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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樊笼(1 / 2)

还真有人问了出口:“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没适应情侣关系啊?相处起来跟朋友没两样。”

齐栩将口中的甜酒咽下,顺着问题坦诚,“我们没在交往,骗你们的。”

意外的是,在场的人无一惊讶。

孙会更是抬掌拍了一下大腿,用一种早就看穿一切的表情道:“我早就猜到了。”

坐在他对面的齐栩散漫抬起眼,轻笑着张口,“你又猜到了。”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要成早就成了。”

也是。

有些关系就是当朋友正好,成为恋人反而争吵不断。

齐栩的性格随性自在,把自己的感受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他并不喜欢被束缚,而恋爱在他看来就是将两个人的生活绑得紧紧的。

他不明白要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将所有目光放在对方身上。

同样的,他好奇承受更多爱的那一方会不会因为得到太多过度付出的爱,因而感到手脚被上了枷锁。

一种以爱为名的枷锁。

彷佛只要有爱,所有从恋人角度延伸出来的一切掌控都被合理化了。

齐栩作为旁观者,见过太多不同性格的人因为恋爱而变得歇斯底里,不断地争吵、争论,甚至因为一句话吵个三天两夜。

既然两个人在一起比独自生活要来得痛苦,那谈恋爱的意义是什么,初衷又是什么。

在身旁的朋友都开始谈起恋爱的时候,他仍然为此感到困惑与苦恼。

更令他深感困扰的是,他明明不向往恋爱,也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却会因为没有另一半而被好友调侃揶揄。

这种感觉就像小学时期的他对绘画并不感兴趣,某次却稀里糊涂地被美术老师报上名参加学校举办的四宫格漫画比赛。

最后理所当然地连个安慰奖都没拿到。

他被父母安慰、被老师安慰,甚至在其他获奖学生站在台上接受颁奖的时刻,齐栩被身旁热心的同学伸手捂住了双眼。

可他分明一点情绪也没有,这让他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态是否正常。

活动没得奖一定要难过吗?

人就非得谈恋爱吗?

齐栩的人生规划即便再自由无拘束也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套上了无形的框架条例,一条一条写着每个年龄阶段该为了什么事情乐与悲。

这成了他唯一的烦忧,也仅仅是偶尔的愁闷。

于他而言,结束烦乱思绪往往只需要一瞬间。

“齐栩,要玩拉密吗?”

“好啊。”

一段对话过后,方才的情绪起伏被他抛诸脑后。

这边玩着拉密,另一边则开启了新一局大富翁。

“伊柳,换你了。”

“好。”

伊柳将骰子抛向桌面,等待它渐渐转停了下来。

其余人的视线也聚集在此,说笑声与撕开薯片外包装的声响混杂在一块。

每当这时候,她总能忘去烦恼,一颗玩心沉浸其中,不留杂念任意肆虐自己的心态。

可她也没能预料到,这将是她短期之内最后一次与好友们相约在校外的地方聚会。

这一回过后,她度过了一段很长的空白期。

……

黎景在南城买了一套公寓,格局与旗安市那套房相差不大。

他也没太讲究,买房子纯粹是为了方便。

每逢周末,他会提前到伊柳家门外去堵人,接着将她带回公寓,大门锁上后就不让她出门了。

但也不是每次都那么顺利。

两人间的疙瘩还未抹去,伊柳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

早在做出那些错误的举动之前,黎景就该明白,伊柳不会轻易原谅他。

甚至于对待这个人,她无爱也无恨,只希望两人别再有瓜葛。

即便如此,黎景仍油盐不进,不管人死活一般缠人。

周五夜晚。

黎景今天来得迟,还在路上。

“姐,你跟他说我不在家。”伊柳站在房内,身上穿着睡衣,因为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

她下午没课,待在家睡了一觉,此刻才刚被手机铃声吵醒。

伊舒诺抬手拨弄了一下伊柳散乱的前发,苦口婆心地劝说着,“人家大老远过来的,至少出去和他见一面吧。”

伊柳摇摇头,“你告诉他我不在家就行了。”

因为她只要一出去就回不来了。

“你先出来客厅坐着,”伊舒诺的语调在柔声中带着强硬的态度,“姐姐跟你说点话。”

这句话似曾相识。

──“妈妈和你说点话。”

──“你听奶奶说的话。”

以此作为开头的对话,一般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内容。

伊柳内心的不安感直升。

她跟在姐姐身后,走到沙发处坐下。

伊舒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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