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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1 / 2)

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求婚时,会说我会永远爱你,但不会说我们永远在一起。

可现在他变了,变得心越来越贪婪。以前是在身边就好,现在喜欢还不够,想要永远地将她困在身边。

话音落下,拂进耳畔。

应倪缓慢地睁开眼,唇瓣贴在他坚硬的下颚处,带着酒气,柔软地蹭着。

一直是多久?

陈桉说:一直就是一直。

没有回答的回答,应倪有气无力地锤了他一下,但她大概能明白他的心,抬起下巴问:那你下辈子我可以提前预定吗?

陈桉说:下下辈子都行。

应倪雀跃道:那换我先喜欢你,我来追你。

陈桉:好。

应倪醉得再厉害,脑子同样在转,跟遇到什么难题似的,忽然苦恼道:要是没追到你怎么办?

想办法啊。

想尽一切办法都追不到呢。

不会。

你就那么确定你会喜欢上我?应倪甜腻腻地问:是不是我小指头一勾,你就过来了。

陈桉垂眼:我又不是狗。

应倪嘟嘴。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漫无边际不是情话却胜似情话的甜言蜜语。从客厅进入卧室,看到挂在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看到挂钟的分针即将指向十二点时,应倪蓦地搂紧他脖子,用最炽烈缱绻的语气往他耳朵里吹气。

陈桉,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陈桉同样情绪强烈地回应道: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十二点的钟声滴答响起,婚礼结束,他们又走进了人生的新阶段。应倪不受控地吸着鼻子,又哭又笑地叫他老公。陈桉的心脏被她一系列的甜腻撒娇弄得酸软又酥麻。

然而就在他走到床边,即将把人放下来时,应倪呕的一声,混合食物的酒水全吐在了他身上。

毫无征兆的,气氛全没了。

他将人拉开,低头看了眼后,有点被气笑地问: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床垫很高,应倪双手撑在屁股后面,两条光滑的小腿一晃一晃的,面对陈桉的疑问,她用力点着头。

陈桉不打算跟醉鬼一般见识,起身去拿纸巾。

粘稠的液体顺着西装缓缓下淌,一滴一滴砸落在崭新的白色毛绒床边毯上。当他脱外套时,应倪还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扑,陈桉没辙,直接就地将人扒光,扔进了浴缸。

好像就几秒的光影,应倪莫名奇妙从床上瞬移到了浴室,眯眼看去,裙子皱巴巴团在门口,乳贴不翼而飞,白色蕾丝内\裤挂在门把手上。

眼神幽幽落在罪魁祸首的身上,结果人正贴心地拿着卸妆液和面巾纸朝她走来。

应倪努努嘴,不再计较。

热汽很快腾起来,镜子蒙上一层白雾,浴室氤氲缭绕。

直到胸脯被升起来的水位线完全淹没,应倪才放下捂住春光的手,或许身躯过于疲惫,感受到了全方位浸泡的温暖,她不再闹腾,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像是要在水中安睡。

陈桉躺进来的时候,水面掀起层层波痕溅醒了她,应倪哼哼唧唧不乐意地给他挪位置。

陈桉充当起佣人,帮她洗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遍。明明已经洗得很干净了,就在以为他要起身把自己捞起来用毛巾擦干时,食指却依旧恋恋不舍地停留在她身上。

应倪背脊弓成小虾米,双腿不自觉地搅在一起,脸颊被水汽蒸腾得又红润了一个度,水盈盈的,染上水珠的睫毛不停发颤:陈桉你好坏啊,怎么变这么坏了呜不许这么坏。

可能是醉酒的缘故,她的嗓音带有几分沙哑的哭音。

陈桉直起上半身,肩膀离开水面,带起的清脆水声和她的哭喃混成一团:哪里坏了?

应倪抓住他胳膊,摇头:不要。

陈桉低声问:那你想用什么。

应倪呼吸加重,又羞又气。

这种情况下的陈桉行事作风总是百无禁忌,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床上的陈桉是另外一个陈桉,调最大胆的情,用最狠的力。是别人永远都无法窥见的陌生人。

结束后,陈桉将人抱在镜子前,挤好牙膏递过去,在应倪刷牙的时候,同时给她吹头发。应倪的头发又长又浓密,胳膊举了近十分钟,等到发梢七分干,才又照着以往的流程抹精油。

茉莉的香味钻进鼻尖,陈桉钳住她的下巴亲了好几下,将人抱去床上。

接着,独自返回浴室洗漱收拾。

吹头发的时间里,应倪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过眼睛,陈桉理所当然地以为她早就睡了。结果等他拎着毛巾走出浴室,应倪正盘腿坐在地上。

脸颊褪去了绯红,似乎酒精也完全代谢掉了。

她腿旁是打开的牛皮纸箱,鞋盒的盖子随手扔在床上,可能是等得太久,抬头看见他的一瞬,迫不及待勾起食指。

陈桉走过去:怎么又翻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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