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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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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幡然悔悟,开始紧密地团结在朝廷的指挥下,悉心竭力,对付叛贼。

太平时节,或许没有太深的感触,难免头脑发昏,只有这种危难之际,那些大汉统治秩序中的既得利益者,才发现,大汉这面旗帜的重要性。

只要想想那些揭竿而起,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党项胡虏就知道了,当然,那些参与叛乱的汉民,也是一样。

面对蔓延开来的叛乱,官军不是没有反应,不论是夏绥还是灵盐,都经过短时间的混乱后,都组织起了清剿,也取得了一些战果,但并不能影响大局,叛军越来越多,榆林官军的实力却没有在短时间内得到扩充,而需要兼顾的地方却要更多。

而到十月底,榆林的官军,也只能维持着各大城市以及重要关卡堡寨的守卫,甚至,不得不收缩,放弃一些据点,如此,方才稳定住了局面。当然,这也有来自剿贼行营的指令作用。

在刘昉没有北上之前,王侁仍旧在夏州主持着大局,他的去向早已定下来,大概也感觉到自己玩崩了,或许是着急,或许是醒悟了。

都不待朝廷进一步指令,便把孟玄喆给放出来,赔礼道歉,并给他兵马,让他率领着去平叛,想要在刘昉北上之前,再努力一把,减轻一下罪过。

然而,榆林的情势,与一个多月前,已经完全大变,盐州的叛乱,就像一团烈火,彻底点燃了叛乱的干柴,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夏州这边的情况,比之之前,也是直线下滑,李继迁终于同野利部合流了,正式得到了野利部的全力支持,声势大振,兵马实力都得到了数倍的增长,黄羊平那个此前的剿贼前哨也失陷了,镇长张岩在生命的威胁之下,选择参与叛乱,并被李继迁拜为将军。

这显然,又成为了王侁的一个污点,毕竟那张岩与他颇有渊源。当然,像张岩这样的人,并不少,他们往往面临着一个选择,要么选择忠于朝廷却要直接被叛军杀死,要么就参与进去。

对于很多人来讲,并不难选,即便苟延残喘,至少参与进去不用立刻就死,而在边地,常年与艰苦的环境做着斗争,生存本就成为了所有人的本能,至于道德忠诚什么的,对于豪强草莽而言,实在没有太多的约束力。

而得了野利部众的支持,李继迁实力大增,脱胎换骨,投奔他的党项人像决堤洪水一般涌去,李继迁也终于放下了一份戒心,毕竟,叛乱之初,盐州那边声势可比他在夏州的小打小闹大得多。

李继迁开始以抗汉领袖自居,四派使者,广邀豪杰,大封官爵,甚至给盐州的袁恪去了一道命令,意图把盐州的叛军纳入麾下。

对此,袁恪岂能认同,榆林的风云,是他搅起来的,岂能让李继迁给摘了桃子,虽然不至于交恶,但在这叛乱之初,榆林的各路叛军为了领导权的问题,就已经生出龃龉了。

孟玄喆对李继迁的出击,自然没有太大的效果,虽然有些缴获,杀毙叛军上千人,但一是天气,二是贼众太多,最终还是不得不退回夏州,王侁的盘算,终究落了空,以前是漫不经心,如今是有心无力。

而迫于榆林的形势变化,刘昉也终于从长安动弹了。

叛贼内情

“听说贼军曾两度来袭,都被你们击退了,第二次,甚至斩获了三百余级?”归德堡内,刘昉轻声问镇将武平。

这是一个正当壮年的低级军官,长相很普通,比较显眼的大概就是那一脸浓郁的长髯了,飘在胸前,给他增加了些许别样的气质。

赵王显然是武平见过地位最高、身份最珍贵的人了,面对刘昉的问话,难免局促,尤其刘昉的表情很严肃,更添几分压力。

因此,答话显得磕磕绊绊的,不过,终究是说清楚了:“回大王,贼众前后约有三千余众,意图偷袭抢关,不过叛乱爆发后,末将被封关设阻,加强防御,因而未被贼军得逞。

贼军装备不整,刀兵不齐,又无攻坚器械,若是偷袭,或为其所趁,然堡内已有准备,居高临下,弟兄们又拼死据敌,自然饮恨堡前!”

“你这堡内,似乎只有两百戍卒常备,以一敌十五,不只能守住要塞,还能杀败叛军,很是不俗啊!”刘昉道:“榆林的叛匪,终究不是一般的乱民!”

刘昉话里,隐隐带着夸奖,武平感受到了,糙脸微红,不过却摇头道:“第一次,只得据守,州里知道叛军南下之后,指挥使又紧急增派了五百司兵、五百团练,再加上堡内外临时武装的义勇,合众之力,方才杀败贼军!”

听其言,刘昉上下打量了武平两眼,道:“你倒是实诚!”

说着瞥向随行而来的金州兵马指挥使:“是这样吗?”

“回大王!正是!”

而武平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个表功的机会,不过,或许正是这份老实,让刘昉记在了心头。

金州是统一之后,全国建置区划改革中新设的一州,西接环、庆二州,东连延州,南临鄜州,北边则与榆林接壤,算是关内北部一要地。

在指挥使的眼色下,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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