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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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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参与营指挥以上将校的叙定,并务求功有所出,过有所依,而致人无怨言。倘闻有异议者,刘承祐还亲自召来,与之“推心置腹”一番交谈……

事实上,刘承祐的目标也正是笼络住这些中层军官,他们最能决定一支军队的属性。至于营队以下官兵的功过,尽委各军都指挥,他只做最后的审定。如此既可省他心力,还可施惠于各军统将,毕竟各都指也是需要对麾下将士施恩的。

一番处置办法,虽然不可能做到绝对的公平,但刘承祐是冲着相对公平去的,至少稳住了大多数人。当然,对于那些踏过底线,比如虚报战功者,一旦被发现,那便只有杀头以正军法了……

邺都军政的措施,繁而杂,但刘承祐却是一点都不显得忙乱,御文武解其劳,将诸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始终从容不迫。凡有事,不管好坏,总能从他这里找到解决办法,至少有个方向。

不过三两日的时间,邺都局势渐安……

刘知远虽将军政庶务委于刘承祐,却也不是完全不视事,否则落在别人眼里,他这个皇帝可能是出了什么毛病。不过,有刘承祐给他分担,他确是轻松了不说。而刘承祐的一切表现,刘知远都看在眼里,听着底下人汇报的情况,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此前提过,邺都官库中的粮秣虽不足,但杜重威的私库中,财货可是不少。在攻占节度衙门后,自其家库中找出了大量的粮食、绢帛、金银器皿等物,第一日不算,一直到第三日方才点检清楚。

“自杜逆十座私库中,共得麦四万斛、粟三万五千斛、面五千担,绢七千匹,钱二十万缗,另有金银、珠宝、名器四十箱……”苏逢吉汇报时,头埋得很低,声音微颤,两眼发红,那是一种贪婪的颜色。

秋季,已只剩下个小尾巴,因前几日秋雨故,天气冷得骇人。节度衙门内的一间亭榭中,刘知远与刘承祐父子俩,对坐饮茶交谈,听着苏逢吉的汇报,两个人都愣了一下。抽了口冷气,却难凉心中那股热意。

“竟然有这么多!”刘知远声音略显沙哑,感慨道。

刘承祐也是有些叹为观止:“这杜重威,聚敛的本事,竟然如此惊人!”

“据说,这是杜重威,历镇各州,费十年之功所得!听闻当初契丹括借钱粮,他拼着得罪契丹人,求到契丹主那儿,方才得免。原来是,此人藏有如此巨富……”苏逢吉说着。

语气中竟有些艳羡,还有一丝羞臊。他自入汴,为大汉宰臣后,也算收获颇丰,汉廷诸臣,他自认聚敛最富,还常有自得之心。如今与杜重威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土财主。

杜重威所敛聚虽丰,却也还没到让刘承祐动容的地步,在栾城,自契丹人手中所夺,比这多了何止十倍。

真正让刘承祐感到诧异的是,有这么多钱粮,宁锁之于府库,也不愿拿出来分赏将士,当真完全无法理解那究竟是种怎样的心理。

“倘若杜重威尽其粮财,以赏励士卒,大汉想要拿下邺都,当真不容易!”刘承祐感慨道。“只是如今,却便宜大汉。朝廷府库空虚,此前不是还在头疼赏赐将士之资吗,有此足以,还可填补一下此战国库的耗损……”

别看杜重威声名狼藉,只要他舍得,魏博之军,有的是愿意为他卖命的人。有钱有粮,才是王道。

“暂且将钱粮封存,派专人严密看守,容后处置!”刘知远吩咐了句。

“是!”苏逢吉应声而退。

刘承祐望着其背影,心中却暗自怀疑,此人贪婪,大概率会有贪渎行为。

“杜重威此人,当年石晋初建时,朕便耻与之同列!”刘知远的语气中满是嘲弄,到如今,仍旧瞧不上杜重威:“此人庸碌,徒以鬼戚任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我大汉天下,仍不识天数,妄图对抗朝廷,给朕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简直死有余辜!”

“那个取杜重威首级的邺兵牙将叫什么?”刘知远问。

刘承祐答道:“鲁端竨。”

“虽是背主之徒,令人不齿,但于大汉毕竟有功!”刘知远说道:“也该兑现朝廷的诺言,封其新丰侯!”

封一个侯,对刘知远父子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一个有点胆识并抓住了机遇的小角色罢了。略作沉吟刘知远看向端坐在面前的刘承祐,说:“你这几日的善后处置,朕很满意!”

“儿臣也是战战兢兢,没有辜负官家的信任,儿已心满意足!”刘承祐轻声道。

刘知远则眉头一耸,斥道:“你我父子间,何须说这些谦辞!”

“是!”刘承祐应道。

“议定军功,有几名旧将表现出色?”喝了口热茶,随意地问道。

刘承祐点头,摆出几个:“奉国指挥使刘词、王殷,皆有将才,统兵有方,作战英勇,前番攻城不克,率军力战。王殷面中箭,顾之如常,后竟折镞于口中,血气励士,真豪杰。兴捷厢指挥杜汉徽,身先士卒,登城而战,数中流矢,身被重创,犹力战,观者壮之……”

闻言,刘知远嘱咐了一番:“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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