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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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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溪推开抱着自己不放的少年, 理了理被他弄皱的衣裳。

“你怎么过来了?”

少年幽怨地看着她, “我只晨起出去了一趟,回来又不见你的人了。”

声音分明是清朗的少年音,说话的语气倒像是个深闺怨妇。

可怜柳云溪并不是弃家室不顾的负心人,只是极为寻常的出来赴宴, 怕他回来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出门时还特意跟家中的下人叮嘱了, 见到他回来要告诉他一声。

她没有反驳少年的埋怨,只告诉他:“这是在别人府里, 不许胡闹。”

一边说着, 向下拉住他的手, 抓在手心里, 用体温安抚他的不安。

跑那么远找过来,一定不是为了埋怨她。

大概是想见她,想撒撒娇。

沈玉衡自己都理不清的混乱的情绪,在触碰到她手心的那一刻,瞬间缓解了许多,哪里是什么生气、幽怨,分明是回家后见不到人,想的慌。

张开手掌与她十指相扣,喃喃道:“我过来的时候看到家里的马车从侧门离开了,还以为是你,结果发现是那两个人。”

大概是护卫们刚把人塞进马车,就被他看到了。

“然后呢。”柳云溪挺感兴趣。

“我见她们被绑着,猜想是他们犯了事,所以……”少年放低声音,语气多了丝调皮的意味,“给她们下了点药。”

闻言,柳云溪有些惊讶。

少年忙说:“放心,不致命,只是会让她们体虚几日,没力气再瞎折腾。”

听到他说不致命,柳云溪才缓过气来,好奇地说:“我竟不知你手里有这么好的药,怎么不拿给我一点。”

“用错了量会出人命的,我可不希望你手上沾上脏东西。”少年轻声解释,话语间的轻松俨然是早已将下药害人的事研究了个透。

有他在,自己倒是不担心会有除不掉的麻烦。

柳云溪带着他往外走,门外只有采晴守着,并不见宋妤。

“宋小姐呢?”她松开少年的手,疑惑的问采晴。

“往那边去了,可能是提前去席上坐着了吧。”采晴指了指方向,正是被人窥视的侧窗,正对着的方向。

沈玉衡心下了然,接了话头说:“那我们也去入席吧。”

两人都这样说,柳云溪也没再多想,往前院去了。

稍早些时候。

贺延一脚深一脚浅的从花厅旁跑回到贺夫人身边,后脑勺发毛的感觉依旧明显,及时跑得远了,也还是没能消解那些恐惧感。

他是个读书人,平日接触的都是温文尔雅,研究诗词歌赋的文人墨客,或是扬州城里各行各业拔尖儿的人,任谁都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人。

那样的眼神,空洞而冷漠,只一眼就叫人觉得恐怕要小命不保。

明明是那少年做了不知羞耻的事,却没有丝毫愧疚,反像一个胜利者,站在高处俯视连他脚尖都够不到的甚至不配称为对手的对手。

心里仍旧看不起少年的卖弄,可潜意识里却忍不住嗔怪母亲。

母亲看上了云溪妹妹,就要他去跟人家示好,不但话没说上,反倒撞破了柳云溪与那少年不为人知的关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

思索着已经走回了母亲面前。

贺夫人疑惑问:“怎么跑回来了,光瞧见你在外头看,怎么不进去啊。”

贺延偏过脸,找借口说:“人家姑娘家在一块说话,我不好进去打扰。”

“是宋妤那丫头吧。”贺夫人露出些不耐烦的意思,“我就知道她是个没眼力见的,也不知道给人家腾点地方。”

闻言,贺延小声反驳,“母亲,宋妤人挺好的,您别这么说她。”

一向孝顺的儿子忽然出言反驳,贺夫人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我不过说她两句,你倒是会护她,莫不是对她有意思。”

“没有,母亲怎么会这么想。”

贺延慌张地摇摇头,赶忙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宋妤她性子急躁,爱闹腾又容易冲动,我作为她的朋友,自然要好生规劝,以防她犯下大错。”

摆明了朋友立场的话,贺夫人听了进去,跟在他后面偷偷过来,躲在树后的宋妤,也恰巧听见了这一句。

少女脸上好奇的表情顿时失落下去。

她没有冒出去找贺延斗嘴,而是躲在后面,独自沉默。

贺夫人不再纠结宋妤的事,只叮嘱儿子,“这会儿说不上话就算了,一会儿到席上,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

“知道了。”贺延乖乖点头。

母子二人带着下人离开。

良久,宋妤从树后探出头来,望着贺延离去的背影,眼神幽怨着,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

——

已经开席,今日到访的宾客都坐在席上欢笑言谈,过寿的贺夫人也带着儿子在主桌坐定。

柳云溪左右看看,寻找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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