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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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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耳闻郑仁诲身体不爽,如今几个月过去,却又加重了。

“淮东既然上报朝廷,那就说明郑公的病情确实严重,甚至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赵普说。

“使臣僚羸病而理事,却是朕有些不恤下情了!”刘承祐说:“应当提早放其回乡休养的!”

“陛下不必过于自责!”赵普劝慰道。

“老臣渐凋零啊!”刘承祐叹了口气,此番感慨比起从前更加深切。

今岁以来,朝廷的文武老臣,几乎约好了一般,染疾,病重,折从阮、赵晖、刘词、和凝,再到这郑仁诲,无一例外,开封府尹景范身体似乎也有不爽了。

念及这些,刘承祐的心情,似乎没有那么美妙的。

但心情再沉重,摆在面前的问题还是得解决的,赵普问:“不知李相公所拟,如何批复?”

“制下,郑仁诲以本职致仕,赐太谷郡公!”刘承祐说道:“至于淮东按察司之职,就从李涛所请,以徐台符徙任吧!说起来,徐台符尽忠王室,也有些年头了!”

“是!”

听命的同时,赵普心中难免异样,给郑仁诲封公,似乎有些不妥,爵位重了。不过转念一想,赵普又有些明白了,郑仁诲的儿子已经死了,属绝嗣的情况,这样,待其亡,朝廷可直接收回爵位。

“至于龟山运河之事,朕相信王朴,他既然主动奏请,必然已经考虑周全,诏允之!”

南汉来使,庆功宴

正值三伏天,中原大地迎来了最闷热的日子,天地就仿若一座火炉子,烈日毒火,无情地烘烤着大地。通往开封的官道,开阔而平坦,没有多少起伏,大汉的道路,其他地方或许仍旧简陋乃至破败,但京师周遭的道路,还是修缮完好,以通八方。

笔直的道途,静静地躺在原野间,两侧是成片的麦田,茁壮的庄稼,长势喜人。太过炎热的缘故,放眼望去,能够看到明显的热浪。

一支车队,缓缓地行进在官道上,观其仪仗,规格很高,护卫严密,车辆甚多,却非大汉官旅。这一行人,乃是来自岭南刘氏的使团。

一名骑士策马南来,抹了把额上的汗,冲护卫的军官禀报情况。闻报,军官策马回转,向中间一架华丽的马车道:“启禀中官!察问过了,已出尉氏县境内,沿此道再行三十余里,便至开封!”

车帘掀开,从中探出一张抹着脂粉的脸,抬眼望了望天,大概是怕烈日影响的肌肤,又赶忙缩了回去,应道:“加快速度,今日一定要赶到东京!”

“中官,我们已经连续赶了四十里路了,卫士们十分饥渴疲惫,是否先歇息一阵,再赶路?”军官请示道。

很快车内便传来明显不耐烦的回应:“就差三十里,还要休息?渴了就喝水,都骑着马架着车何谈累?我奉陛下之诏出使北汉,商谈国家大事,马上就到开封了,岂能被尔等这些惫懒之人耽误了时间!出了差错,尔等担待得起吗?”

被这一通训斥,军官脸色很难看,闷声应了声是。

心里则暗骂不已:你这阉竖,说得轻松,你有车驾乘坐遮阳,我们倒受烈日暴晒。若非你一路嬉戏迟缓,岂能耽误那么多时间。

当然,再蓬勃的怨气,也只能憋在心头。抬眼,望了望那毒辣的太阳,差点被亮瞎双眼,轻驰上前,军官大声呼喝道:“加快速度,到了开封,好好休息!”

而作为此次北上使节的陈延寿,则浑然不觉护卫的怨气,抑或根本不在意。待在马车内,虽然少了夏日的灼晒,却也闷热,索性提前备好半桶冷水,不时以水浇面,倒也能祛热。

洗了洗脸,取出一面镜子,照着梳理,尤其打理他那脆弱的胡子。毕竟是宦官,为了不被人小瞧,临行前他还特地寻巧匠,给他装饰了一嘴稠密的胡须,就是打理起来太麻烦了。

陈延寿,为南汉宫中内给事,此番北上,是受甘泉宫使、钩陈诸司事林延遇的推荐,出使中原,以求和平的。

问题还是出在一个多月以前桂阳山口之战,南汉军被打得太惨,战损比在一比五,若不是受到上面的约束,汉军或许已入岭南,收取马楚故地。

而开国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中原强兵的战力,似乎比传闻中的还要厉害,南汉主刘晟坐不住了,赶忙遣使修好。

事实上,早在三年前,北汉攻南唐,尽取江北之地后,南汉主刘晟就已经心存惶恐了。南汉立足广交几十年,虽远避中原纷争,但对于北方的形势发展,又岂是一点都不关心。

淮南之地,从朱梁时起,便为中原与江淮相争之所,从杨吴到南唐,一直为其所有。然而几十年后,突然为中原一举所夺,南唐坐拥大军,却几乎没有反击之力,半载而献其土。这样的状况,对于南方的诸国而言,可不是好征兆,虽然割据纷争数十载,但“大一统”的理念太过深入人心,哪怕远在岭南,也能感受到萦绕在头顶的三个字。

三年前,刘承祐初取淮南之后,南汉主刘晟便有意遣使进贡修好,然而受阻于湖南。毕竟他出兵侵占了马楚岭南之地,与当时的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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