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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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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按照她的个人理解,能够起到类似于存储和释放的作用。

在等待开课的这段时间里,尹新舟还用寻常草纸和墨水练了不少字——作为对于书法并无特殊兴趣的大学生,她的毛笔字在穿越之后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停留在“凑合能看”的程度,而显而易见的是,这门新专业对于书法水平有着更高的要求。

就算一周的时间练不出什么效果,也算尽力抱过佛脚了,她想。

忙忙碌碌的准备之后,总算等到了授课当日,尹新舟听符术课的积极性比练剑高很多,一大早就打算去讲堂占位置。

和岑老先生教算学的教室不同,这里的建筑物要恢宏且精致很多,几十张木桌呈扇形排列,沿着阶梯逐渐变高,将讲堂的位置围在扇形的圆心处,让尹新舟恍然回想起大学时候的阶梯教室。头顶天花板上是个八瓣莲花形状的藻井,榫卯拼接造型精致,有着复杂的灵力脉络在其中缓缓流动。

她来的挺早,但这里已经有几个人提前落座,尹新舟很意外地发现徐望也坐在不远处,对方同样也注意到了她,于是笑了一下,冲着这个方向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了?”

她问:“我还以为你这般修为已经不需要再过来听符术扫盲班。”

“扫盲班……新舟师妹的形容词还是这般巧妙。”

徐望回答:“虽说最根基的那部分内容都一样,但每次授课用来举例子的符咒却各有不同,指不定什么时候能碰上对自己格外有用的类型,所以也有像我这样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听一听的。”

按照他的说法,这类课程的授课内容并没有固定章程,在将基础内容介绍完毕之后,剩下的发散就全靠仙人的自由发挥,简而言之就是完全没有□□纲,天马行空想讲什么就讲什么。虽说经典符咒在藏书阁里都能学到,但有人能亲自讲解显然效果要更好,因此在这种讲堂里已有基础的修士反倒占了大半。

“而且这也是个接触内门的机会。”

徐望眨眨眼睛:“授课结束之后会有一段答疑解惑的时间,有不少人都盯着这个——倘若真走了大运能够被收为亲传,那可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还有这事,尹新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他们低声交谈的这段时间里,其他修士也已经陆陆续续地进了讲堂,将周围的空座位一一坐满。徐望说得不错,这里的大部分人确实都有基础,相熟者如今已经开始互相打招呼,低声交谈着对于符咒的个人经验。

最后一个走到讲堂中央的也是个熟面孔,张飞鹤两手空空,连本书都没拿,看到尹新舟坐在第一排的时候还抬起眉毛笑了一下。

“不到天枢境?”

他问。

玩老梗就没意思了,可惜对方是开阳境的仙人,尹新舟也不便反驳,只得老老实实回答:“现在确是天枢境了。”

“看来你们这次出山各有收获。”

张飞鹤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洗髓丹的效果太好。”

“是有一点。”

但不太多。

作为本命法宝的挖掘机虽然好用,但只好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现在只能算是个有点防御效果的铁皮盒子。尹新舟将空白的符纸从袖管当中掏出来,示意对方寒暄时间到此为止,现在可以开始上课。

符术由很简单的三个要素组成,黄纸,朱砂和符文。在修为足够高的情况下,甚至前两者都可以酌情省略——张飞鹤当场就表演了一遍,他伸出右手食指作笔,在面前的空气当中用灵力描绘出一道连续的弧线。

按照尹新舟原本的猜想,这种课程所学习的内容多半离不开工艺美术——在一张巴掌大小的黄纸上描绘出复杂的图案,要点在于图像的精确、完整以及关键特征的一一对应。

总体来说,技术难点跟素描和工笔画差不多,顶多增加一点需要背诵的内容,将符咒上面的复杂图形记忆下来下来。

然而实际却完全不同,张飞鹤课程里所教的第一条是“认符”,简而言之就是辨认一张自己之前从来没见过的符咒大致上是用来做什么。

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1]。和当下常见的书面文字不同,运用在符咒当中的那一套文字体系有着特殊的力量,而用灵力激发这种文字,将其约束进符纸当中,才是符咒能够生效的本源逻辑。

“认符”,认的是符咒当中复杂文字的排列组合。

当然,以上这些内容都是尹新舟自己总结过后的结果,张飞鹤原本的描述还要玄妙和复杂一些,一言以蔽之就是更加的诘屈聱牙。不过这个世界里显然没有什么“教学技巧”之类的考核指标,有人讲就该谢天谢地,倘若听不懂都是自己理解能力的问题,算悟性不够,又或者没有慧根。

在“慧根”这一点上,十几年间科学而系统的教育经历发挥出了拔群的优势。

符术落笔大多要求一气呵成,文字以不同大小尺寸和方位排布在符纸上,组合出千变万化的效果。张飞鹤这一次举的例子是辟水符,洗好之后贴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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