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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参(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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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灵素宫不会处处点灯,但在修真者眼中,笼罩在云雾间的潢山之巔总是透着淡淡金光,那是灵气旺盛的现象。

在杨慕珂眼里也是如此,他站在窗边平稳心绪,桌上的茶一口也没碰,由于长发使行动不便,他就在房里随意找了条丝带把长发束在脑后,半长不短的瀏海及鬓发就任它们凌乱了。

蓝晏清急匆匆赶回来,见到杨慕珂彷彿刚睡醒还未梳理的模样,一想到日后要是能时常与之朝夕相处,就能常见到这样好看的风景,不免心动,只不过眼下他有更要紧的事想讲,他上前确认道:「小雪,那些茶你喝了?」

杨慕珂摇头,古怪的看他一眼,他松了口气召来被炼成僕役的傀儡或精怪,让他们端走那壶茶和茶具,并把茶都倒了。

蓝晏清脑海都是袁霏缨恍惚失神的样子,他对母亲被炼成炉鼎的事心有馀悸,不能让小师弟也变成那样。他关好房门走向小师弟说:「跟我过来一下。」

杨慕珂一脸平静道:「那茶不单单是灵茶而已吧。」这话几乎是肯定的,他见到蓝晏清脸色微变,眼神有些心虚。

蓝晏清耻于承认此事,避重就轻说:「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师父的掌控,我担心就算是我这里的饮食也会有问题,所以没敢让你喝。」

杨慕珂眼里有着嘲讽的笑意,倘若真是如此,蓝晏清一开始就不会把那壶茶弄来给他喝,就算现在把茶撤走也来不及了,而他也再次证实自己必须防备潢山的一切人事物。

蓝晏清和他相处多年,就算不曾看过对方露出那眼神也猜得到师弟并不信他,他有些难堪的挤出浅笑说:「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可我是真心为你的。」

杨慕珂仅是冷漠且防备的盯着他,他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释出威压逼得杨慕珂无法站稳。

「你……」杨慕珂痛恨自己的弱小无力,面对蓝晏清他是心怀恐惧的。

蓝晏清再次将使不上力的杨慕珂抱起来,往设有禁制的寝室里走,他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想害你,可是这里还是不安全,我得确保你安然无恙,而且,不会寻死。」

杨慕珂黯然歛眸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想再回应,连害怕的情绪也不想表露出来。

蓝晏清将人轻放回床里,将其额面和鬓边微乱的发丝撩顺到一旁,温柔低语:「我一直都喜欢你,以前以为这心情是因为羡慕,羡慕你人缘好,还有师父那样好的亲爹,后来知道你只是被当作了我的替身,我也很内疚,是我害得你什么都没有了,过去我也曾克制不住私心,希望所有人都远离你,那样你就不得不只望着我。

后来的你什么都没有,我更清楚自己并不是羡慕你,是真的爱着你,不管你变成怎样我都想找到你。除了修为之外,其实,我们很像,都有割捨不了的东西。」

蓝晏清的指尖在杨慕珂面上轻描着眉峰、眼尾,再碰着嘴角。他连呼吸都压抑着,满目爱意喃喃:「我对你早已一往情深啊,小雪。」

杨慕珂被蓝晏清的灵力压制着,勉强别开脸挪动身子,难掩厌恶的低声说:「我不需要你这些一往情深。」

蓝晏清目光微冷,他被刺激到了,气息微微沉乱:「比起我的真心,你更喜欢那个妖魔的蛊惑?那妖魔是危险的,他不是寻常的东西,和他在一起,你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只是在利用你。」

杨慕珂冷笑:「只要是真心我就得接受?你爹娘也是真心想让我们母子吃尽苦头死去的。至于他的事,你什么都不瞭解,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听见这番话,蓝晏清幽怨的注视床里一直试图远离他的青年,青年很脆弱,就像双翼残破的蝶,他甚至得小心翼翼拿捏释出的威压,免得伤了对方。他阴暗的内心回荡着一个念头,若是求而不得,何不乾脆像父亲对母亲那样?

杨慕珂额上都是冷汗,被关在天涵里的影响尚未恢復,现在又被这般欺负,要不是心心念念着娘亲和明蔚,还有周谅,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瞥见蓝晏清的样子有点发怵,紧张微喘道:「你这么关着我,难不成是想……将我炼成炉鼎……」

蓝晏清脸上浮现一瞬的茫然,而后回忆道:「方才我去了师父的书斋,他允我见娘亲。」他感觉到师弟身体僵了下,他知道自己父母带给小师弟的伤害,顿了会儿,看小师弟还算冷静才又继续讲:「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能看到她,这次相见才发现她被师父当成炉鼎了。我以为师父、以为爹他再怎样薄情也还是真心喜欢娘亲,又或者他认为那样才能一直留住娘亲。不过我不想让你也变成那样,所以……」

杨慕珂看蓝晏清逼近,将他的衣襟剥开,他胸口一片冷凉,皮肤起了一片疙瘩,蓝晏清表情沉痛,委屈而苦涩的看着他说:「不管怎样你都要活下去,无论怎样都不能死。」

「做什、赫呃、啊──」杨慕珂的腹部被蓝晏清用力按着,蓝晏清的真气霸道侵入他体内,探他识海内丹,他无力反抗,内视自身识海时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真气缠绕着他元丹,彷彿一头苍龙盘踞在那里。

「活下去!」蓝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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