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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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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昭:“自是信得过才往身边放了。”

太崖:“奚姑娘整日待在府中,不知从何结交了信得过的人,要放在身边做侍从?”

“道君兑现赌约也得盘问得这般清楚?”奚昭顿了顿,“还是说,道君更想帮我结契线?可要是结了契线,道君就又欠我一桩事。”

听她又提起契线的事,太崖一时不语。

好一会儿才道:“这回怕要叫奚姑娘失望,那赌本君输不了——那人在何处,我可以帮,但须得看看是什么人。”

奚昭早有预料,抬眸往小筑的花墙外望去。

不多时,就有一高大身影从中走出。

瞧身形是个肩宽腰窄的男人,但看不见脸——他头上戴了个斗笠,又落了圈黑色纱布。偶有风动,才从纱布的缝隙间窥见一双赤瞳。

奚昭解释:“他说不能叫人认出来,所以得把脸遮着。”

太崖默不作声。

他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该拿什么话来应她。

分明一直待在月府里,唯两回出府,还都有人伴在她身边。也不知她哪儿来的本事,悄无声息间就养了这么个人在身边。

良久,他才道:“你把这人留在身边,只会更引人注意。”

怕是任谁到了她的院子,第一个看见的都是这戴了斗笠的侍从。

或还会想尽办法掀了他的斗笠。

奚昭便看向绯潜:“要不还是摘了斗笠?”

绯潜迟疑一阵,随后点点头,取下斗笠。

太崖便看见了他缠在头上的白布。

裹得很周全,除了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太崖:“……”

他闭起眼,从肺腑里送出声长叹。

所以这人到底在用斗笠挡什么。

怕别人认出他头上的白布来自何处吗?

这般头脑,如何做得好事?

绯潜听见那声长叹,躁恼蹙眉。

这人什么意思?

奚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以手掩嘴对太崖解释:“他思考的方式有时与别人不大一样。”

看出来了。

太崖缓睁了眼,垂手。

手垂下的瞬间,有十多条细长黑蛇从他袖中飞出。

飞至半空,便化作弯曲利刃,朝绯潜径直打去。

速度奇快,眨眼就已逼至身前。

绯潜下意识将手伸至腰后。

随后,他手中便化出把横刀。通体漆黑,刀身坚硬,刃锋柄长。

他持刀作砍,反应敏捷,眨眼间就将那些弯刃砍得七零八落。

但数量实在太多,有几片薄刃从他面颊划过,割破了那裹缠在头上的白布。

眼见白布就要掉落,他砍飞最后一片薄刃,抬手捂住白布,挡住了大半张脸。

从布帛缝隙间漏出的目光则紧紧盯向太崖。

太崖只当没看出那眼神中的凶戾杀意,笑说:“若是想留在府中做事,还是将脸露出来的好。”

绯潜脊背稍躬,显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但余光忽瞥见奚昭,他犹豫片刻,终还是将横刀归鞘。

算了。

早晚要弃了这白布。

刀身入鞘,他也松开了另一只手。

被薄刃割得破碎的白布也随之掉落,露出张神情凶悍的脸。两边面颊上,从颧骨到耳侧皆横着条赤红色的纹路,显得肆意野性。

看见他长何模样了,太崖笑意稍敛,下意识瞥了眼奚昭。

片刻后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

白布掉落时,绯潜忽生出种没穿衣服的错觉。

对上奚昭的眼眸,他忽然蹙起眉,往后退了步,横过手臂挡在脸前。

“看我做什么!”语气冲得很,说话时还露出枚虎牙。

“没,”奚昭挠了下面颊,“你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随你怎么想!”绯潜没把胳膊放下来,凶巴巴地问,“现在还要做什么?”

他可没想到,她说的“光明正大”,就是把他留在身边做侍从。

不等奚昭应他,太崖忽道:“你是那日的虎妖?”

奚昭知晓瞒不过他,便让绯潜自个儿来答这话。

“是。”绯潜知晓太崖救过自己一回,不然刚刚也不会只防不攻。

见他认出自己,索性承认。

“看来你倒会隐瞒身份。”太崖起身,“现下要做的,便是替你换个出处了。”

-

奚昭回明泊院时,远远就看见月郤等在院门口,手里还拎着什么东西。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下一瞬他便抬起头,朝她望过来。

“绥绥!”他眉梢扬起笑。

可紧接着,他便看见她往后退了步,眉眼间隐有惧意,像是在怕他靠近似的。

月郤被那眼神刺得呼吸一滞,笑也僵凝在脸上。

“绥绥,”他停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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