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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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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仍旧不免愠怒:“好啊!防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免出现此等情况!官府,豪强,乡绅,这些地头蛇沆瀣一气,同流合污,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那姓袁的豪强,招揽门客,邀买人心,想做什么?是要当孟尝君,还是要聚众谋乱啊!让这样的人盘踞地方,岂能不生弊端!人在何处,可曾羁拿?”

李崇矩低下头,沉声禀道:“回陛下,王玄真入盐州,拘拿刘访之后,便遣人前往锁拿,不过,其人见势不妙,早早地便遁逃而出!然即便如此,在对袁宅的搜查中,也发现了一些异常端倪!”

“讲!”刘皇帝同样从李崇矩的话锋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

李崇矩顿了下,继续说来:“根据对院宅庄客、仆役及乡民的审讯,得知当地的情况,远比想象的还要深重。

长期以来,袁恪都在收买人心,其庄上,豢养着数百扈从,过去数月之中,更时时操练,名曰御防党项,保卫乡梓,然其在当地党项部族中的声望极高,据说能够一呼百应……”

随着李崇矩的汇报,刘皇帝的眉头是越锁越紧。抬眼小心地看了刘皇帝一眼,李崇矩又道:“另,下属从袁宅中搜出了大量财货,以及掩藏的刀剑,弓弩,甚至有数十具甲胄!”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崇矩停了下来,而刘皇帝也呆了一下。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什么,太明显不过了。

在大汉,甲胄永远是一种敏感的物资,与普通刀剑不同,除了军队及一些特殊部门有使用的资格之外,是严禁流传的。

即便是一些达官贵族的护卫扈从,若没有皇帝的恩赏,也是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一旦触犯了,动辄杀头,而这种情况,基本都可以直判定为谋反。

区区一个地方豪强,豢养庄丁壮士还不算,还私藏甲胄,一藏还是数十具,这都不用怀疑了,就是谋反,就是叛逆。更令人侧目的,是他能搞到武器甲胄,还能经营如此之久,而不为举告察觉。

再联想到袁恪的行为,与党项的勾连,与州府的关系,把这些情况联系到一起,一个反贼团体也就浮出水面了。

“呵呵……”刘皇帝突然笑出了声,笑声让李崇矩倍感心悸。

“看来,这个什么袁恪,很是不凡呐!”刘皇帝的声音几乎不带什么感情。

“另外!”李崇矩的腰弯得更低了,道:“就对袁家的调查分析,王玄真猜测,这袁恪,恐与那‘鸣沙匪’有关!”

“哦?”刘皇帝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了点意外的表情:“怎么回事?”

李崇矩:“根据调查盘问,袁家在盐州发展壮大,大抵从刘访升任知州开始,也在鸣沙匪冒头之后。

去年,袁恪也曾数度外出,出则累月,不知其所踪,不知其所为。同时,在去年贺兰山匪寨被发现前后,袁恪又曾外出,后又不少外地之人,返回盐州,就被安置在袁家宅内。

彼等虽然行踪诡秘,但难免露出马脚,据闻,有一名庄客曾酒后狂言,他追随袁恪办了一件大事,后此人便失了踪迹,生死不知。

武德司对使团案及鸣沙匪大调查,一直未有停息,此前也一度怀疑,有地方势力的接应庇护。

此番盐州之事,有力地佐证此点,而袁恪仓皇遁逃的反应,以及搜查出的诸多证据,都值得做出其与鸣沙匪有关的判断……”

李崇矩说完之后,轻轻地吁出一口气,刘皇帝则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悠悠道:“朕对这个袁恪,倒是越发好奇了,他是何来的野心胆量,行此阴谋逆乱之事。不论他是否与那鸣沙匪有关,可以说,这就是一个隐藏在地方,甚至就隐藏在官府之内的叛贼了吧!”

“是!”李崇矩回答得很肯定。

“呵呵!”刘皇帝又笑了笑,冷冷道:“看到了吧,西北逆乱之源,所在何处,不只是那些党项人,还有这些居心叵测,阴潜图谋的乱党。贼在何处?在朝廷内部!”

说着,刘皇帝的声音陡然拔高,坚固的殿梁仿佛都颤了几颤:“对于此等张狂逆举,你们武德司此前竟然无所察觉,官府竟然毫无反应,甚至施以庇护!

那个刘访,是谁提拔的,又是谁庇护的,袁恪那等逆匪当诛,刘访这等内贼更该死!吏部、御史、榆林按察司又在做什么,若非玩忽职守,岂能容其猖獗至今?”

闻言,李崇矩犹豫了下,尽量以一个不偏不倚的态度,禀道:“陛下,刘访其人,为官多年,多有建树,被称为干吏。另,他是西北转运使王祐的旧属,王使君对其颇为看重……”

这话一出,刘皇帝顿时沉默了,但愤怒的情绪快速从其脸上闪过,森然道:“好啊!朕留王祐在关内,是想借他的才干威望,稳定西北。如今思来,不知是他瞎了眼,还是朕瞎了眼!”

对于王祐,刘皇帝还是颇为倚重的,但越是如此,此时他内心的愤怒就更强烈。当然,要说王祐也有谋反之嫌,刘皇帝也是不相信的,但是,那种被辜负了不满情绪,仍旧不可遏止地充斥于他头脑。

“西北不整顿,能行吗?不从根子上解决问题,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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