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1 / 2)
关系户抢功劳很常见,抢主帅的功劳的她还是头一次听说。
真不怕她哥给自己穿小鞋啊?
别说是皇后的哥哥,那就是亲王在前线,主帅想要坑死对方都有几十种做法。
秦跃“呵呵”地笑了好几声:“我也想不通。但是父亲劝我不要跟严博掰扯这个,就当没有发生。”
他取了弓,对着远处的靶子连射三箭。
箭箭穿透靶子。
可见是气得不轻。
秦玉逢也取了弓箭,瞄准靶心:“父亲说你的功劳已经够大了,现在又太过年轻,被分走一点反倒更好?”
秦跃低低地应了一声:“老头还是那么不讨人喜欢,真难为你总在家里面对他。”
实际上都是秦玉逢在难为他们爹,秦父的白头发一大半都是她气白的。
在这种情况还能说出这种话,可见秦跃的妹控已经到了蒙蔽双眼的程度。
秦玉逢松开弦,羽箭飞驰。
正中靶心。
她:“若我也说让你不计较这件事,兄长会不高兴吗?”
他不假思索:“好。”
只是不计较抢功劳的事情,又不是叫他跟严博好好相处。
无所谓,他会套人麻袋。
妹妹真是贴心。
秦玉逢失笑地扶额,又道:“保持住你这幅随便的样子,论功行赏的时候,都叫他们说去,记住那些说假话的人。”
“然后远离他们?”
她:“然后去跟三舅舅告状。”
秦跃眨了眨眼睛,笑了:“我怎么没想到,要是叫三舅舅知道了,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好过。”
唐觉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不在意金钱名利,只在乎亲人。
所以他的侄子受了委屈,他必然会出手。
世道还没有太平几年,一个有关系的巨富商人能做的事情,远超旁人的想象。
凤藻宫。
皇后和自己兄长的谈话远没有秦家兄妹的和谐融洽。
“哗——”
茶盏被狠狠地摔到严博的脚边,所有的宫人低着头退出去,碧斐将门关上,如聋子一般守在门外。
“你竟然能干得出来抢主帅功劳的事情来!是脑子里进水了吗?”皇后指着自己的兄长怒骂,“我在宫里对付秦玉逢已经够心烦了,你还把这样的把柄送到秦家人的手里。”
华妃本来对她就没几分恭敬,有了这个把柄,还不骑到她头上去?
严博觉得她太过谨慎:“刘威(负责给中央传信的人)是我们的人,当时也就只有我在他身边,我填的那些也是先锋该拿的功劳,他想揭穿我,也得有人信才行。”
皇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几近癫狂。
对她的疯狂,严博显得无动于衷。
或者说,熟视无睹。
她总会自己冷静下来的。
果然,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摔在地上之后,皇后蓦然冷静下来,对着他笑:“秦跃可不是你的兄弟姐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自己祈祷他不会想要杀了你吧。”
严博想说“妹妹会想要杀了我吗”,又觉得答案会是他不想知道的。
想到父亲叮嘱的“严家有今天,全靠你妹妹,对她的态度要放低一些”,他低着头说:“都是我们对不起阿瑶,我们欠你的……”
“是啊,你们都欠我的。”
皇后幽幽地说。
“这件事严家会处理好,不会叫你烦心。静妃又怀孕了,妹妹还是担心担心这件事比较好,毕竟,她是真的恨不得你死。”
皇后冷漠地说:“宫里的女人,哪有不想我死的?我会让她们先去死的。”
严博觉得这样阴冷如蛇的妹妹比她喜怒无常的模样更可怕,不愿久留,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离开了。
碧斐从门外走进来,无声地收拾好一切,又将崭新的茶具摆在桌子上。
皇后坐在主位上,一动不动,陷入旧日的噩梦之中。
那是个很冷的春日,严寄瑶与兄长在花园里玩乐,兄长说要教她的猫游泳,然后将她的猫扔进湖中。
待猫狼狈地游到岸边,他便会再次抓起它,将它丢回去。
甚至把猫按进水里,在扑腾的水声和她的哭声中,他笑着说:“多喝些水,就能学得更快了。”
年幼的她哽咽地说:“阿瑶也不会游泳,哥哥会这样对阿瑶吗?”
她也被扔进了水里。
在长久的冰冷后,迎接她的是高热与噩梦。
而等高热褪去,她的噩梦也没有结束。
所有人都说,她是自己失足掉进水里的,至于那只死去的猫,他们找了一只一样的来,说其实兄长从来没有教过猫游泳。
她发疯一般,抓住所有能够见到的人,跟对方说哥哥差点害死她。
然后他们将她关在屋子里,只叫哑仆为她送饭。
母亲抱着她,边哭边说:“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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