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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槁 h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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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吟呆呆地看着手机屏幕,她刚刚没听错吧,他答应了?

那一头,严军磊平复着呼吸,坚硬的肉棒还没来得及软下来,宋吟的语音邀请又弹出来了。

他按下拒接,手指跳动,打下一行字:早点睡觉,以后少用那东西。

宋吟:那该用什么?

被噎了这么一下,严军磊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在对话框输入诸如“你还小,心思要多放在学习上,少想这些东西”“自慰过多,对身体不好”等等爹味十足的话,又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全部删除。

很快,那边又跳出来一条新消息:想用叔叔身上的,可以吗?

操,鸡巴又硬了。

再跟她聊下去,他怕自己性功能受损:赶紧睡觉,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鮜續zhàng擳噈至リ:x s y h uwu c o

回完这一条,就把手机扔在了边上,长长呼出口浊气。

微信提示音再度响起,他以为又是宋吟恶作剧般的撩拨,等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查看。

不是宋吟,是来自虞惠的消息:方便的时候,通个电话。

妻子鲜少在他外出期间发微信消息,除非是什么急事、要事。

随即拨通了虞惠的电话,很快接通。

“喂。”

“喂,可能要占用你几分钟时间,方便说话吗?”

严军磊坐直身子,隐隐感觉情况似乎与他预想的不同:“方便,你说。”

“我出轨了。”

再平静不过的语气,如同排练过无数次,才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几个字。

“其实春节那两天,就想跟你坦白的,但是当着你的面,话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思来想去,还是电话里说吧。”

严军磊看着床头台灯打下的光晕,照亮一小方角落,周遭皆是阴影。

“那个人是院里的同事,早年离异。年三十那天,我没有排到值班,其实是和他在一起。”

说到这,他听见电话那头吸了口气,在忍耐情绪:“我跟他,从刚工作起就认识,老实人一个,在院里兢兢业业,不争不抢。近两年,才慢慢跟他产生感情,他胆子也小,知道破坏军婚,那是犯法的,所以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契机,跟你说清楚。”

久久未说话的严军磊同样平静,问道:“他对你好吗?”

虞惠醒了下鼻子,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忍不住落泪:“好的,他对我很好。”

“严军磊,你知道吗,哪怕是现在,此时此刻,我心里对你,都没有任何一点愧疚或者歉意。”

“这些年,我们俩根本不是一对正常夫妻,是亲人,是彼此了解的亲人,我理解你的无可奈何,也明白跟你吵架根本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这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来了,我对这个家,对你,问心无愧。”

浓重的鼻音,剥开了早已形同枯木的婚姻生活,摆放在二人面前,一圈圈年轮记录着的,都是她为维系这段关系所付出的一切,唯独缺少他那一环。

“你没有对不起这个家,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严军磊闭着眼,掩藏起满目的疮痍,“我知道说对不起太没有分量,但这么多年,你所做的一切,我都清楚。”

“好,那我们离婚吧,等你回来的时候。”

当一段婚姻真正走向陌路的时候,不会有争吵,不会有分歧,只有积淀已久后的平静与心死。

“虞惠,其实,我和宋吟……”

他正斟酌着如何将自己与宋吟的事说与她听,既不伤害到宋吟,又能减轻虞惠的心理负担,即便她嘴上说得轻松,他也不希望这段婚姻终止的原因之一,仅仅是她口中单方面的“出轨”。

可惜虞惠已然失去了耐心。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问题,你和宋咏的兄弟感情,我做不到感同身受,何况时过境迁。”

“至于宋吟,你知道的,对我而言更是个陌生人,我之前对她但凡还有一点善意,那也是我对你的最后善意,不过现在,你和一个陌生人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兴趣了解,也不必说给我听。”

“所以,你同意离婚吗?”

严军磊释然地笑了笑:“好,等我回海市,我们就去办手续。阳阳那边,他已经知道了吗?”

听见他肯定的答案,虞惠只觉霎时天地宽,前所未有的轻松。

严军磊是一个好男人,只是于她而言,不是一个好丈夫。

人复杂的社会属性决定,从不同层面,不同视角,不同角色去评判一个人,会得到截然不同的答案。此时再去计较谁的过错更大,已经失去了意义。

当两个人彻底切断婚姻的联系,变为单纯的朋友或者说是亲属关系时,她对他所说的话都有了更多倾听的耐心和理解。

“阳阳长大了,在问你之前,我已经和他聊过一次,他支持我们的决定。”

“那就好。”

挂断电话,严军磊默默静坐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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