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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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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的大富翁,光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就不会比陈家少,只是他生性清淡,不愿入世,也不喜女色,他父亲早些年就曾经说过,他们这一脉算是断在了自己这个儿子手上,风水师傅觉得断了也挺好,本来就不是阳间的手艺,不该逆□□事,他们参破了天意,还要为人改命改风水,其实早该断了。

不过这些都是他早些年间的想法,待得晚年,多少还是有些后悔,虽然他们这一派可以断,可是到底他们这一脉姓氏,从秦汉时期绵延至今,如今干干净净地断在了他的手上,他实在心有余悸问心有愧。

好在他后来遇见了杨妮儿,这个姑娘,他一打眼就喜欢,他看得出来陈家老二也喜欢她,他上了年纪后,看人愈发准,像陈拓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越不肯拿正眼看得人,其实心里越在乎。

可惜杨妮儿的命格是真的不太好,脸上的福气相,淡得几乎找不着,风水师傅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趁自己寿终正寝前,非要帮这个姑娘改一改命数。

所以说,收徒弟是假,行善事是真,他一身本事,是打算好了要带到棺材里去的,如今也还是这个想法,只是想着临终前做点善事,帮一帮这个姑娘,

送了这套房子,就算是迈出了第一步,人的福气,其实同财运是连在一处的,财运亨通了,福气自然也能慢慢提上来。

杨妮儿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师傅藏了那么多心眼,她交了钱,签了合同,去房产局办了产权证,心里欢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手上拿着家里的钥匙,左看右看,总也觉得看不够似得。

出来的路上还有些积雪,她不想坐公交车,沿着马路边漫无目的地乱晃悠,她眼中的西宁市,一直是灰蒙蒙的,低矮的建筑,阴暗的天空,错乱的高压电线和电线杆,没有任何规则地横亘在各种建筑物之间,夏天的时候马路像是蒸腾的热水,冬天的时候又寒得彻骨,她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在严寒和暑热交替间,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二十五个寒暑,觉得人生过得没有意义。

可是有些东西突然就不一样了,她同陈拓上了床,拜了师傅,有了亲人,周末的时候,若是不开心了,竟然还能寻到一个去处,她以为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谁知道竟然还有更好的,她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师傅给了三分之二的钱,她自己拿了三分之一,房子在地段很好的小区的中心位置,她去看过了,三个房间两个厅,卫生间很大,大到她甚至幻想是不是可以放下一只像陈拓别墅里那个样子的浴缸,只是她还是有些失落,若是那个房子里,还能有一个等她下班归来的父亲,或是母亲,那就更好了。

杨妮儿踩着已经泛出黑色的积雪,脚底下咯吱作响,雪后的天空,总是明朗的,远远的有鸽哨声传来,响彻天空,是一种很奇怪的频率,意外地让人心安。

她围着深蓝色的毛线围巾,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大衣,两只手缩在口袋里,围巾将半边脸都遮挡住,只露出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

刘海沾了雪融时候的湿气,有些氤氲,杨妮儿走了一段路,正想着去看看哪里可以坐上公交车回家去,突然身后有双手臂张开来,将她纳入怀抱里,她闻到熟悉的气味儿,却不想回过头去,有时候,你会希望时间走得快一点,可有时候,你却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

她被陈拓掐着下巴往后仰,被动地同他在寂寥的街头接吻,空气是湿漉漉的,脸孔也是湿漉漉的,可他的嘴唇却干燥又温暖。

他们亲吻了一会儿,她问他,“你怎么在这儿?”

“知道你今天办手续,带你去吃顿大餐庆祝一下。”

陈建民的人生(三)……

两个人去了一间很普通的小饭店, 小饭店隐在一条小弄堂里,车子开不进去,司机把汽车停在弄堂外的马路上, 自己坐在车里等, 杨妮儿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到了饭点,她怕司机饿肚子, 路过一家面包店的时候, 还驻足观望了一阵,陈拓看破她的心思,“我们走了, 司机就会自己去找吃得, 别担心了,自己还操心不过来呢。”

杨妮儿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陈拓却似乎后背上都长了眼睛似的, 朝后伸出手臂, 准确无误地捉住杨妮儿,将她拽到眼前,“是不是在后面对我不以为然呢?”

杨妮儿毫不脸红地撒谎,“当然没有。”

小饭店隐在弄堂的最深处,连块门匾都没有,只是老式的双板门,铜扣的门锁, 上好的大红漆, 站在门外朝里望,还能隐隐望见里面的瓦片房,房檐廊角, 还刻着抬着头的狮子和麒麟。

门没有锁,里头有小厮候着,听见脚步声,就漾着笑脸来替陈拓和杨妮儿开门。

两个人牵着手,陈拓靠前半个身子,杨妮儿落在后面,小厮在陈拓的另一侧,穿着不知是哪个朝代的服饰,脖子上甚至还挂了块白色毛巾。

说话是地道的城墙根儿口音,招呼陈拓和杨妮儿进去,说是材料都准备好了,厨师也早就候着了,只是今天老板有事去了别处,不能过来打招呼,还请陈拓见谅。

陈拓摆摆手,没什么表情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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