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陆择青和陆择莺也对视一眼,眼神复杂。
看着白温和玉那诺站在一起尴尬的模样,孟嘉回过神,笑着让他们快坐下:“原来是这样…白警官,快坐快坐!”
陆择青上下打量白温,语气试探:“白警官看着挺成熟的,没想到小玉还有个这样的哥哥呢。”
陆择莺歪着头,娇声娇气:“小玉姐姐不是最讨厌兄弟姐妹了嘛”
陆武陵蹬了他们一眼:“都要吃饭了,少在那胡言乱语的。人家是做过亲子鉴定的,我看过的。”
陆择莺被爸爸一凶就吓得不敢说话,安分地坐在哥哥身边,藏在饭桌下的小腿一晃一晃的,时不时还轻擦过陆择青的腿。
饭桌上孟嘉端上来一大锅炖鱼汤,汤头奶白,飘着椰奶和柠檬草的香气,面上撒了炸蒜和香菜,旁边还有一盘辣椒炒鸡和一盘鸡油焖饭。
白温闻着香味胃口大开,先给玉那诺夹了不少菜,才把一块鸡肉塞嘴里,边嚼着还不忘奉承道:“孟阿姨这手艺也太厉害了,陆队可是好福气啊。”
玉那诺在桌下踹他一脚,低声道:“你没吃过饭啊,丢死人了。”
桌上再次欢快起来,白温跟陆武陵夫妇俩聊得不亦乐乎,玉那诺就只管吃饭,偶尔孟阿姨问到她时才会礼貌地回几声。
陆择青不插话,往碗里夹了几块鱼肉,自顾自地把刺都挑干净后全塞到了妹妹碗里:“小心烫着。”
陆择莺娇气地哼几声,她早就习惯了哥哥无微不至的照顾,但每次还是会故意跟他作对:“我才不要你给我弄,莺莺自己会吃鱼。”
可她连手都不动一下,看着哥哥亲手捏着筷子喂过来一嘴鱼肉,她就乖乖张嘴吃掉,嘴角也沾了些奶白的汤汁。
陆择青眼神深沉,目不转睛地盯着妹妹看,见她唇边沾了几滴白色,便伸手拿纸巾帮她擦干净,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瓷器。
很多年了,很多年里他都是这样做的,这样妹妹就会离不开他,永远永远离不开他。
白温总算知道刚才陆择青为什么那样看着玉那诺了,他挑眉凑到身边的女孩耳边,坏笑着说:“人家对妹妹那么好,你看了不能怨我吧?”
玉那诺白了脸,左手伸到桌下去掐了一把他的腰:“滚!”
桌上陆择青和陆择莺像是和其他人隔绝了,陆叔叔他们似乎也见怪不怪,可是他们亲兄妹间这样亲密,已经有些不寻常了吧
玉那诺看着这对兄妹,眼神复杂。
她想起小时候,陆择青和陆择莺总跟她一起玩,阿青斯文内敛,莺莺娇气闹腾,他们偶尔也会随她一起,跟着尚家姐弟到水库钓鱼。
那时候阿青就会无微不至地照顾妹妹,玉那诺觉得没什么,偶尔莺莺也闹点小脾气,会不许她叫阿青大名,“他比你大两个月,你要叫阿青哥哥!”,女孩是这么说的。
阿青的眼神、动作、那些藏不住的情绪,让玉那诺没办法不多想,尤其是她自己和白温的关系也说不清理不明。
她小时候也曾有几个瞬间羡慕过朋友们,那时尚权和尚艳吵了架总有一个人要先哭,另一个就会把对方拥入怀中
她时常也会偷偷幻想,如果也有一个至亲的人能够在她身边,陪陪她
可现在她真的多了一个亲哥哥,比起不安,她却更感到踏实。
不是说,很讨厌她这个妹妹吗。
那你就讨厌我吧,只要陪着我久一点再久一点,你继续恨我也没关系,我他妈同意了。
她瞥了眼白温,男人还在大口扒饭,碗里又多了一些他夹来的菜,玉那诺顿时心口涌过一阵暖流,凑近他低声问:“好吃吗?”
白温感受到耳边的热气,身子一阵发麻,他愣了下,抬头看她:“你没吃吗?”
“”滚去死吧,傻逼。
陆武陵看着这兄妹俩,笑得爽朗:“终究是血浓于水啊!亲情的血脉是斩不断的。”
孟嘉突然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眼神落在玉那诺身上,柔声道:“小玉啊,你跟你哥哥要好好相处,能有人多照顾照顾你,阿姨也会替你开心的”
她顿了顿,看向陆武陵:“老陆,要不要跟小玉说说辉哥的情况?”
“姑娘也该知道一些。
玉那诺心一紧,抬头看向陆武陵,手指攥紧筷子。她最不想听到父亲的消息。
怕他这样背信弃义、抛妻弃子还能过得太好,也怕他生活上真的举步维艰
她已经失去妈妈了。
陆武陵放下碗,语气沉重:“小玉,你爸爸他呢,现在跟着你陶阿姨在勐海生活,你应该也知道的。”
“他今年初的时候病情又恶化了一些,病是慢性的,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只能每周定期做好透析”
玉那诺咬唇,心情沉重又复杂。其实洪辉是个好父亲,但他却做不好一个丈夫。她一直觉得,只要自己不插手大人间的事情,这些来自家庭的苦痛就困扰不了她。
但她错了,她这些年明明一直困于这沼泽之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