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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要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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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堂堂执金吾参将,也去青楼消遣取乐?

也是,男人么。

阿弥自觉到现在还没发现不好女人的男人,只不过是藏得好与不好,忍得住与忍不住的区别罢了。

目光玩味,阿弥幸灾乐祸打量言照清皱眉回想的脸。

“怎的都讲到众花楼了,言大人还没想起来么?”阿弥有意揶揄,就是爱看他微微恼着的尴尬模样,“众花楼里的花娘太多,言大人不记得了?”

言照清警告垂眸瞪她一眼。

倒是身后有个执金吾,就是方才跑在阿弥前头追麻成业的那个,凑到言照清耳旁,悄悄低语几句。

言照清皱着的眉头倏地松开,讶然瞧向沙长恭。阿弥敏锐察觉到言照清是瞧不起沙长恭的,因想起了如何同沙长恭认得的,鄙夷又防备这个人。

阿弥好奇,这样隐忍着不表露的神情,阿弥此前在他看她的时候也瞧见过,沙长恭难道同她一样,也是个赢过他的逆贼不成?

提点言照清的执金吾往后退,这般规规矩矩的,叫阿弥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也是一个面目清秀的好青年啊!

阿弥心中感叹,觉得除了才哥儿,执金吾挑人可能也是看脸的。

沙长恭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子上头张狂写着“无所畏惧”四个大字,重重扇着风,笑着问言照清:“言大人想起来了?”

言照清也笑着看他,“相国府小公子的朋友,小公子在众花楼里头寻衅滋事,又是杀了人才去的,执金吾得令捉拿他,将他一众狐朋狗友一起拘了。殿下的手,好像确实是言某所伤。”

顾虑身份,不敢抹黑西南蛮的脸面,所以拒捕,被言照清将手臂一拧,就断了。

沙长恭那会儿才知道自己平日里温言细语的,碰上那种钻心的疼也能嚎得像被宰杀的猪一样,全无形象。

沙长恭笑着一收扇子,在手上一打,倒不计较前嫌,“陈年旧事啦!大家伙儿那时候年纪都小么,小打小闹的,算不得什么。”

他同言照清同岁,但心性仍旧像个孩子,花天酒地的在外头游荡,见识了李朝京城的繁华,便不愿意再回无趣的西南蛮国。但被言照清这一扭手臂,倒好像是打通了他脑子里的淤塞似的,叫他一夜之间长大了,并且想着——要夺权。

都是同岁,言照清已经得李皇重用,呈平步青云之势。他自惭形秽,并且想着,若他那时候不是一个不得势不得宠的蛮国王子,若是手上有兵权、有皇权,他言照清断不敢鲁莽待他,在那件事情之后,西南蛮来捞他的人也不敢同他造次,明里暗里地嫌弃他是个累赘。

言照清虚虚抱拳,不太走心,“那时候不认得是十四王子,冒犯了殿下,感谢殿下宽宏大量。”

沙长恭笑着摆手,饶有趣味,看着阿弥同情看他。

“你这眼神……在西南蛮中已经没几个人敢这样看我了。”

阿弥飒爽“嗐”了一声,将左臂抬起来,指着上头的夹板给沙长恭看,“这不是觉得跟你同病相怜么?你被他折过手,巧了,我这手也是被他折断的。”

沙长恭一愣,视线在二人之间打转,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你们二人真是有趣!我看李朝市面上的本子,今年起也有这种郎君故意伤了心上人,然后……那叫什么来着?”

沙长恭用扇子轻轻敲着蹙起的眉,双目闭着,用力思索的模样,想了半晌,还是身旁人悄悄提点了一句,他才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睁开眼来笑着看言照清和阿弥。

“对对对,追妻火葬场。”

阿弥“呵呵”干笑两声捧场,对沙长恭说的本子不太了解。她又不识字,哪儿看过那些书?什么追妻这样的玩笑话,阿弥也不想应。

沙长恭再啧啧赞赏着笑着打量阿弥两下,将人往山上请。

“南理阿弥,上山吧,本王有要事想同你商量。”

阿弥抬目看了下高山,摇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今日晨间跑了一阵,再上这么高的山,我这两条腿可就废了。就在此处说吧。”

趴了大半夜屋顶,又追着麻成业从城西跑到城东,说得腿要跑断了不是假话,阿弥这会儿就觉得膝盖隐隐作痛,小腿的肌肉也紧绷着。

并且到现在突然察觉到脚底板的疼。

大概是被路上的碎石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划伤。

沙长恭瞧了她赤着的脚一阵,左右看了周围,再看阿弥身后的人。

“在这儿倒也不是不行,我这头的人反正是不敢将话多嘴透露出去的,可就不知道你的人……”

这分明是觉得后头的桂陇兵等人之中有守不住秘密的人的意思。

阿弥转身朝后头看了看,阿德不在,这几个南理猎人她也不是不信任,但经过了麻成业这一桩之后,她对自己平常信任的人突然生出疑惑来。

若是他们也会像麻成业那样呢?

言照清道:“殿下信任自己的人,我们对同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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