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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愿以偿,性与爱的复仇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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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喜欢和段莠相处,第二个学期每个假日都兴冲冲地赶回来,哪怕只呆一天,次数多了,司机都问她,段昀芸才觉出异常,然后听到秀儿和段莠的小话,秀儿说:给了钱才这样,心里是不知道感恩的。依稀是这么一句,因为听不清楚,他们特有的耳唇语,有时候段莠只是嘴唇一动,一个字形都没张出来,秀儿便知他的全意,转去办得清清楚楚,段昀芸可能在床上才有这样的对段莠的见识。说她不知感恩,她就不知感恩去了。那时候段莠没有接话,但保不齐也听进了心里,段昀芸看到段莠和秀儿在一起,就总想到这一回,自此就有刺梗着,逐渐成了现在生分的样子,不如小时候她那是真心恋爱着他,想段莠也知道的,从来他不想段昀芸听到什么,就一个字也没有漏的。他也让她知足点。

最后一周回学校交了论文,段昀芸提前休假,见了同宿舍的同学,个个形容枯槁,12月刚考完研,就是轰炸般的考试,一场场坠下来,实习也要做汇报,人要么浮肿得胖了一大圈,要么瘦了一大圈,只有段昀芸依旧骨肉匀亭,笑得出来。告别后段昀芸望着复印纸出神,她不用那么苦,她只用等段莠给她做安排。

寿宴那天,段昀芸出现得很晚,她不光要装扮,还用网购的灌肠器做了深度的清洁,为今晚做准备,也许后面好一点,这是有一个同学教她的,这个同学比段昀芸玩得还要开,两个人有时在一起分享一下,她说可以试试后面,其实也是挺好玩的,段昀芸洗澡后用的,弄了满头的汗,做完了又去洗了一次,再化妆吹头,已经过了半晌,外客开始来了。

族里的中午就在一起吃过,段昀芸注意到这波人来得一年比一年少了,过年排着长队给段莠磕头的盛况也没有了,开始还以为是各家终于懂得计划生育,后来发现是少了亲戚。反倒是外客一年比一年多,段昀芸系里的副院长在,他也是这里出身。也看到孙志权,和张跃建的学生眉飞色舞地讲话。段昀芸一出场十分夺目,为了表示喜气,又是本家的人,她穿了一身大红色,结婚一样的,只有张跃建那个学生表于形面地吃惊,因为他算是在场中年轻的,外客中的外客,对段家的权力关系处在猜谜阶段,而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张跃建从某处过来,对她耳语:去接接他,和他说胡建邦快到了。段昀芸点头,走进去却被孙志权拦住,孙志权似乎想用她表示一下自己的地位,段昀芸敷衍了他几句,欢声笑语的,就见段莠和秀儿从厅门那出来了。

段莠穿着上次选的西装套装,外黑里白,竟然也像个新郎官。和外客见不适合穿得太过,中午吃饭时他穿的才是秀儿给他做的唐装,行为举止像个电影演员。现在有种回归现实之感,还有原因是本家人看他们是乱伦,看着她时有风月淫情,让她有做妖女的欣慰,下午则是当段莠的亲小辈,虽对她有所关照,但使唤她的时候会有使唤段莠的快感,于是从不对她太客气,段昀芸脸都笑硬了,最后灌了一些酒才使面皮持续松弛柔软,也当为晚上壮胆。

从早上点炮,中午用餐,到现在段莠应该很疲惫了,但是气色看着比因为值班熬夜而心悸困倦的段昀芸还好,不知道是不是秀儿给他扑了粉。晚餐前段莠在前厅发言,中午的太爷椅都撤掉了,换成扎鲜花的高台子,段莠西装革履,神采飞扬,绝不是段昀芸第一次见她的样子,简直是落实了他借她的命,摧毁她的活力智慧和青春,换得他的再生。每次性关系都是吸血。他对她多好都是应该的。

正欣赏着她的宿主,在段莠身后新立的寿字屏风旁出现一位不速之客。段昀芸该对他很眼熟的,有五年没有他的消息,脑中还没他的名字就有他的脸。他穿得比段昀芸还要讲究,从屏风旁走出虽然是暗路,却也一下子抓住了所有宾客的眼。待他从阴影里现出全身,又霎时和中央的段莠平行了,一样是贴顺的半长发,拂开露出高额头,一样惨白的皮肤,一样的长目高鼻,无色的唇。只是段莠穿着人字纹的羊毛西装是灰底黑线,薄亮的纺织,崔玉是灰黑花呢子,更厚实。里面都是白衬衫,两个人如镜面的两代影子,长身玉立,自成风流。只是不出声,也没有人可以介绍他的来路,他又突兀站着,很让人疑心是一道鬼,森森树在螺钿的花鸟旁。

段莠如常说着演讲,感谢来宾。崔玉自屏风的拐角隐入人群,又从段昀芸身边冒出来。他长高了,虽然不如段莠,但比段昀芸高了一点。所以他侧过来说话的时候段昀芸看到的是他偏过来的下颌角,这种视角的畸变让崔玉的脸如希腊人一般高拔的立体,非常有隔阂。他浓卷的睫毛上下翻合,简直要煽起一阵狂风。

你回来了?段昀芸决定先开口,她要找回她在这个家的主权,虽然她隐隐心里猜到过崔玉的身世,但是想不出他是在今天再亮相返场。她以为他会被段莠发派一辈子,好坏都不要来沾边。

回来了,但马上要走了。

为什么?

上学呀。崔玉轻轻说。此时正逢段莠下台,四周浮着掌声,崔玉要让这话进段昀芸的耳朵,只能凑近,嘴唇几乎贴在她的脸上,段昀芸被他似来若往的唇沾得身体一抖,想到草原上他们完不成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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