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入了夏。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一坐便坐到了天黑。满秀东的话让我不得不又回到那一年的夏天,再次站到了十八岁的满团圆面前,然后去审判那个恶劣的自己。
自那个酷暑之后的每个夏天在记忆里都变得清晰,我清楚的记得,现在这已经是第五个夏季了。
便利店前的台阶上给满川那个恶作剧的吻,未曾想却让我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之后在与满川的每一个禁忌的接触中都让我无所顾忌地释放着青春里所有的不满。像是找到了一个漫长而压抑时光下的消遣,我会拉着满川在家中各个隐秘的角落接吻,用唇去熟悉对方的每一寸肌肤。我也爱死了满川为我口交,看着埋在身下的弟弟因我的情动而亢奋,报复般的快感裹挟情欲让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变得敏感就在即将攀上高峰时,我便会死死盯着房间的门,幻想着门打开的那一刻师清的表情,然后去了一次又一次。
那时我从未抛弃过所谓伦理道德,也正是这些道德伦理在满川吻我每一寸肌肤时,给予了我无与伦比的快感。
在一次次的探索下满川的技巧一次比一次熟练,而我也会在他最情难自抑的时候,轻轻握住他,缓缓舔舐着,抬眼看满川在自己手下因我舌尖的轻,或是我的重,变换着喘息的节奏,然后再等着他眼泪汪汪求自己让他去
满川总祈求做到最后,而我却是不愿。
我守着这条底线,怀着我自以为对满川的善意,自以为是地认为满川对我的虔诚只是青春期的萌动,它无关于爱,我与他之间亲情的底色依旧,依然还有回旋的余地。
谁都知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我又何尝不知?
但沉溺在情欲里的又何止满川一个?
我就这样卑劣地让满川成为了我无趣时光里的玩具,怀着隐隐的期待,期待看到那张紧闭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门后师清和满秀东又该如何呢?这样的期待蚕食着日日夜夜里不多的理智,像献祭般的,抱着满川越过秋冬又迎向新的一个夏日。
可当真正的期待变成了现实,我却又急不可耐地逃离,亦如此刻的我如何狼狈地将一件件衣服丢进行李箱里。
“认输了?”满川又靠在门框上,带着笑问我,“还哭成这样?”
我回过神来,不知何时眼泪已经爬满了整张脸。
我盯着满川,问他:“那天那晚,你曾有过后悔?”
那天,是我拖他沉没;那晚,是我抛弃了他。
“如果我说从未,你会相信吗?”满川拥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唇。
这个吻还是来了,此刻的疲惫使我无暇去拒绝。
他的吻和以前很不一样,霸道充满攻击性,让我想起了他从前乖巧而沉默的样子,他是什么时候变成如今的冷漠疏离,还是说他其实一直是这样而已。
“在这个家里,你何必装成卫道士?”他松开我的唇却又紧紧地握住我的肩膀,眼中是少见的认真,“这个家是什么样子,你很早不就知道了?我俩也只是其中的一个烂疮罢了。”
我躲着他的追问。见我沉默,满川的力气逐渐加重,肩膀传来一阵疼痛,可见我皱眉,满川还是松了手。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抵住我的额间,声音轻柔:“我也曾尝试过接受别人,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做到了,但是你为什么真的回来了呢?”
“当我像傻子一样半夜跑回来在楼下抽了整整一晚上的烟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满川又轻轻吻上我的唇,“姐,就这样吧,留下来。谁也不用逃,就这样一直在一起,或许他们都会知道,但在这个家里谁都不会说。”
“团圆?是你回来了吗?”房间外,突然传来了师清的声音。
满川却仿若没有听见一般,他的吻继续着,甚至吻得更加用力。他的舌尖灵巧地钻了进去,扫过我身体的每一寸,湿滑的触感游走在身上,满川的气息紧紧拥住了我,我好似在空气中又听到了可乐倒翻后的气泡声
“团圆?”师清的声音越发近了。而他却全无放开的意思,他的吻逐渐向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我的衣服,舌尖在我的腿间游走,他在吮吸,在舔舐,或重或轻,卷走我身上甜腻,我仿佛间又闻到可乐甜腻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抗拒的话卡在嗓子眼,发不出一丝声音,我又止不住哭起来,满川吻过我的泪水,送给我尝了尝,是咸的。
下腹在微微颤动我又再次沉溺在了情欲里。
“团圆?你在房间里吗?我好像听到你哭了?”师清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隔着薄薄的门板响进了这片黑暗里。
我的意识终于恢复了半分的清明,开始焦急地捶着他的胸。而他压在我的身上,全然没有放开的意思。
我挣扎起来,死死咬住他的肩膀,用尽全身力气。可就算他被咬出血印也没有止住他半分疯狂,唯一变的只是让他的吻越来越重,最后索性也变为了啃咬,身上传来一阵阵的痛觉,让我好不容易等来的理智也越发变得模糊——
我和他终于还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