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气氛拿捏得非常不错,如果不是最后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或许还能欣赏到岑珩满屋子乱窜的场景。
&esp;&esp;“祝、乘!”
&esp;&esp;岑珩咬着牙,掐住祝乘的脖子死命摇晃:“有你这样的吗?”
&esp;&esp;祝乘笑得不能自已的同时还不忘辩解:“我这不是在帮你练胆子吗?为了下一次的鬼屋之行提前练习,这样你就不用再飙一次高音来吓鬼了。”
&esp;&esp;“这是壮胆吗!”岑珩怒吼,“这是惊吓!”
&esp;&esp;“错了错了,要呼吸不了了……”
&esp;&esp;“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掐死你个恶趣男!”
&esp;&esp;“我靠你要取我命!”
&esp;&esp;……
&esp;&esp;等闹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煤球睡着了,打着小呼噜肚皮一起一伏。
&esp;&esp;和岑珩约定好下周末去鬼屋后,祝乘打车回了家。
&esp;&esp;一进门,鱼汤的香味从厨房飘出来,祝乘嗅了嗅,扯开嗓子叫了一声:“爸。”
&esp;&esp;穿着粉红色围裙的中年男人从厨房探出半边身子,望着玄关处换鞋的人:“回来了?”
&esp;&esp;“嗯,”他换好鞋,接过祝安手里的锅铲,“我来吧。”
&esp;&esp;祝安没给,挥着锅铲赶人:“去去去,别捣乱,陪你妈看电视去。”
&esp;&esp;被轰出厨房的人灰溜溜地回到客厅。
&esp;&esp;杨晴女士正在给花修剪枝叶,见到儿子后,下意识抬头看向厨房,心下了然:“被你爸赶出来了?”
&esp;&esp;祝乘要面子:“我那是——自己出来的,陪妈妈看电视是一个好儿子的基本修养。”
&esp;&esp;杨晴被祝乘的俏皮话逗笑了,上手摘去多余的枝叶,指了指电视遥控器:“行啊,那你帮我找点轻松温馨的亲子综艺看。”
&esp;&esp;“好嘞。”
&esp;&esp;祝乘捧着遥控器,撸起袖子兴致冲冲地开始调台。
&esp;&esp;“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esp;&esp;“因为我爱上了其他人!”
&esp;&esp;一打开电视就被怼脸镜头硬控几秒,狗血台词更是让祝乘走不动道。
&esp;&esp;听见台词的杨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色古怪地看着儿子。
&esp;&esp;祝乘果断换台。
&esp;&esp;“中年男子为爱挥刀自宫,只因他所爱之人的特殊癖好。被毁掉的两个家庭,破碎的父母,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尽请收看今日的雾都夜谈……”
&esp;&esp;杨晴手一抖,剪下了开得最艳的那朵花。
&esp;&esp;祝乘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没等主持人念完就切了下一个。
&esp;&esp;一张泡得浮囊的脸出现在镜头里,只有眼白的眼睛盯着屏幕外的人。
&esp;&esp;好嘛,女鬼突脸,法治栏目变恐怖片。
&esp;&esp;杨晴看不下去了,放下剪子:“乘乘,放点音乐吧。”
&esp;&esp;祝乘也看不下去了,顺着杨晴的话切到音乐节目。
&esp;&esp;一个穿着打扮非常具有恐怖片氛围的歌手站在舞台上,开口就是一嗓子尖叫,听得祝乘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esp;&esp;听清歌词后他更沉默了。
&esp;&esp;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夕阳红歌单里会出现恐怖童谣?
&esp;&esp;“吃饭了。”
&esp;&esp;祝安的呼唤成功拯救了即将被祝乘大卸八块的电视机。
&esp;&esp;音乐节目播放着纯音乐,鱼汤很鲜美,捧着碗喝汤的祝乘和父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esp;&esp;祝安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一边和他提起最近发生的事:“我听小岑说,你们公司外面有个疯子拿刀砍人?”
&esp;&esp;“不是疯子,”祝乘挑着菜里的蒜片,“是个失恋的人。”
&esp;&esp;祝安皱了皱眉:“失恋了就能随便砍人了?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esp;&esp;杨晴在挑鱼刺,对祝安的话并不十分赞同:“咱们乘乘是那么极端的人吗?你一天不盼点儿子好,尽想一些乱七八糟的,再说了,他连对象都没有怎么失恋啊?”
&esp;&esp;祝安舒展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