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三爷的脑袋上了。”
怪不得傅秉渊了然于心,怪不得田丰急齿白咧地想来抓厉元回去给三爷表忠心呢,他敲了敲厉元的脑袋,“小兔崽子,你胆儿也真够大的。”
“那不然如何做!”厉元猛地站起身来,如同炸了毛一般,竖起浑身尖刺,“难道我们平头老百姓就要任这些人欺辱吗?”
“行了行了,别吵吵巴火的。”傅秉渊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近些日子,你别往那边去了,省得他们又想起这事儿来,找你麻烦,你可以不在意,但你有什么事儿,小满崽怎么办?”
说罢,他没等厉元回话,拉上懵懵懂懂的叶湑,就往门外走,走至门口,他扭身朝身后僵在原地,好半天说不上话来的厉元道,“虽说这坏人自有天收,但你若不想被这些人欺辱,就往上爬吧,爬到他们企及不到的位置,就无人再敢欺辱你了。”
厉元讷讷地点点头,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直至傅秉渊二人走出了院子,他才追了上来,“不管怎么说,今日之事还是谢谢两位大哥了。”
傅秉渊没有回头,向后摆了摆手,随即消失在小巷中。
——
回村的路上,傅秉渊沉默不语。
叶湑难得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头疑惑更甚,他能看得出来,那个叫田丰的汉子不是什么善茬,可这样一个人,偏偏会因为傅秉渊的几句话就改变主意,还任凭他把人带走,这让叶湑不得不怀疑,傅秉渊在其中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亦或是,他在田丰毕恭毕敬的那位三爷面前,又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脑袋里装着这样的疑惑,直至到了家,他还踌躇着,要不要开口问问傅秉渊,可若叫他明晃晃,直截了当地问,叶湑说不出口,拐弯抹角,他更是毫无头绪。
遂傅秉渊一整晚都瞧着叶湑抓耳挠腮,唉声叹气,每每瞧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他一追问,便又像受了惊吓的小蜗牛一般,迅速缩回壳里,还探出脑袋,暗戳戳地打量着自己。
他等的不耐,趁着入夜,将叶湑怼到墙角,一阵简单粗暴的唇齿碰撞后,他亲昵地碰了碰叶湑的鼻尖,脑袋沉沉地抵在他的肩窝里,压低嗓音闷声道,
“阿湑,你有何想问的,不妨同你家夫君直说可好?”
第36章
◎傅秉渊心里很踏实◎
叶湑被亲得晕晕乎乎, 脑袋里一团浆糊,兹等着傅秉渊歇了心思,他才缓过神来, 细想,又觉得自己多余问了,这本是他人的私事。
“想知道今个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傅秉渊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他红肿诱人的唇瓣, 将叶湑一下午的奇怪行径搁脑袋里过了一遍,试探地问道。
叶湑怔了怔,只觉得被他摩挲过的地方冒起薄薄的一层滚热, 蔓延至脸颊, 脖颈,连耳梢都透着粉色,他无措地别开脸,好半天,低低地应了声「嗯」。
傅秉渊眼底噙满笑意,将他往自己怀里紧了紧,闲适地把玩着他散落在肩头的寸寸青丝, 叶湑往外扯了扯,没挣开,索性脑袋往他硬邦邦的胸口上一靠, 想着随他去吧。
见怀里人终于安分下来, 傅秉渊微微低头, 抵在他温软的颈窝处, 叶湑身上淡淡的皂角气息萦绕在他鼻尖, 勾得他心猿意马, 他闭了闭眼, 不紧不慢地开口。
“今日在街上打人的那个汉子, 叫田丰,是三爷手底下的人,以前,我同他打过几次交道。”
“三爷是谁?”叶湑下意识询问了一句,反应过来,惊觉自己打断了傅秉渊的话,他缩了缩脖子,不再插话。
傅秉渊揉了揉他的脑袋,顺着他的话茬接了下去,“三爷的真实身份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他在镇上是有些名望的,底下替他做事的人不少,田丰就算一个,我那会儿,也跟着他混了一段时间,后来时间长了,才认清这三爷,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话至于此,他轻叹了口气,前世,自个儿单纯地跟小白兔似的,还天真地以为跟着三爷能赚大钱,殊不知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最后遭人利用,失了本心,落得那般不堪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