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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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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这种自信满满、智珠在握的(装b)作态很反感,动不动就“兵不血刃”,若真这么容易,还需刀兵做什么。

冯道脸色很平静,垂着头,十分恭顺:“只需陛下收束兵马,停止括钱、打草谷,民既安,州县乃定!”

闻言,耶律德光眉头蹙起,随即脸上露出一道勉强的笑容,温和地对冯道讲:“冯相勿忧,区区乱贼,反手可平灭,不足为虑!”

而对冯道的建议,耶律德光却没有一点表示。见状,冯道拱手退下,仍旧淡定。心中却愈加肯定自己的揣测,辽主已无久留中原之心!

深吸了一口气,耶律德光表情又凝了起来,一副思索态,嘴上冷冷地呢喃着:“晋兵犯事,这些降卒,果真靠不住……”

说着,淡漠地瞥了赵延寿一眼。

赵延寿心中一寒,赶紧低下头。当初,耶律德光顾忌晋军降卒人众,有杀俘以除后患的意思,就是被赵延寿竭力劝阻。那个时候,赵延寿期待着当石敬瑭第二,意欲收晋卒为己用,十分卖力地劝住了。

而如今,澶州之事传来,领头的还是晋兵中一小小什长,似乎佐证了耶律德光当初的顾虑。赵延寿心头忽然有些发慌。

“撤了!都散了!散了!”被此事一扰,耶律德光也没有继续饮乐的兴致了,心情极坏地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般驱走殿中之人。

文武、歌姬、舞娘、乐工如蒙大赦般退去,留下耶律德光盘腿坐在御座上,苦思不已。忽然,耶律德光用力地扯了扯身上的龙袍,似乎很不舒服,拿起一封奏疏扇了扇风,嘴里不满地抱怨道:“这中原,怎生如此燥热,惹人心烦……”

心烦意燥,难以自制,深吸一口气,耶律德光再度翻看起那些让他心烦的奏本来。伴着翻阅动静,耶律德光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砰”的一声,耶律德光一掌拍在御案上,喘了几口粗气,沉吟良久,严肃朝外厉声吼道:“来人!”

“在!陛下有何吩咐?”

“传永康王、国舅火速进宫见朕。另外,派人去,将那杜重威与李守贞给朕找来!”

“是!”

未及两日,辽主耶律德光再度有了动作,诏旨下,以天雄军节度使杜重威、天平军节度使李守贞还镇,弹压地方。

对后晋的降臣们,尤其是原来的地方节度们,耶律德光一直是防着的,到如今,眼见地方局势日渐糜烂,终于开了道口子。不过,也仅仅杜重威、李守贞二者罢了,因为他们实在是不得人心。

与此同时,分散在中原各地的契丹军队,开始集中起来,但是动作很慢,他们已经抢嗨了。人集中起来快,但抢掠的财货的输送,却实难快起来。河北,亦然。

而京畿一代,也突然忙碌起来,契丹南下所获,大量的金银、财货、粮食、军械,被耶律德光下令,陆续北运。

……

开封城内,冯府。

书房内,冯道埋头奋笔疾书,停笔装壳,蜡封,动作一气呵成。深吸一口气,盯着候在面前的年轻人,吩咐道:“你持此信,潜出开封,前往河东!”

“是!”年轻人明显是冯道可托腹心之人,看起来很普通,对其吩咐没有二话。

“务必当心,勿惹人怀疑。若露了破绽,先毁此信!”冯道忍不住叮嘱一句。

“请相公放心!”

冯道所书,内容很简单,就是向河东通报,辽主已经在准备北撤事宜,请刘知远尽快进军中原,讨灭凶顽,以副天下之望。

虒亭

潞州,虒亭,刘承祐所率龙栖军屯驻于此,已有数日。当日大兵南来,扎营立寨,引得潞州震动,尔后,便再无任何静,看起来,像是裹足不前,刘承祐的打算,似乎有些意味难明。

虒亭南亲潞、泽,北揖并、汾,扼潞城北部咽喉要道。镇是千年古镇,映蕴三晋文明,土地肥沃,资源充足,一向富庶。

龙栖军扎营于镇外,占据了周边的要隘,摆着防守的姿态。在刘承祐的严令下,无一兵一卒敢擅入镇中,只是做到了秋毫无犯,却已是难得。

几日的时间下来,屯驻在镇外的大军始终无越矩的行为,这让镇中的百姓渐渐放松的戒心。当然,纵使有戒心,也无卵用……

难得见到如此军纪严明的军队,虒亭镇中的百姓,在几名耆老、镇望的带领下,真正地来了一次箪食壶浆,以犒王师。东西虽然不多,却也是镇中百姓的一份心意,刘承祐亲自代麾下将士接受了,分拨诸营。

到如今,再听到镇外每日准时传出的杀气腾腾的操练声,镇中百姓也不再惊惧不安。同时他们也知道了,外边的军队是奉天子之命的正义之师,南下是为了讨伐欺凌蹂躏中国百姓的契丹胡寇。

虒亭镇原本的镇将,前番借耶律德光的“括钱令”,于虒亭镇中大肆行括钱之举,掠夺镇民财货,以肥自身。

事实上,在契丹的“括钱令”下,掠夺百姓财产的,并不只是契丹军队、官员。同时,契丹的军队更擅长打草谷,这可比“括借”来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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