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3)
“我的生辰是三月廿一。”
宋时妍“哈”了一声,高兴得手舞足蹈,“那我比你大一个月,你该叫我阿姐!”
“是堂姐。”宋时祺无奈纠正,在宋时妍面前,无论她如何装天真活泼,好像都能被她衬出自己的老成来。
唐氏把坠子交给丫鬟,笑着坐了过来,“听说你们推了族里分的大宅子?”
宋时禧乖顺点头,一副本该如此的样子,“爹爹说不能要,我们有宅子。”
“嗯~”唐氏闻言眼睛亮了亮,笑容里多了几分赞赏,“想吃什么随便拿,到大伯娘这里别拘束!”
“哎。”宋时禧柔声应着,掂起一块芙蓉糕,咬了一小口,和唐夫人一起看宋时妍给宋时祺拿这拿那,逼着她将桌上的吃食一个个尝过来。
“哎,我说这多漂亮讨喜的丫头,这眼神怎么跟个小大人似的老神在在的,正该撒欢乱跑的年纪,瞧我们家妍姐儿!疯丫头一个!”唐氏目光从宋时祺转向宋时妍,嘴里嗔着女儿,脸上却满是宠溺。
宋时禧闻言怔了一下,随着唐氏的目光看向两个小丫头,看着比宋时妍沉稳了许多的妹妹,心里一阵怜惜,自己好歹还有娘亲照顾了几年,祺姐儿一出生就没了娘,自己再如何努力,终究替代不了为娘的角色。
唐氏见状知她触到了孩子的伤心事,连忙回转,“嗨,跟我们妍姐儿多玩玩就好了,这‘大伯娘大伯娘’的叫,好歹也带了个‘娘’,你们可千万别跟我见外,有什么事都能与我商量!”
“哎。”宋时禧眼眶微红,重重点头应下。
宋时祺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这大伯娘真是出乎她预料的好,这么快就把姐姐也俘虏了,真是一大优秀外援!
丫鬟动作很快,不到半刻钟就编好了绳结,崭新的红色绳结带着翡翠坠子,色彩分明。
唐氏接过给宋时祺戴上,左看右看很是满意,她拍了拍宋时祺的后背,推她跟宋时妍去外面院子玩,“去吧去吧,记得回来吃饭就行!”
宋时祺在大伯娘的催促下,更加卖力地陪宋时妍玩起来,事情都在按好的方向发展,或许她真该认真跟这位身边堂姐学学如何做一个十二岁的活泼少女了!
……
前世魑魅
◎类似的梦她做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如此,匪夷所思的罪名环环相扣,焦灼粘稠,层出不穷。◎
元和四十二年。
宋时祺嫁到桓家后的第一个春节,婆母王氏带她和继子桓焱去京城时下最负盛名的观闲居赴宴。
这些时日她忙于各种宴请本就十分疲劳,再加上春节过后她就要与新婚夫君分别,跟着婆母回彭州府侍奉婆母、教养继子、学做宗妇,沮丧愁苦溢于言表。
下马车时她为图方便习惯性地提着裙子一跃而下,站稳后才意识到又错了,婆母耳提面命了多次,世家女子,下车必须要扶着丫鬟踩着脚踏才行。
果不其然,她一回头就瞧见凶神恶煞的颜嬷嬷扶着一脸铁青的婆母下了车,婆母瞪了她一眼,下巴微抬,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颜嬷嬷则兴奋地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一支极细的狼毫,舔笔润湿后开始记录,那阵仗那气势,仿佛要给宋时祺方才的不雅举动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宋时祺紧咬下唇一阵懊恼,完了,婆母定是因着此处人来人往,没有发作而已,回家必定是罚跪抄经,一个都逃不了。
这时后面传来继子桓焱幸灾乐祸的笑声,他正由一个杏黄衣衫的清丽女子牵着向她走来。
宋时祺眼眸一亮,也不顾继子的嘲笑,上前两步挽住那女子,“阿筝姐姐!”
宋时祺出身贫寒,王如筝是她成亲前交好的为数不多的世家女子之一,她一向善解人意,得体大方,从不因为她的家世轻视她奚落他,反倒处处维护、事事帮衬。
巧的是王如筝是婆母王氏的亲侄女,其嫡姐就是夫君桓翊的亡妻,宋时祺嫁入桓家,与她本是有些尴尬的关系,可因着她们早是闺中密友,反倒添了一份亲近。
继子桓焱今年六岁,十分顽皮,继母本就难为,桓焱又是被婆母宠坏了的,她无论如何努力讨好都亲近不起来,好在王如筝答应了跟她们同去彭州府住些时日,帮她跟桓焱培养感情。
“还叫我姐姐呐,我虽比你大一岁,可按辈分,我该叫你表嫂才对!”王如筝态度亲昵地调笑她。
“又笑话我!”宋时祺微嗔,挽着她朝里走。
“小姨母是跟我一起的。”另一边的桓焱急了,瞪着宋时祺的眼神幽怨中带着防备,好似怕她把小姨母也抢走了一般。
“放心,姨母在呢。”王如筝一边一个带着往观闲居走,唇角微微扬起。
这观闲居占地极广,背靠绵山,有永安河穿其而过,是难得的风水宝地,这处原是前朝贵族府邸,后经多年战乱和天灾损毁殆尽,河水倒灌成了一片泥沼,因整修需耗费巨资,一直无人接手。
直到四年前一次地动后被一商户买下,按前朝留下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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