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走出酒吧时凉风拍在了面上,微醺的耿展鹏抖了个激灵,那点酒精挥发在空中。
朋友三三俩俩在前边闹着搀着,深夜的街道寂静无人,耿展鹏突然想到一件事,拿胳膊肘捅了捅赵珏,“我前段时间发现个大新闻,你知道是什么不?”
他看赵珏吞云吐雾一整晚,摸了摸胸前空瘪的烟盒有些嘴痒,伸手去拿赵珏手上夹着未点的细烟,赵珏看了他一眼,手臂微微抬高,“没兴趣知道,在你眼中初中同学家的中华田园犬生了一窝崽都算大新闻。”
耿展鹏探了个空,没拿到他的烟,靠着赵珏肩膀低声道:“关于林逾静的,想不想听?”
街道的旁的塑料垃圾袋被风裹走,赵珏下意识看了一眼,手指轻轻一蜷,摩挲着淡绿色的烟嘴,他朝赵珏一瞥,“你说。”
那就是想听,耿展鹏多了解他,伸出手掌摊在赵珏面前,“给我吃一根就讲给你听,保证是大新闻。”
他要求太多,赵珏步子往左迈一步绕开他,迎着风点上那杆细烟,冰冰凉凉的味道在唇齿间绽放,赵珏手上的火星一亮,顶着耿展鹏不可置信的眼神回道:“银钗不好买,这盒烟的最后一根归我。”
“神经病,”耿展鹏觉得他一如既往的欠揍,俩人沉默了几分钟,在赵珏的烟燃烧到尽头前,耿展鹏忍不住开口,“之前你不是让我给林吱吱转个班吗?”
赵珏嗯了一声,耿展鹏想到接下来要说的秘密又起了劲,“我去帮小姑娘转班的时候听老师说,林逾静和林吱吱不是父女!”
他讲到这种八卦眉毛飞扬,赵珏听到后鼻翼一皱,“什么玩意儿?”
他那眼神活像在看小丑,耿展鹏受不了了,嘶一口冷气锤他一拳,“傻逼,林逾静没结过婚,林吱吱是他亲哥的女儿。”
三句话让赵珏花了些时间才理解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像生锈的链条,卡了一会儿才迎着耿展鹏炯炯的目光呸了一声,回道:“你才是傻逼。”
店内一片狼藉,勤姐骂骂咧咧的声音分外刺耳,林逾静一言不发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扫净,走到门外垃圾桶时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孙乾跑了。
昨天俩人按惯例在四点交了班,孙乾顶着一头多日未洗的油发与浓重的黑眼圈到了店,他最近都是这么个状态,因此林逾静虽然有些担心却并未多问什么,匆匆交了班就走了。
没想到孙乾晚上十二点下班前砸碎了店里的监控器,卷走了钱箱里一千多块现金跑了路,收到勤姐消息时林逾静还在送林吱吱上学的路上。
她每天早上有看监控的习惯,今早打开手机看见黑屏就急匆匆来了店里,大门的锁关得好好的,就是柜台后边的烟盒摆放得非常混乱,钱箱空空如也,仓库后边最贵的烟少了几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损失。
勤姐当即报了警,林逾静领着一群人去了孙乾住的地方。
蠹虫咬坏的木门缓缓打开,出租屋里的东西大包小包收拾在一起,孙嫂消瘦了不少,嗓门很大,震得林逾静靠在门边怔愣了十来分钟。
“别来找我!我和姓孙的刚离婚,马上也准备搬走了!”
“他妈的狗杂种,拿着我的钱去赌,钱全输光了不说还欠了一屁股债,这笔钱老娘也不要了,就当喂狗了!”
“我跟了他十来年,孩子都这么大了,狗娘养的东西……”
孙嫂说到最后落下一滴泪来,林逾静眨了眨眼睛,那滴泪落得太快,他不敢确信看起来刚毅的孙嫂也会有一寸软弱,但那滴泪到底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一个全身家当被前夫输光了的女人,哪来的钱还他?
林逾静有些迷茫,在警察问完话后追了上去,“警察同志,孙乾之前借了我一万块钱,您们看他人还能找回来吗?”
“这个呢,在我们这算经济纠纷……”
警察走了,表示一定尽力找到孙乾,好在店里的现金放得不多,孙乾带走的现金加上那几条烟的价格总共算下来才五六千,对勤姐夫妻来说损失不算特别大。
但对于林逾静而言,那一万块钱让他心疼得像被人活生生剜走一块肉。
毕竟一万块钱顶他不吃不喝三个月,林逾静当初肯借这钱也是出于信任,没想到孙乾会为了凑足最后剩下那点零头跑牌桌上和人赌大的,就一晚上时间把身上的钱输得干干净净不说,到头来还欠了十来万块钱。
林逾静想起前段时间孙乾和他提过电视机,其实早有预兆,只是他忙着照顾小丫头和做兼职完全没往深处想过。
心里淌着血,可班还得继续上,林逾静麻木地替客户把商品装袋放好,心里不可避免蔓延出苦涩的藤蔓,一万块钱重要,但血淋淋的辜负与欺骗更为重要,一个共事了三四年的人,怎么转头剑走偏锋干了这事儿?林逾静想不明白。
为着那一万块钱,林逾静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等注意到小丫头身体出问题已经晚了。
大概是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干完兼职回家的林逾静听见厕所传来距离的呕吐声,他急忙赶过去一看,林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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