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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城门口寻小郎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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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商贩呜呜咋咋叫着,跪下来大磕头,连插着糖葫芦的杆都不顾了。没人支撑的杆摔在地上,几十串糖葫芦掉了一地,有些滚得远一些,被执金吾的骏马蹄子踩碎。

言照清垂着眼,看那确确实实被吓得两股战战的商贩,他确实是一副无辜被惊吓的倒霉模样。再看一地狼藉的糖葫芦果儿,嘴角微微抿了一抿。

浪费……

城门附近商贩和行人不少,都瞧着也听着了这一处的大动静,三两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面上的神色不甚赞同。言照清不必细听,也知道百姓们议论的一定是他们此刻看似粗暴的行事、状似乖张的作风,这看来是将他们一行当做了酷吏呢。

出门在外,执金吾代表的是朝廷和天子的颜面,不可有失。

言照清自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抛给那商贩,“这钱算赔偿你的损失,够不够?”

那商贩哪儿敢真要?颤颤巍巍高举着那枚银子,想将银子还给言照清,“官爷,官爷!小的不敢要,不敢要!”

他是真不敢要,谁知道若是拿了那钱,这官差头子会不会治他一个偷盗抢劫的罪?

言照清不接,问他:“这匹马的主人长什么模样?往哪里去了?”

商贩愣愣的,老实作答:“就是一个俊俏的小郎君模样,我也不知道他往哪里去了,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将马留了下来。官爷若是想要这马,给您,给您。”

说罢,忙不迭扯了骅骝的缰绳,不敢怠慢,立即递给言照清。

言照清冲一个执金吾点点头,那执金吾立即将缰绳拉过,翻身下马,翻找骅骝身上挂着的袋子之中还有什么物品。

阿弥藏匿在几个要进京赶考的书生后头,借着书生的书笈遮挡自己,从人缝里头瞧着那头的动静,又可惜又痛心。

一地的糖葫芦呢!

她刚才可一口没吃上,这会儿居然被马蹄和人脚踩得不成样子,都成糖葫芦泥了!早知道这样,她方才应该拽一串再走。

又瞧那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翻找骅骝身上几个口袋的两个执金吾,那手法可真叫娴熟,里外里透着专业,各个边角都细细摸过去,连马鞍底下都不放过。阿弥眼睁睁看着他两人翻出了她吃剩的半张饼子、水袋、两身换洗的衣物,还有医无能给她带回的草药和药瓶子。

好在阿弥出门前,师父和师兄交待,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若然人家连筐提走,她就只有哭的份了。

阿弥一向很听师父和师兄的话。

窃笑两声,阿弥拍拍怀里两瓶药丸——医无能说是最贵的那两瓶,咬了一口手上的饼子,听着前头的书生义愤填膺,文绉绉地痛斥朝堂贪官污吏当道,酷吏毒差横行,这个世道,竟然连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实贩子都容不下了!

对前头半句,阿弥是不住点头附和的,还跟着忧国忧民的书生们一道痛骂了两句,叫两方都恨不能引为知己。

但这后半句,阿弥就不敢苟同了。

她也是方才见了一个拿着一串糖葫芦的小孩儿,满怀着“或许附近有另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的念头不耻下问那孩子,才知道那孩子是花一枚铜板跟这会儿还跪着哭的商贩买的。

一枚铜板!

只要一枚铜板!

他刚刚开口,跟她说是两枚呢!

这难道是见她牵着的马好,觉得她有钱,立时就坐地起价了?!

阿弥忿忿地,又咬了一口饼子,将嘴塞满,听见书生指指点点,痛心李朝如此,囫囵应和了两声。

那小贩方才还想牵走她的马呢!

阿弥又想到。

对骅骝的搜查告结束,两个执金吾搜出七零八碎的东西,先查看了一阵,递到言照清手上的,是阿弥从百草谷中拿走的瓶瓶罐罐。

言照清开了其中一瓶,放到鼻下闻嗅,味道并不刺鼻,还有隐隐芳香,瓶身上头没有字,言照清翻转了瓶身,才在瓶底见到几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止血消肿非常棒药高。

这大白话似的字,同那歪歪扭扭好像吃醉酒的人的字一起,叫言照清蹙起眉。

制出这药的人大概没什么文化,连“药膏”的“膏”字都没写对。

“你确定牵这匹马的人是个小郎君,不是个小姑娘?”

言照清再问那商贩。

商贩狠狠地肯定点头,恨不能以性命发誓,“那确实是个小郎君,眉清目秀的,耳朵上也没扎针眼,万万不可能是个小娘子。”

李朝女子小小年纪就扎耳洞,在耳上穿金戴银的,为求好看。穷苦人家的姑娘也扎,哪怕只是穿一个绳编的耳饰,也要做出这女子的风情。

倒还真没听说过哪家的姑娘不扎耳洞的。

言照清有些失望,握紧那瓶药膏,留了个心眼,将药膏占下了,同一旁的执金吾交待道:

“这匹骅骝约莫是同主人走失的马,拉到知县哪儿去,叫知县帮忙寻主人。”

骅骝昂贵值千金,这么贵重的马,不可能是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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