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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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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张先生也嘿嘿笑道,对黑汗使团的袭击,他可是出谋划策,尽了大力的。

“卢南”又琢磨了下,吩咐道:“此处也不能继续待了!此间事了,让弟兄们分批出山,散入民间,少了甘澄那干人,目标也小些,易于隐藏。

将入冬了,官军的动作也必然会消停,等熬过这个冬季,我们会更加安全。张先生与一部分弟兄,随我回邠州,蛰伏待机。

西北矛盾重重,形势是越发复杂了,也越发混乱了,对我们来说,越乱则越有利,我越是思吟,就越觉大事可期!

像我们这些人,在朝廷是难有用武之地的,即便有,熬个几十载,只怕也不过一州吏,要想富贵,还得靠我们自己打拼!”

“卢南”平淡的言语中,充满了野心,张先生虽然为其所感染,犹豫几许,终是叹道:“只是,朝廷实在强大了……”

“朝廷固大,但反应迟缓!在其他地方,或许难有成事之机,但在西北,呵呵……”“卢南”自信道:“我家迁居西北二十载,吃够了苦,却也更加了解这个地方,这是天假英雄成事之地!”

张先生没有再说话,既然上了“卢南”这艘船,就没有下船的可能了,只有硬着头皮,一条路走到黑。

当天晚上,在“卢南”的安排下,一场内讧有条不紊地展开,鸣沙匪的核心成员,在其亲自指挥下,将一干老寇悍匪杀戮殆尽,大部分人在沉醉之际丢了性命,上了官府通缉名单的甘澄死得也有些憋屈,脑袋被剁之时,还抱着一个酒坛。

仅随其后,在浓重的血腥味中,剩余的一百多鸣沙匪,化整为零,撤离荷兰山谷。

“卢南”并不叫“卢南”,这只是化名,他本名袁恪,祖籍江南道句容县,家里本是当地一名地主豪强。

二十年前朝廷平南,江南收复之后,在那场针对地主豪强的大迁徙中,袁家自然也成为了时代浪潮下微不足道的一朵水花,散尽产业,举家被被迁,安排至关中道下邠州。

至今,已然近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时间,足以让袁家融入西北当地,也足以使一个青葱少年,出落成一位豪杰,只不过这位豪杰,从小到大,都存在着严重的反汉心理,尤其在父母陆续去世之后,更少负担与牵挂。

当然,在徙边的诸多汉族豪强之中,像袁恪这样对朝廷抱有不满的人并不少,只是敢于付出实际行动的,却实在不多。

而在长达十年的经营中,袁恪在悄然之间,已然在民间发展出来一股力量,积极奔走,遍交好友,广结四方,因为为人豪气,出手大方,就是官府中,也有一些好友帮衬。

甚至于,还开始组织起了鸣沙匪这样的武装,至于甘澄那些流寇,只是利用的工具罢了。

卑微的武德使

东京,武德司。

天已渐寒,苍穹之上乌云层层叠叠的,天地一片昏暗,让人心情压抑。衙内,武德使王寅武深锁着眉头,反复翻阅着来自西北的剿匪的汇报,似乎想从这些杂乱的信息中理出一些头绪,只是,结果让他十分头疼,消息很多,但有用的实少。

卢案的顺利结束,让王寅武稍稍安心了些,虽然难免有种物伤其类的感受,但刘皇帝终究未食其言,没有更多的动作,还让他继续主管武德司。

但是,王寅武心里也很清楚,卢案前后的积极表现,并不足以让刘皇帝真正放自己一马。经过那桩空前严重的政治事件后,刘皇帝对他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甚至已经谈不上信任了。

近几月来,王寅武脑海中始终存着忧患意识,甚至想要脱逃,但是,很快就打消了那可笑而软弱的妄想。逃不掉是一方面,舍不得武德使的权位也是一方面。

因此,在结束对卢案的调查之后,王寅武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花费在了黑汗使团案以及西北军政民情的调查上,这是他最后争取的一线希望。

而结果,实在难如人意。黑汗使团案的调查已经有所进展,不论是从幸存的马夫口中,还是通过对马匪留下尸体的身份确认,乃至剿匪过程中所获取的消息,都提供了不小的佐证,数百剽悍马匪的行动,不可能悄无声息,顺着那些线索,寻踪踵迹,一路调查下去,至少确认的“鸣沙匪”这股势力。

甚至于,查到其匪首“卢南”,但是到这一步,又陷入停滞,其身份背景,其下落踪迹,仍旧是个未知的谜团。

一直到暮秋,由于过去几个月,不断有山民入山后莫名的失踪,灵州官府终于组织起了一批人,入山调查,既是偶然又是必然的,发现那处隐蔽的营地,以及残存的建筑与腐烂的大量尸体。恐怖的场面,既令人惊,又令人喜。

已经不堪其累的西北武德司干吏们,闻讯而往,经过甄别,很快就做出判断,这是犯下使团案的贼匪。

然而,这极其明显的灭口行为,就注定不可能留下太多线索。即便从尸体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甚至发现了一些闻名在外的悍匪大盗,以及一部分黑汗使团之物,但获取的线索,有些价值,但也实在不高。

甚至于,情况要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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