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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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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对我也无害?”

“不尽然。”蔺岐道,“鬼为阴物,不论好坏也当远而避之。”

“原是这般么……”

奚昭拿回符箓。

确然。

那月问星看着并不像是凶鬼。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符箓,忽记起太崖说她体内也被种了禁制。

如果被种了禁制,那么即便她能破了取魂术,也没法离开月府。

在找取魂术时,她翻了不少记录禁制的书,也看见过解禁的法子。

无非两种。

由种下禁制的人解开,或是找到一个与种下禁制者法力差不多的人,再借由结契,让其帮着解禁。

结契的法子不少,最常见的有主仆契、道侣契、命魂契等。

思及此,奚昭缓抬起眸,神情如常地唤道:“小道长。”

“何事?”

“小道长会画符,又能修缮禁制。”她垂下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桌面,当真好奇一般,“那如果论起法力高低,你与我两位兄长比起来,谁要更厉害啊?”

面对奚昭的问语,蔺岐默了一瞬,道:“比之奇门妖术妖术或有不及,若论及道相符术,岐亦不惧。”

到底年岁不大,哪怕有意谦让也会说些轻狂话。

奚昭了然,心底也有了打算。

“小道长,之前听你师父说之前来过月府,他和我大哥以前就认识吗?”

蔺岐颔首:“他二人师出同门。”

以前还是同学?

奚昭讶然:“没听大哥提起过这茬。”

“当日他们一道拜入太阴学宫,后又同在太阴境。不过不知发生何事,师父离开太阴,转走赤乌。往后百年里两人再无来往。”

奚昭:“那太崖道君几年前来这儿是为了……?”

蔺岐思忖片刻:“听闻是师祖仙逝,两人才又见面,那之后概有和好之意。”

“那你和我大哥呢?”奚昭带了几分试探,“你们之前也认识吗?”

“见过几面,但不相熟。”

奚昭点点头。

她原来还在犹豫,现在看来,太崖和月楚临早就认识了,两人的关系瞧着也不错。

还是蔺岐更合适。

她语气温和:“小道长,听道君说你还要温习符书,我先不打扰你了,外面也还有些事没弄完。”

蔺岐淡声应好。

-

出去时,太崖还在给虎崽儿疗伤。

淡黑色的气流覆过伤口,许是感应到伤口在愈合,虎崽儿已没和方才那样哼哼唧唧的了,而是蜷缩起身子,眼睛半阖。

好像在打瞌睡。

奚昭没照顾过灵兽,但以前猫狗都养过,谨慎起见,她还是多问了句:“道君,之后这小崽儿还需要这般疗伤吗?”

“不用。”玄黑气流覆过最后一点伤口,太崖道,“你带些草药回去,日日给它敷用。所幸它骨头没断,要不了十天半月就能见好。”

奚昭放了心。

“那就好。”

她躬身去看那幼虎,确定它的情绪平和下来了,便又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

色泽脂白、质地细腻,雕成瑞兽模样。

“拿了道君的草药,方才又劳烦您照看,还请道君收下这玉,聊表谢意。”

太崖没接:“这谢意未免太重。”

奚昭便说她平时也不常出去,这玉放她身上也无甚用处。又说那灵兽可怜,能救下它花再多钱也值得。

她态度诚恳,太崖再不作推辞,道了句“却之不恭”后接过了玉。

奚昭轻抚着那虎崽儿的头顶,直摸得它打呼噜。

“道君,还有一事。”她忖度着开口,“之前我夜里总睡不好,就向蔺道长求了些辟邪符,但也不能白拿——我那儿刚巧有套符笔,要是送给他,道君以为如何?”

太崖笑道:“玉衡性子内敛,多半不会收。与其送些回礼,倒不如把这小崽儿养好了,再送去让他逗耍两阵。”

奚昭手指一顿:“蔺道长喜欢灵兽?”

“大抵罢。我那徒儿看见在外头雨淋日晒的东西,就爱捡回家里去。”

“那道君呢?”奚昭问,“您喜欢养灵兽吗?”

“不甚心喜。”太崖垂下视线,落在那血迹干涸的伤口上,“大多灵兽太过脆弱,养在身边还需劳心劳力地照看,徒增烦忧罢了。”

奚昭想起方才太崖尽心照看那小崽儿的模样:“话是这般说,不过道君若是养了小宠,定然也很负责。”

两人闲聊一阵,眼见天黑,奚昭抱起幼虎说要走。

正巧蔺岐看完书出来,太崖对他道:“玉衡,天黑路难行,不若送奚姑娘一程。”

奚昭抱着幼虎站在台阶上,问他:“小道长,可以劳烦你一回吗?”

蔺岐想起那夜间出没的鬼祟,最终应好。

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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