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的背脊,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开门下车。
唐振天看着陈汉升扬长而去的背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心里突然有点犯嘀咕,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陈汉升最后那个眼神和笑容,总让他觉得毛毛的。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种担心太多余。就算陈汉升知道了又能怎样?他敢闹起来吗?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就算唐怡这胎真的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
他甚至有点得意地想道:老子也是学过生理卫生的好吗?子宫坏了不能生,卵巢不是还好好的吗。现在科学技术这么发达,试管,代孕,甚至将来人造子宫都不是没可能。又不是非要她唐怡亲自生。
这么一想,不仅毫无损失,反而白得一个孩子,还能用这个野种彻底绑死陈汉升,让他一辈子当牛做马,替唐家养孩子,同时还能永远在精神上践踏他,让他一辈子活在耻辱里却无法挣脱……这笔买卖,简直太划算了!
对,划算极了!
唐振天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混合着优越感和恶意的笑容。
只是,他忽略了,或者说故意不去深想。一条被长期欺压的狗,一旦开始龇牙并且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它咬人的时候,是绝不会再挑地方的。
夜风吹过空旷的胡同,卷起几片枯叶,打着旋儿,京都一天比一天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