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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且和蚂蚱一条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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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记错的话,那句话应当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又或者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同一条船上的蚂蚱算是怎么回事?蚂蚱开会啊?蚂蚱开会商讨怎么打北游人啊?

阿弥这只蚂蚱满心想的可只有怎么和阿德他们逃出去。先去临北,看情况再回雀州。

“那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吧?”

难得有比阿弥还要不学无术的人,阿弥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更何况那是言照清的朋友,她不识字,这一路上言照清虽然没有拿这个取笑她,但碰到跟识字啊诗书啊有关的情况的时候,阿弥总觉得矮上言照清那么几头。

也不是说身高上的矮,是——她若是有机会,自然也能学得好的,这不是没机会,也被阮如玉打击得没什么信心去学了么?

如今碰到的这个京城公子哥儿,还说是左骁卫的副将,说起话来也同她一样市井又粗鲁,也透着股没怎么念过书的气息,如何叫她不不生出“京城的人也不过如此,和我同阿德这样的南理乡野村夫也没什么区别”的……

或许是亲近感?

阿弥拿捏不好。

秦不知一愣,好像话出了口,就立即忘记自己说过了什么似的,转头问言照清,“我刚才说的是一条船?”

言照清微微垂着眼看他,眼中的……

近乎是责备了。

秦不知心头一羞愧,立即摆手,同阿弥道:“嗐!现在也不是争论一条船还是一根绳的时候,总之咱们是在一块儿的,北游人这样近,咱们但凡有个动静他们就摸过来了,那还不如……”

边说着,秦不知边在颈子上比划一个“咔嚓”的手势。

阿弥正巧也是这么想的,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宋沛教她要打就打个出其不意,时候越早,越是更出其不意。

况且,同秦不知他们一块儿过去了,他们完全可以趁乱就骑马走了,难道真跟他们同北游人打起来不成?方才因同北游人打完了才想起要走,可是错失了最好的机会的。

阿弥觑一眼将刀出鞘,缓缓擦刀的江至安,他手上的刀和头上的刀都映射着篝火黄橙橙的光,小风一刮,火光的影子在他两柄刀上欢快跳动,明明灭灭,叫阿弥看在心里,竟然觉得有些阴森森的,总觉得像索命的修罗。

“你们看着了什么?”

阿弥用下巴指一指跟着卢点士去的两个执金吾,双臂抱胸,下巴再这样一抬,沟谷中的风又将她散落的长发胡乱吹拍在脸侧,叫其他人看着了,只看出这小丫头片子的倨傲姿态。

两个执金吾先看言照清,言照清微微颔首。秦不知性子急,一手一个挽了胳臂,带着人硬是挤到南理猎人的包围圈里头,走到那地图旁看了两眼,觉得自己没看明白,一拍额头,转身将言照清也拉了进来。

言照清来的时候,被刘志宏带人拦了一下,言照清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会刘志宏等人,是秦不知将人推开了,并一把将他往里头推。

秦不知也没看方向,他突然福至心灵,觉得也要将京都府的人进来瞧一瞧,若然等回了京城,成全这样兼顾小人和女人的,一定同京都府尹吴敬春告状,说他秦不知排斥京都府的人。

秦不知可不想那样落人口实,爱同李皇打小报告的吴敬春的手段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他可不想惹一身骚。

着急回身去拉成全,秦不知就没注意,也没控制力道,是将言照清往阿弥那个方向推去的。

谷底虽平,但枯枝碎石不少,言照清脚下也没注意似的,滑了一下,往前倾倒两步,被阿弥扶住。

阿弥相较言照清而言又瘦小得很,这一扶就近乎被言照清搂到了怀里头。

这执金吾参将还一时没站好,等到被一旁的阿德毫不客气握住了手臂,才在这壮实的南理猎人的搀扶下站定了,好像无事发生一样,低咳了一声,去看地上草草划拉出的图。

京城的地势地貌同南理的不一样。南理周遭能随时随地找出一块黄土或红土的平地来,京城——尤其是这经年累月积了一层枯枝落叶的谷底。

方才卢点士只是大概将枯枝落叶扫开,露出底下夹杂着碎石的地,南理猎人又是看着他画的,就算瞧不清楚,心中早就有了图。

对言照清和秦不知他们而言这就有些吃亏。

秦不知还不知道自己方才造了一场“小意外”,拽着成全的手一同挤进南理猎人的包围圈里头,将手一甩,自顾自蹲下来研究地上的图,看了好半晌,没看出个子丑寅卯,抬头问阿弥:“这是几个意思?您老能不能同咱们解释解释?”

秦不知的眼睛亮,这般蹲着抬头看她,全然将姿态放得十分的……十分地不将他自己当一回事儿一般,叫阿弥竟然觉得他像一只无辜的小狗子。

阿弥看得有趣,一旁有人低咳出声。

一是成全,一是言照清。

言照清将秦不知提起来,再瞧了地上的图一会儿,就在周遭捡了些枯枝和小石子,顺着那图在地上做标记。

“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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