「那是你麻烦,我又不麻烦。」她又嘻皮笑脸的说。

会长从上而下的睨着她,简直是咬牙切齿。「你也知道我麻烦,那你能不能少麻烦我一点?商会收你这个毫无贡献值的人是来自作孽的吗?」

白穹露出很无辜的模样,「我有啊,是因为刚好遇见你,不然我就要去买鞋子了……」

「怪我嘍?爱丁堡你家的啊?我要是知道你在这儿……」

那两人一边走一边拌嘴,两方的船员都见怪不怪,却又窃笑在心。会长虽然骂白穹骂得挺兇,但是他们的船员,对白穹却是相当尊敬。个个训练有素的,绝对达成非礼勿听的状态。

有时候那两人吵嘴的内容太幼儿化的时候,我们这边的人大多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他们那边完全是隻训练有素的水军,目不斜视的瞪着正前方,像是没听觉一样。

他们大概平常很着重在腹筋的训练吧,忍笑的功力如此之高。

等到会长置办好货品,我们就跟着他们的船一起出海了。在北海那附近的港口绕了好几圈,先买好了白穹的鞋子手套,然后是会长要办的高级珠宝。

然后会长也去砸了一点钱投资哥本哈根,顺道提醒白穹琥珀多买点,这趟下去南欧,会有点赚头。

白穹不正经的时候很多,不过很听会长的话,尤其是有关商业的。会长要她多买点特產,她也砸钱不心痛的买了整船的酒货跟琥珀,还有几箱子的爱丁堡特產—法兰绒。

船舱从来没这么满过,而且看着满满的酒跟布料,还有高温就融化的琥珀,我心里忍不住十分担心要是发生像上次一样的火烧船,那该怎么办?

这艘船应该会直接炸掉吧?

白穹像是明白我在想什么,她拍拍我的肩说:「别担心,炸掉了还有我跟会长给你陪葬,算一算你也不亏。」

……不,我真想哭。

但是想到会长,又忽然很释怀了。我是个船员,为船长卖命很应该。但是会长……唉,人生果然是比上不足,比下就有馀了。

只是没想到没有火烧船,倒是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蠢事。

就在我们刚经过伊比利半岛外海,白穹间来没事走进粮水仓里晃了一圈。出来也不吭气,就走到船头,朝着会长的船大喊:「裂岸,我没水粮啦!」

前头的船好半天没反应,白穹正要扯开嗓子再大喊的时候,就见会长的船慢了下来,同时也示意我们这边下锚。

等到两艘船平行之后,会长的船上架出了木板,我们也急急忙忙的去接。然后是会长一肩一袋的提着水粮走了过来。

那气势万钧的态度,恐怕方圆百里的海生物都不敢靠近了。

我们这里的船员个个脸色赧红的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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