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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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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这串数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啥含义,她忍不住开口问:“这密码有啥含义吗?”“这是我和淮哥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把你救出来的那天”沉殊语气平静地拉开车门,把她送往学校附近已经安排妥当的公寓。

打开房门,这里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干净,屋内的家具都是全新的。沉殊把钥匙给她后就准备离开,在关门前他转过身来,对度炘炘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或者我妹就好,卡里的钱应该够你花很久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度炘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度先生不来看我吗?”沉殊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想见他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

心理治疗室里,当度濂淮告诉医生度炘炘即将出院,自己准备出国看她时,医生却再次劝他不要打扰女孩,劝他放手。度濂淮终于忍无可忍,诊室内,空气凝滞得可怕。医生的话音刚落,度濂淮的脸色顿时阴沉得骇人。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让我放手?”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透着危险的冷意,“你这个庸医,根本不懂!”

医生平静地看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度先生,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更不是囚禁。你觉得自己学会了爱,但你的‘爱&039;对度小姐而言,或许依然是牢笼。”“牢笼?”度濂淮冷笑,眸色深得像一潭死水,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记录本,狠狠撕裂!

“去他妈的傻b庸医!”撕碎的纸张像雪花一样在空气中飘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我已经学会怎么爱她了,她一定不会真的想离开我!”他的嗓音因情绪失控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疯狂的执念,“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治疗结束,我不会再来了,还有不想死的话给我管好你嘴!”他随即猛地转身,大步迈出诊室,重重摔上门。

房门合上的一刻,度炘炘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卡和字条,指尖微微泛白。她低头看着那串熟悉却又陌生的数字,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那天…她被‘救’出来的那天。可笑的是,她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被带进了另一个牢笼。可是,现在呢?她真的自由了吗?

公寓很温馨,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里没有压迫感,没有监视,没有束缚。这一个多月度濂淮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也没有一条消息。是不是只要她不主动联系他,就可以选择永远不再见度濂淮。可她刚才为什么会问那句话,“度先生不来看我吗?”她甚至在心里期待了什么?期待沉殊回答“他马上就来”?还是期待沉殊告诉她,他终于放手,不会再来找她?

她捏着那张卡,心跳有些乱,指腹在密码字条上来回摩挲,眼神有些失焦。如果她真的想见他,她可以自己联系他。可她真的想见他吗?医生都告诉自己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是错误的,自己应该远离他。度炘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该好好生活了,去读书去体验自由的世界,不要再去想那个男人了。可是,她知道,她终究是骗不了自己的。

夜色沉沉,城市的灯光映照着玻璃窗,映出度濂淮深邃而隐忍的眉眼。他站在窗边,指间燃着一支烟,缭绕的烟雾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掩盖他眼底的执念。

对面的公寓,叁楼左侧,那扇窗户亮着暖黄色的灯光。他知道,度炘炘就在那间房里。她现在在做什么?是在整理行李,还是在躺在床上发呆?她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又或者,她根本不愿再回忆过去?他喉结滚了滚,指尖的烟已经烧到尽头,灼得有些烫手,他却迟迟没有松开。

放手?他真的能做到吗?以为自己已经学会了如何去爱她,以为自己真的能够让她自由,可现在不过短短几天,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听她的声音,想要亲眼确认她是否真的过得好。

他甚至在想,只要她愿意,只要她一个电话一条消息,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抱住她,他愿意留在这等她毕业,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窗外的夜风吹进来,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所有冲动,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不,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终于得到了自由,他告诉自己不能再强迫她做任何事,他需要她从心底愿意选择自己,而不是被逼迫。哪怕这份忍耐,几乎要逼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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