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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伍(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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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方多有误会,今日务必灭此妖孽以正本教名声。」

明蔚不再多言,却也无心造杀业,此境于他的压制不大,仅是释出威压就已经让修为较低的修士当即跪倒或趴地,无法再振作向前衝,剩馀的修士为了想要上乘丹药和更多好处,因而拼命抄着法器、兵刃朝他杀来。

往前衝的修士也并非不怕死,他们边砸法术边喊话:「听护法的,他才一个,我们这么多人,杀死他!」

「围起来,佈阵!」

「管他什么修为都好,就不信他一个能杀光我们,还有红罗护法坐镇的。」

明蔚厉目而视,已拋至半空的法器和施展出来的杀招皆被他无形之气镇住,虚空中开始飘降霜雪,所有人莫名悚然,连吸进体内的气都瞬间变得凛冽刺骨,修士们夺回法器想再施展攻击,但他们的东西好像被封住了,就连自身灵气也难以施放,加上他们还得靠自身灵气抵御这波诡譎的寒气,千百名修士围勦妖魔的阵仗显得雷声大雨点小。

红罗咋舌,自斗蓬里飞出许多透出金光的符咒,金符在荒野连成一道大阵驱散寒气,须臾间又像春回大地。

修士们又一次振奋进攻,朝明蔚炸出五顏六色的毒符、法术,只不过那些东西在触到空中的雪花就立即自爆,无法伤及明蔚,而衝进飘雪的方寸之地后,修士们纷纷皮开肉绽,有的甚至当场被无形刀刃卸成数块而死,修为较高者惊恐喊道:「是剑意,那是剑意,碰不得!」

红罗笑脸没了,皱眉观望。

霜雪寒气能封阻敌人的真气运行,将剑意凝于风雪之中形成杀阵,的确棘手。红罗看不少人已落荒而逃,脱了轻软的斗蓬一甩,深红衣料转瞬间化作一柄长枪,枪尖朝后方一指,地面崩裂出的坑隙里窜出火燄高墙,她撂话威胁:「擅逃者唯有死路一条,能伤妖魔者赐元婴丹一颗。」她那件斗蓬也是法宝,喷出的火也是异火,没有任何一个教眾敢再后退。

他们一听到收获元婴丹的门槛降低不少,再次燃起战意,其中也有不少剑修坚持和那片霜雪相抗,毕竟剑修都是越战越勇,不应畏战的。

「这什么?」

「是草?」

「什么妖术!」

有些修士顾着施法,被地面生出的细长草叶、细藤给缠住了,那些植物悄悄吸收他们的灵气,那是这高原没有的植物,也是明蔚一开始就投落的草籽,以法力催生它们,和这杀阵合而为一,目的是延缓及扰乱敌人。

红罗也杀了过来,舞着长枪把所有花草都烧光,而不及闪躲的人被她斩了腿脚也没人管,他们各自只为了利益向前衝,她盯着明蔚冷笑:「哼,什么剑意。」

她单枪闯入明蔚那看似无形的阵法里,乍看就像雪中舞着长枪,飞雪中锋芒闪烁,她先前才在峡谷夺宝失利,又受了不少蓝晏清那小子的气,这下把气都出在了明蔚这儿,可她却惊觉自己斗了半天还无法接近那妖魔,而妖魔始终没挪动过半步!

红罗不仅恼火,也有点慌,她跳出风雪阵外再次号召其他人杀过去,怯战者都被她一枪杀死,被她那法宝杀伤会受异火灼烧,最后烧到尸骨无存,元神较弱者也可能神形俱灭,所以剩下的修士像疯了一样扑进雪地里拼命。

明蔚一掌朝天,浓密的乌云彷彿被他轰开一处间隙,落下一道炽亮光束,所有仰首看向那束光的人顿时被摄走心神,表情恍惚杵在原地。

红罗也瞄了眼光束,感觉一阵强烈晕眩,猛地扭头避开那道光,转眼就见其他人痴傻失去战力的样子,儼然是中了幻术。她愕然问:「你做了什么?这是……幻术?这,你难不成是、是传说能吸收月魄精华的白狐,这是幻月?」幻月是神裔白狐所擅长的幻术,即使白昼也能施展,迷惑效力极强。

红罗猜中了真相,她以为仅有的白狐是西盛国的国师,另一个则被盛如玄封印炼化了,没想到眼前这傢伙也是神裔白狐,这些认知令她陷入混乱。明蔚并未回答她,可她心中确信如此。见到幻月之术的人,心神堕入梦域,症状轻重皆由受施术者操控,症状轻者几日后便可恢復清醒,重者从此无法醒来,唯有肉身死亡方能解脱,若在梦域被异域妖兽吞噬或遇劫而亡,肉身也会在不久后暴毙。

施展幻月极耗修为,而且施术时若被侵扰也有被此术反噬之险,红罗顿时明白了什么,喃喃自语:「刚才那些阵法并不是为了杀光我们,而是在防止有人扰乱你施术……」

「别以为我会中招。」红罗笑脸变得有些狰狞,她闭上眼握紧长枪杀向明蔚,心里却动摇了,她其实不晓得这妖魔有多深的道行,但从方才看来也能说是深不可测了。不过她还不能退败,教主许诺她了,到时会带她同往天人屿,只要她能将这妖魔截杀在半途,可是现在她不敢肯定的事太多,教主为何要让她应付这样的麻烦?

錚!空中回荡灵波,红罗脑海嗡嗡响着,她长枪刺向明蔚左眼,没想到枪尖居然被妖魔轻松的用双指掐住,仅二指之距就能刺入眼窝,可她再使劲也无法再往前刺击。

「唔、可恶!」红罗气急败坏,那妖魔又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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