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3)
了下葬,剩下的事有哥哥在那里看着,我便回来陪你了。”
说话间,忙碌的家仆丫鬟陆续搬着东西从厅上出来,往里院去。
沈玉衡看到了,好奇问:“这么多礼物是哪儿来的?”
“还不是要问问你。”柳云溪用另一只手给他拨了拨衣领,小声说,“是不是因为先前庙会上那事,你让钱庄给许家施压了?”
盯着那张完美无瑕的脸,看他眼神纯粹的像个单纯的孩子,视线却在她的注视下有一瞬的躲避。
他忍下想要邀功的欢心,故作懵懂地说:“有吗?我不记得了。”
瞧他的反应,柳云溪便有了答案。
应该是件好事。
他一直很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从前是压抑情绪,不要人注意,如今是会笑会闹又要惹她注意,还能偷偷把事做了,不能不算是有长进。
她温柔的看着他。
少年似乎很享受被她注视,牵着手带她一起往后院去。
在园中散步,少年开心道:“听哥哥说,今年的年夜饭菜色不少,我也要下厨做两个菜,到时和三弟做的菜摆在一起,看你尝不尝的出哪道是我做的。”
“你倒是勤勉。”她低头一笑。
听到她言语中的笑意,沈玉衡也忍不住笑,“娘子这么夸我,那我现在就去厨房准备着。”
说着就松开她的手,要往厨房去。
“等等。”柳云溪在后头唤他。
少年很快走回来,侧身低下头来,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音问:“娘子舍不得我了?”
“要跟你说正经的。”柳云溪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和张家到底是什么关系?若只是个假身份,为何连钱庄上下都能为你所用?”
沈玉衡握住她的手腕,她便松开了手,他顺势把面颊往她手心里送,在她手心里贪恋的蹭了蹭。
随后才一本正经道:“说来并不复杂,经营永盛钱庄的张家与秘阁本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
这不是能与人说的小事,但告诉云溪的话,就没关系。
当初皇帝还是太子时,为了时刻知晓诸位兄弟的动向,确保他们不会对自己有异心、构成威胁,便在暗地里创建了密探机构,刺探京中要员、皇子们的消息,也就是秘阁的前身。
那时永盛钱庄的老板已经有了不小的财富,他深知想要保住手上的钱,就要有官府的人做靠山,身在京城,想要接触权贵并不是简单事。
机缘巧合之下,两人相见,一拍即合,从此永盛钱庄成了密探藏身歇脚、打听消息之地,作为回报,永盛钱庄有当朝太子的庇护,十年不到的时间,便开遍了大周国。
张家成为国之首富,财产甚至能与国库一较高下。
而代价很简单,张家世代的嫡长子,都要被送入秘阁为质。
听罢,柳云溪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感叹过后,看向少年的目光更多了些怜悯,说到底,他和他们都只是为人所用的工具。
她疑惑:“若秘阁是为此诞生,你父皇把秘阁交给你,难道不是对你寄予厚望吗?”
少年摇摇头,微笑着说:“与其这么说,不如理解为父皇开始忌惮张家与秘阁的能力,生怕把秘阁交给太子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所以才交给我这个最不得势的儿子,希望它不会在我手上败落。”
大厦建起不易,既已建成,便不是轻易就能推翻的,一位没有野心和威胁的领导者,会让大厦从内部瓦解,不费吹灰之力便除去一个威胁。
柳云溪熟读用人之法,很快就明白他所说的,当今皇帝所用的制衡之术。
她摸摸他的头,安抚道:“他人的算计终究不能做到算无遗策,你既能走到如今,便足以证明你并非无能之辈。”
少年嘴角勾笑,低下脸来亲吻她的指尖,“我若是无能之人,如何配得上你。”
就算是从烂泥里长出来的新芽,也会因为向往高处的太阳而奋力向上。
而他每一次的蜕变,他的太阳都亲眼见证,也给他最温柔有力的奖赏。
除夕,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年夜饭,外头街上热热闹闹的放着鞭炮,后厅上几个男人因为高兴多喝了几杯酒。
柳朝因为要照顾父亲不会多喝,沈玉衡又在柳云溪的眼皮底下,更不敢喝醉,只浅酌了一杯。
真正喝醉的只有柳明川。
“哥哥,你小心些。”柳云溪搀扶着柳明川往他院里去。
看他喝醉的样子总有些啼笑皆非,还声音模糊的嘀咕什么“没缘分”“心意终究比不过金银财宝”之类的话,听来惹人发笑。
把人扶到院门前,交给春生接手,柳云溪回了自己院里。
刚踏进院门就看到卧房里点着温暖的烛火,想是沈玉衡提前回来,已经把床铺好了。
少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很不喜欢旁人动他们的床,执着于自己铺床,成婚以来,日日都是如此。
柳云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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