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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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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会想办法突破,想着进步,而奇货可居的典故,可是流传千古的。

只是因为李昉的调动,在朝廷上下便引起了偌大的反响。刘皇帝对此,则不以为奇,这样的情况,他甚至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大汉帝国中枢,一切权力的斗争,都是围绕着他来进行的,不管下面心思再杂,动作再多,他永远是以一个仲裁者的角色出演。

而对于那些泛滥的心思,刘皇帝看得很开,他能以强权控制人的言行,却终究难以禁锢人的思想。他虽然是皇帝,但终究不是神,世上也有太多他无法把控的事物。

不过,也正如很多人所猜测的一般,调李昉,还真有为太子考虑的意思。因为,他也发现了,其余的皇子们,那些本不该有、但正常会有的野心在增长。

原本只是秦王刘煦,在默默积攒着影响,培植着党羽,刘皇帝也没有过多的干预。至少刘煦的一切表现,在刘皇帝眼中,并没有出格。

但是,当刘皇帝发现,连七皇子刘晖也在效仿,并且身边开始环绕一些人等,尤其与那些南臣走得过近时,就让刘皇帝警惕了。

刘皇帝的心思有时总是矛盾的,他一方面明确太子的地位,巩固其权势威望,另一方面对于其他儿子,似乎也寄予一些希望。

但是,当事情的发展,开始有超出其预期,脱离他把控的时候,他就要开始干预了。从刘皇帝本心来讲,他并不希望出现什么夺嫡之争,那并不利于国家的稳定,有害于社稷,但这种事情,又往往不可避免。

刘皇帝也知道,他可以采取一些更严肃乃至极端的办法,以打消其他皇子的念头,但是,脑海中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要留些余地。就这个余地,便往往可能结出一些不可测的果实。

即便历史上有足够多的教训可供参考,但是,若历史的经验教训后人都能吸取,那历史的发展也不会是那般的循环往复了。

刘皇帝也一样,以一个局外人的角度,他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评论乃至嘲讽那些因为夺嫡而生乱的英主明君,但是落到他自己身上时,却时有迷茫与纠结。

刘皇帝对刘旸的期许,绝对是真挚的,这点做不得假,但是,皇帝的本能也告诉他,不能全无保留。皇帝与太子之间,也本身就容易产生一些矛盾,这么多年,没有出现问题,也在于太子做得好,并且其他兄弟比较安分。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诸子的成长,势力影响的形成,开始让刘皇帝也感到矛盾了,不是不安,而是纠结。他一方面希望的传承有序,一方面也希望刘旸能有些压力,同时,都是自己儿子,也该从他这里继承些什么,哪怕最宝贵的帝位已经决定留给太子了。

刘皇帝性格是具备多面性,也有各种各样的面孔,但是他终究不是一个能永远保持理性的机器,并且,年纪越大,当从权力的漩涡中短暂摆脱出来时,表现得也就越像个人。

柴荣死了

“出了何事?面色如此凝沉!”抬眼见李昉表情严肃,刘皇帝不由问道。

李昉语气有种说不出的低落,拱手沉声道:“回陛下,英国公府传来丧报,半个时辰前,英公在府中病逝了……”

“什么?”闻言,刘皇帝下意识地问了句,随即反应过来,翻看奏章的手明显僵了下,声音变得如李昉那般深沉:“怎会如此突然!”

李昉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英公背生恶疮,疾病难起,今日毒疮爆发,以致薨逝!英国公府已在举哀,上报哀讯!”

柴荣的死讯,在刘皇帝的心头掠起一阵波澜,短暂的沉默之后,便恢复平静,怅然叹道:“朕失一良臣,大汉失一柱石啊!”

大概是刘皇帝反应过于平静了,显得没有那么地哀伤,但是李昉还是以恭敬的语气劝慰道:“逝者已矣,还请陛下节哀!”

刘皇帝摆了摆手,道:“人都有这么一天的,这么多年,朕也习惯了。只是,故人陆续凋零辞世,总是难免让人感伤!”

“陛下,英公身后之事,朝廷该如何致哀,还请示意!”李昉请示道。

刘皇帝轻舒一口气,有些意兴阑珊地指示道:“拟诏,追封柴荣河阳王,增太师衔,京中官员职吏,七品以上,悉往吊唁!由内帑拨款五万贯,礼部差人,为之料理后事,柴荣国家元勋,死者已矣,当尽哀荣!

明远,你文才好,就由你亲自写一篇神道碑文,定要让世人知道英公的文韬武略、忠诚勤恳!”

“遵命!”李昉当即应命,揖身之间,已然在构思措辞了。

刘皇帝想了想,又道:“另,吩咐下去,朕要亲自登门吊唁,送一送老朋友!”

“是!”

李昉退下,刘皇帝安静地待了一会儿,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从他略带感伤的面庞可以看出,柴荣的死,对他多少还是有些触动。

从龙之臣中,也是分亲近先后的,那些最早从晋阳开始就追随他的老臣故旧们,在刘皇帝心中的地位,自然也不一般。

晋阳老臣中,老的老,死的死,退的退,如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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