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 / 3)
“这……”刘副总管还要开口。
沈鹮道:“上官小姐的确冒犯我在先,你们的赔礼我收我应得的那份,至于别的,我帮不上忙。”
她将话挑明:“我与逐云大人并不相熟,这话请你带给上官老爷,我与魏公子也非暧昧关系,这话请你带给上官小姐。沈某来隆京只为朝天会,只愿满身自学才华能为国效力,来日通过考核入四大殿之,修习紫星阁术法,护芸芸百姓安危,其他的,沈某不想掺和。”
刘副总管一时无言。
周围御师多,沈鹮这一番发言突然慷慨激昂了起来,叫他颇为下不来台,那些御师也似被鼓舞了般就差为她的清高骄傲鼓掌,各个盯着刘副总管。
“既如此,小人会如实回禀老爷,沈御师心有鸿鹄,志在远方,小人祝沈御师朝天会旗开得胜,得偿所愿。”
刘副总管说罢,带着下人走了。
跨出福卫楼后,他回头朝沈鹮看去一眼,那淡绿长裙的女子将金子放入袖中收纳,一派自在,好似真的不喜富贵,这样的人……不好收买。
待刘副总管真的走了,沈鹮才故作镇定地朝福卫楼后的小院走去,她经过大堂主道,两侧御师纷纷朝她看去,有人瞧见了她腰间魏家的牌子,也有人盯着她曼妙的身姿。
女御师,虽有,却极为少见,还能有此志向,不为权势金钱折腰的,更是少之又少。
沈鹮没去看他们,自然不知坐在角落里的一袭白衣袅袅,戴着面纱银簪挂珍珠配饰的女子的目光随她离去,露出的那双眼目光灼灼,潜藏万千思绪。
回到住所,沈鹮一把摘下木簪握在手中,另一只手捂着心口,扁起嘴道:“相公,我好心痛。”
手中木簪消失,高大的身影立时出现在沈鹮身侧,见她弯着腰捂着心口喘气,神色一慌,手掌立刻贴上了沈鹮的胸膛。
触及柔软,二人皆是一烫。
沈鹮从装模作样中清醒,霍引却还盯着她的胸口瞧,眼神中的担忧溢出,温柔问道:“痛?”
沈鹮连忙往后退了半步,整个人如火烧般红了起来。
霍引不解抬眸,还要去摸:“受伤?”
沈鹮连忙捂着心口摇头摆手:“不不不,不痛,不痛了……我、我装的。”
霍引担忧未褪,显然不懂。
“……”沈鹮抿嘴,叹息:“舍不得钱嘛……你是没看见,我用多大定力才能拒绝那么多钱。”
可也无法,她既不能承上官家过多的好意,也不能拒绝上官家再有牵扯,便只能如此撇清关系。
霍引还盯着她的心口看,想不通沈鹮既没受伤,为何难过。
沈鹮见他还不懂,干脆道:“罢了,反正我如今也有些钱,走,带你上街买好吃的去!”
初见
沈鹮很少让霍引化作人形带在身边。
天穹国虽妖多,可妖的地位低下,霍引缺少心智,许多东西沈鹮来不及教会他,心中怕他委屈,故而不愿他去面对。
隆京亦是妖族生活得最卑微的地方之一,却也是满天穹国妖比人多的奇特之处,这里更是她当初与霍引相识之地,对于沈鹮来说,隆京是不一样的。
即便她看过隆京最低劣混乱之时,也总在心里相信,若天穹国是人,隆京必是此人心脏,一个人得了病,首先得保住其性命根本,才可一步步治好他。
今日天气不错,过了晌午最热的那段时间,沈鹮便带着霍引出门了。
隆京满大街都是御师,许多御师都有契妖,也不乏与契妖交好让其化作人形带在身边的,又或是那些本就生活在隆京的妖。霍引虽戴着帷帽,却并不起眼,如他这般打扮的,十个里头至少有两个。
从福卫楼出去,沈鹮便沿着明华街往芙蓉巷而去。
明华街道上人多,沈鹮怕霍引走丢,还未出半里路便主动牵上了霍引的手,偶尔踮起脚凑到他跟前与他介绍街上的物件或吃食。
天正热,行人多打扇,霍引戴着帷帽遮了阳,却也隔绝了凉爽的风。
不知是否因为这个原因,在沈鹮牵起他手的那一瞬,他的掌心生出些许汗水,连带着呼出的气息也有些烫意,吹上了帷帽薄纱帘子,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脸上。
隔着帷帽去看沈鹮,她的面容依旧是清晰的。
街上路人形形色色,唯独她在说话间变得鲜活且明丽。霍引一直知道沈鹮特殊,她的身上有与旁人不一样的气息,很好闻,让人心生柔软,忍不住靠近,甚至像在周身渡了一层光。
越过半条明华街,终于可见紫星阁的一角。
紫星阁中浮光塔最高,浮光塔外是浅紫色的琉璃砖,檐上刻了符文,符文在阳光下闪烁金色,浮光塔外的结界也让整座塔终日笼罩在金光之下。
沈鹮站在一家糕点铺前,这家糕点铺的荷花酥出了名的好吃,她要了两份,等待出锅。铺子檐下挂着黄铜风铃,上面正好反射了浮光塔外结界的光,偶尔略过人的眼前,叫她片刻失神。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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