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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线索指向雀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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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拾步过去,见是土墙顶落下的一片琉璃瓦。

这儿此前住的大概是西度人,西度人最爱这样亮闪闪的玩意儿,住在坊中的西度人都爱在房顶和围墙上装饰琉璃瓦,还偏爱红色,阳光照射下那些琉璃瓦反射的光,总叫言照清想起走过的黄泉路旁的彼岸花,热烈的火红色像招人命的鬼手。

眼前这一枚落下的琉璃瓦,约莫已经过了十来年了,埋了大半在土墙坍塌倒下的泥土中,露出的地方又被日夜落下的泥尘长久地附着,勉勉强强像蒙了尘的珍珠,如今日正当中,骄阳正烈,才叫它的光亮显眼一些,被言照清看着了。

瞧清了不是跟案子有关的东西,言照清有些失望,用脚踢开琉璃碎瓦上的泥土和尘,突然想俯身去捡起它,但这一俯身,叫墙边一个东西又闯进他的眼角余光里头。

言照清一愣。

冷不丁这一瞧,言照清不知为何心内一震,倏地蹲下。

跟着的执金吾不知他为何这般突然,也跟着蹲下,连带院中其他执金吾都跟着紧张防备起来,不发出一丝声响,所有人的手都握上了刀柄,蓄势待发。

“大人?”

言照清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心中笑自己一番,冲着下属们摆摆手,“没事。”

说罢蹲着往前一步,拨开墙边一丛野生的花枝,长指从里头挑拣出一个碎花棉布缝制的——小猴子?

言照清将那酒瓶塞子大小的布偶捻在两个指头间,翻转看了两眼,不太确定这个四肢被缝在一起,顶上又有个圆乎乎的小布球做脑袋的的东西,是不是一只布猴子。

还是只是看起来要做成一个猴子,却只是用两团布球拼凑在一起,形似猴子的布偶。

布偶底下还拴着一段长长的红绳,被言照清拉起的时候,红绳缠上墙角的野花枝,言照清用力一拉扯,将花枝都扯断了,缠在红绳上头被一起带上来。

“大人,可否让我看看?”

言照清一旁的执金吾恭敬伸手,言照清将小小的布偶放到他手上,顺着红绳将纠缠的花枝解下来。

“你认得这个东西?”言照清问。

那执金吾将这枚小布偶凑到鼻下闻,面上困惑一下子清明起来,将还不够两个指头大小的布偶交还给言照清,道:“错不了,这是雀州和桂陇一带过端午的时候,会给小孩子戴的玩意儿。猴子是当地孩子的保护神,里头放的是艾草和雄黄,驱蚊虫用的。每到端午,家家户户的孩子颈上都挂一个,到来年的端午之前就不会有蚊虫和邪祟敢近身。”

还真是猴子?

这么丑,又这么抽象……

言照清将那小猴子布偶凑近鼻尖,隐隐闻到奇异的味道,不好闻,但也不难闻,混杂着草药的香和雄黄的臭,第一次闻有些嫌弃,第二次闻就有些……上瘾了。

如今已经是九月底,端午至今也快五个月了,这其中的味道还略有些浓郁,布也很干净,绝不是同这宅子一起废弃的东西,是新近才出现在这院子里的。

雀州和桂陇……

怎么又是雀州?

言照清剑眉蹙着,将那小猴子凑在鼻下闻,有些些出神。

“这个东西,雀州和桂陇的小孩子要戴一年么?”

执金吾道:“只是戴一个端午节,应个景,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取了。”

言照清顺着那红绳往下捋,捋到尽头看绳子的断口。

被拉扯断的。

原本就是线缝上去的,一使劲就能被扯断,真断了也不稀奇。

言照清看那土墙,墙面参差不平,大概是翻墙的时候被勾住了,落下来了。

下属问言照清,是不是觉得这是劫犯落下的。

言照清也说不清楚,只道直觉是。

“他们是在这个巷口附近消失的,咱们在这儿追查的动静这般大,他们就没有理由犯那个风险再折返回来。更何况那会儿旱沟便可直接通行,但何至于隔日一早还叫我看到了?”

言照清那时候便直觉是落了东西,折返回来找。

能在险境之中叫他们折返的,必定是重要的东西。但是不是这个小猴子……

言照清垂眸看掌心的小小布偶挂件,问下属:“这玩意儿卖多少钱?”

下属笑了一声,“只是小孩子家的玩意儿,不值钱,二十多年前我在家乡的时候,一文钱能买三个五个的。这么多年过去了,纵使物价再涨,一文钱也能买上一个吧?总之不是值钱玩意儿。”

不值钱,言照清却觉得找的是这个,想信又不敢信,心中矛盾十分,拿捏不好这小猴子有什么重要之处。

它小到塞不进纸条或是信物,言照清捏着他,里头除了早已软绵的艾草绒的干,别的也没有,断不可能藏着东西在里头。

言照清烦躁,摊开的手掌握成拳,又摊开,瞧着手中的小猴子,恨不能从它上头瞧出个子丑寅卯来。

这桩劫法场的案子自案发到现在,他处处都落在下风。在法场明明重兵围守,却仍叫那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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