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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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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仰起头,手往后移,贴上了他后腰,把自己往前送了一分,封暄跟着站直身,左右的铁臂没了,司绒摩挲着他鼓起的喉结,压声说:“在耍什么花招?”

“在依公主之言,做个正经人。”封暄忍着喉咙的痒,胸口一簇一簇的火星跳动,忍得有点儿燥。

低头的狮王这样乖,想要讨个奖励。

司绒的手还没收回来,两人鼻息交错,饱满的暖光在下颌摇曳穿梭,而后被压得越来越薄,越来越小。

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一串急促的马蹄声。

“急报!”

一个可心人

两日后, 句桑“重伤回营。”

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他当真吃了一箭,伤了左臂。

消息传到司绒耳里时,她正埋案忙着与太子“明算账。”

两军连日变阵, 打配合。

一支强悍不输自己的敌军, 让两军看到了抛却旧仇倾力合作的必要性。阿悍尔士兵与北昭士兵刚开始还有互相别劲儿的苗头, 这两日挨打,挨出了同仇敌忾的气势,恨不能拜把子称兄弟,先把自个儿的后背打结实了, 才能无后顾之忧地抗敌。

前线调配灵活, 传到后方就是扎扎实实的压力,军需物资全混在一块儿用, 阿悍尔觉着北昭单手盾不错,冲锋时借了, 北昭觉得阿悍尔钢刀硬,设伏时借了。

战场上就没有“借”这个字儿。

这些物资封暄没看在眼里,但战后都是要一一细呈到兵部、户部的,阿悍尔这里, 赤睦大汗也要过目,账面一定要清晰,最好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焦头烂额中, 司绒一把掀开了帐帘, 被夹着雪沫的风扑了一脸,大氅没来得及披, 埋头往句桑的帐篷走。

这两日没下雪, 风酷烈, 搅得营地的军旗猎猎作响。

转过一个帐篷,司绒肩头一沉,熟悉的味道传入鼻腔,紧接着头上也被罩了兔毛耳帽,司绒自然地把大氅拢紧,周身裹满封暄残留的余温。

封暄问:“地网到了吗?”

司绒问:“物资到了吗?”

俩人相视,头顶一片晴云向东悠悠扬扬飘去。

辎重更重要,司绒先开口:“地网今晨刚到营地,一会儿便让人扯两张到中军帐。”

地网是伏击战时的利器,分为陷地与平地两种,是用来对付重骑兵与重步兵的,杀伤力与造价一样高,且不像箭矢能回收,地网纯属消耗型。

封暄帮她提着大氅中段,以免曳地,闻言点头:“物资今日也会到,你这两日忙得很,我调了个得力人帮你盘清明细,你每日只需核个总账即可。”

“殿下真是个可心人,”前面就是句桑的帐篷了,司绒加快脚步,到帐子外时,才想起来回头问,“调了谁?”

封暄撩开帐帘,手贴在她后腰:“你的可心人。”

司绒没反应过来,后腰一沉,被小力推进了帐篷里。

帐篷里有股金创药味儿,句桑、稚山、黑武、安央还有几名大将都在。

两人一进去,稚山便领着大将们退下,封暄站在帐帘口与他们说话,句桑刚包好肩上的伤,早避到屏风后穿衣去了。

司绒抬手一指黑武,提着大氅坐他身旁,挑眼半笑道:“这两日忙啊。”

为着领兵上南线一事,司绒连着找了黑武两日,都没见着人,这人就像打定主意躲她,此刻逮了个正着,司绒放不了他。

这一指头把黑武的脚步死死钉在原地,黑武只得又坐下来,硬巴巴地应了句:“忙。”

“忙什么,说来听听,”司绒把手叠在身前,好整以暇地看他,“后营的活儿我拨了人替你,粮秣辎重不需你操心,你这两日既没往演武场去,也没待在帐篷里,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黑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躲着司绒,一切都与他想象中的不同,他看着此时此刻的司绒,就如同看六月烈日下的司绒。

司绒离开阿悍尔那日,下了一场久违的暴雨,他至今仍然记得雨点是如何击打干燥的土块,溅起潮湿的泥腥气,那是迅猛又短暂的爆发和热烈。

那日,他冒雨策马追出了百里,只能在边境线的哨塔上遥望一列车马队远去,逐渐消失于地平线上,雨水冲刷他的脸,他清楚地感受到,司绒从地平线上消失的那一瞬,他的情感迎着暴雨从地平线缓缓升起。

两者终究没有交汇的一刻。

“答话。”司绒眼波渐冷,往黑武手臂拍了一下。

如果他还是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便不再适合往南线战场放,那简直是送死。

黑武被拍回了神,神思归位,飞快地从怀里掏出串儿东西,塞进司绒手里,手指头碰到她后,慌慌张张地收回,又抬起下巴,不肯在她跟前丢掉气势:“这是你走之前,被我拽断的手串,还给你。”

帐帘边的封暄瞧见,唇边浮一道冷峭的笑,眼看已经往里挪了一步。

安央不露痕迹地留人:“此番从南二线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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