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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纸面具专吓傻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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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照清瞧王二认真正经的模样,差些好笑出声。

“这世上哪儿有鬼?有的都只是做贼心虚的心里有鬼。”

“是真的鬼!”王二带着惊恐,听见言照清这般说着大逆不道的话,差些要扑上来捂言照清的嘴巴,“真的鬼,走路没有声音,从门上穿进来的,脚下也没有影子……”

王二这般惊惶地低声说着,眼睛就不自觉转去看小房的门,好似回想到了那个漆黑的夜里,突然有人从门上浮了进来,先是一个头,没有五官的脸好像一个面团子,转着看着四周,突然咧嘴一笑,牙间还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齿缝之中都是肉的残渣和血。

王二躲在床后头,瞧着那面团子抓准了他的方向,溅着带血和肉沫的唾沫星子,笑嘻嘻地恐吓他。

往后要敢再画殿下,就将你拉到十八层地狱下头,叫石磨子像你磨墨一样天天碾你,用油锅天天炸你,再用蘸盐水的带刺的皮鞭子天天抽你,折磨你一百年,叫你再没办法投胎做人。

王二活到现在最怕人平静地说着狠戾的话,就好像李穆川常做的那样。

此刻回想起来,还是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毛骨悚然瞧着那门扇,纵使这会儿已经是晨光大亮,他还是觉得当夜里的那只面团脸还是会从门扇上头浮出来,并像那夜一样朝他扑过来。

要说人啊,总是怕什么来什么。好巧不巧,下了值班的才哥儿要按例来同言照清禀告一声,再去歇息,他也想顺便瞧一瞧阿弥和王二如何了。

往公堂走的时候,才哥儿在县衙门后捡了一个面具。

县衙门口有台阶,将县衙大门抬高至高墙的一半,前头几日水位再涨,也在县衙门口外头,昨日他们值夜的时候没有灯光照耀,等到天有亮光了,才发现水位又上涨了一些。但那时候也还没淹到县衙门口。

等才哥儿下了高墙,途经县衙门口一看,就发现黄水已经从门扇下头的缝冲进来一些,一层一层的浪将水一点点往里灌,那面具就是从一掌宽的门缝下头被水推进来的。

才哥儿将此前以防万一,早早在门旁堆放的沙袋垒起来,堵住了门扇下头进水的缝隙,麻利干完了事情的时候,才哥儿额上都是汗,便顺手将那只纸糊的面具捡了起,甩干了水,扇风用。

那面具是白纸糊的,入了雀州地界之后,才哥儿在路上县城和镇子见过几次,是雀州当地人士逢欢聚篝火旁起舞歌唱的时候,表演用的。西南一带巫术盛行,请神降福、酬神还愿的活动密集又频繁,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这样白纸糊的面具就是在请神降福的时候用,由当地德高望重的人佩戴,跳一段巫舞,乞求上天降下福瑞。大部分雀州巫师会在面具上头画五彩缤纷的图案,多半是雀州的鸟兽,比方说彩雀一类的。

才哥儿手上这一只是个半成品,只有素白的纸,被水泡得发黄,一只眼的眼眶还裂了些,原本有些弧度的,被水泡得鼻梁那一块凹陷下去,反而平了整张面具的弧度。

这面具又没有嘴,才哥儿扇着推开公堂后小房的门的时候,先是撞见目眦欲裂的王二见了鬼一样的神情,才哥儿被他面上惊恐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大大惊着了,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面具往房里一扔,下意识将刀一抽。

面具被扔进来,落在王二眼前。

言照清这辈子没听过这么惨烈惊恐的喊叫声,王二像只兔子一样猛地从凳子上窜起来,慌不择路一般往床榻上去,路上撞翻了一张凳子,被翻到的凳子绊了一跤,扑倒了一旁的屏风,头又重重磕在倒下的屏风一角上头。

顿时头破血流,血流如注。

“阿弥!阿弥!!!”

王二也不顾跌倒和头上的疼痛,只顾撕心裂肺喊着,喊完了阿弥,又喊“阿父”。

言照清拉扯他不及时,瞧他灵活往床上一蹦,跳过刚好被惊起的阿弥,缩到床一角,怀抱自己,瑟瑟发抖,并且……

竟然痛哭出声。

“有鬼!有鬼!”

阿弥原本昏沉,被这凄厉的喊叫惊醒,当下便知是王二,才睁眼并下意识坐起,就见眼前黑影一掠。那王二有两只阿弥那么健壮,这黑影划得叫阿弥惊了一惊,生怕他重重砸到她身上来。但不过一瞬,王二就自己蜷缩好了,整个人惊慌失措缩在墙角,将口中的“鬼”指给她看。

阿弥顶着眩晕,去看门口。

两个执金吾。一个言照清,另一个是这段时日一直待她有些啰嗦的……叫什么来着?阿弥一时想不起来。

没叫阿弥记起名字的才哥儿打量了一眼房中,瞧见言照清“无事”的手势,将刀回了鞘,笑嘻嘻踏到房里头,捡了地上的面具,冲着王二道:“哎呀!王二哥!怎么一个面具将你吓成这个样子?这是我在外头捡的,还想拿给小狐狸姑娘玩儿呢。”

阿弥将王二护在后头,瞧见那面具,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

“二哥,只是一个面具,不是那个东西。”

王二哆哆嗦嗦,双手扣着她的肩,将脸埋在她瘦削的背后头,尽力把自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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