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笑笑,拍拍白温的肩:“你小子嘴怎么能那么贫。行了你也忙了一上午,先歇歇,晚上让小玉给你带路,她知道地方。”
玉那诺咬唇,跟着白温走出会议室。
他要去刑侦科找一趟人。
白温长腿迈进刑侦科办公室,只见一名长相冷艳的女警官在训人,那人穿着一身整齐的警服,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皱着眉盯着眼前吊儿郎当的男人。
“我都说了不是我放的啊魏队,要不行这样吧,您去查查监控行不行?”
“哼。”女警察冷哼一声,瞥了一眼门口的白温,继续说到:“谁知道你做了什么手脚,每次监控都正好在维修,除了你,我们刑侦科可没那么无聊的人。”
“我不管你之前在邦康跟他们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在勐拉警察局,别给我做无聊的小动作,没有人会惯着你,再有下次我绝不姑息。”
白温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这魏菲菲话里有话呢,合着是在点他之前在邦康给人都带坏了。
他敲敲门,跟魏菲菲打了个招呼。
魏菲菲朝他点了点头,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起身,“行了安泰明,既然白队找你有事那你就先去。”
随后瞪了他一眼说到:“记住我说的,没有下次。”
安泰明烦躁地应了两声,跟着白温出门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一了根烟,玉那诺识趣地走到一边去。
“怎么了嘛,又挨批一顿。”白温无奈地瞅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烟。
之前阿泰就老跟他打电话抱怨,新单位的女上司老揪着他不放,训他比训实习生还狠。
白温提醒过他到了勐拉就安分些,别再像在二特时一样吊儿郎当,省得也带着他风评都不好。
嗯不过白温的风评也就那样。
“他妈的,那个婊子今早上在她工位抽屉收到封表白信,上面全写的什么想娶她想跟她上床。天地良心老子对着她硬都硬不起来。”安泰明狠狠吸了口烟,随着烟雾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声“操”。
倒也不是一两次了,这几个月怪事得很,每个月都要来那么一两次。要么就是那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收到红糖水、要么就是一些骚扰的表白信、甚至有一次她还收到了一枚跳蛋无一例外的,魏菲菲全往他身上推了。
就因为他平时会撩拨女同事?
安泰明几次叁番都气得想笑,八成这女人平时太严肃不识趣了所以没人追,反倒在他这里找不痛快了。
但是到底谁在背后捉弄他,本来他和魏菲菲就不对付,这阵子又闹这些破事,他都怕哪天就被魏菲菲告到领导那去给开除了。
白温听完倒是笑到直不起身。
阿泰之前就老跟他说自己有多讨厌这女人,太恶毒的话不会往她身上骂,倒是偷偷地说自己如果拿到她自慰的视频绝对要狠狠嘲讽她。
啧,如果真看到了这小流氓真能不硬?
“行了,你要是作风端正些能让人总找茬?”白温拍了拍他的肩,“从在部队里你就跟着我,你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本事我都清楚,我带着你走到今天是想你能在自己喜欢的岗位上独当一面,别把在邦康那的死毛病带到这。”
白温又笑着给他发了根烟,“魏队那种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可是不婚主义者,专心干事业,你让她看到你的能力她才能尊重你接纳你。”
“我又不需要她来认可我。”
白温无奈地笑着摇头,起身打算走了。
“哎不是,老大我车钥匙!”昨晚白温从他这把车借走了,今早来上班他都是走着来的。
可白温头也没回,朝他摆了摆手,车钥匙还挂在中指的指节上,“明天拿给你,我车昨晚在公司那边被砸了。”
不是吧大哥。
说完白温就开车带着玉那诺走了,紧随其后的是魏菲菲。
她的车总是每天洗得一尘不染,白色的车身简约又干净,前面白温开着车窗停下和安泰明挥手打招呼,她便在后边不耐烦地按喇叭。
白温也不恼,反倒故意冲着墙边的安泰明大喊:“这样吧阿泰,你让魏队载你一程!”
安泰明背后一阵冷汗,远远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眉头紧皱的魏菲菲。
啧肚子真的好饿,家也好远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车窗:“那麻烦了魏队?”
魏菲菲不语,给他开了车门。
“地址?”
“呃叁棵树背后那一栋新楼。”
吃完午饭后白温带着玉那诺开了间大床房。昨晚折腾得太晚,今天又起个大早处理一堆事,兄妹俩都累得不行,到了房间里分别洗漱完就躺床上睡着了。
玉那诺半睡半醒间陷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被夹着腿抱紧被子更舒服,索性就埋在男人怀里入眠,等再醒来时已经是五点多了。
拉开窗帘一看,外面天色昏沉,血红色的黄昏染了一片天,路边的林叶在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