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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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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溪山此人看上去冷心冷情,但极重情谊,他总爱趴在容疏的房檐上,朝正在读书的他扔小石子。

直到容疏冷淡地抬头,朝他看去。

宫溪山才扬着眉眼笑道:走,出去玩!

宫溪山并不在意那所谓的天命预占,他仍如从前一样,即便学业繁重,也总会抽出时间找容疏玩。

为此,宫溪山被关了许多次禁闭,却依旧不知悔改。

后来有一次,宫溪山又带着容疏出去玩,两位少年年纪尚轻,容疏特别依赖宫溪山。

哥哥,爹娘说,我会影响你成为国师的气运,成为你飞升的累赘。

容疏看向宫溪山,一脸茫然:哥哥,我是累赘吗?

那时,宫溪山紧了紧指骨,却也只是垂眸揉了揉容疏的脑袋:你不是累赘,你是我宫溪山的弟弟。

后来,宫溪山从自己的书房偷出几本道法仙缘的书籍,让容疏拿去学学看。

而他自己,自此后便极少看那些晦涩难懂的道缘仙法了。

若是父母问起来,他便说自己看不懂,也学不进去。

父母也曾气急败坏,惩罚他跪祠堂,或者是关在书房几天不给吃食,宫溪山屡教不改,冥顽不灵。

再后来,父母发现,容疏虽没看过什么道法之类的书籍,却对其中事物融会贯通,有着自己的理解。

心中的那杆天平,又开始向另一端倾斜。

宫溪山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他倒是也不在意,依旧冷心冷情的模样,他热爱写就山川书画,一手好字更是引得京城上下文人争相模仿。

未及弱冠,那位宫溪山先生,便成了京城所有文人口中的惊才第一人。

名声还不算响亮前,宫溪山曾孤身一人,游览曜云山河大川。

也是那个时候,他一人到了边境,遇到了身为将军的秦不闻。

只一眼,他也便认出,她是女子。

其实宫溪山不懂。

她分明就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行为举止,说话语气,即便是刻意模仿过,在他看来,也是能够一眼辨别出来的程度。

可是似乎所有人,连同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与她,只见过三面。

他仍记得他第一次见她,少女高坐骏马之上,一柄长枪直直朝着他身后刺去!

宫溪山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少女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无甚表情,走马从他身边掠过,再无其他。

许久,宫溪山才怔怔回神。

他转头看向远走的少年,只见她长枪刺中的,是一个未死透的敌军,想要趁他不备,取他性命。

边境险恶,莫要再来了。

临走前,秦不闻只留下这样一句。

宫溪山甚至不能分辨,这句话是不是她留给自己的。

再后来,宫溪山回了京城。

容疏顺利地成为国师继承人,他比容疏还要高兴一些。

可自他回京,容疏忽而生了几场大病,险些没了性命。

如今的容疏,乃是整个宫家翻身的最后底牌,父母珍而重之,立即请了族中长老巫医前来问询。

那族中长老算过一卦,直直地指着愣在原地的宫溪山。

灾星。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也仅仅是因为这两个字,宫溪山被父母关进了地下暗室,不见天日。

也是那个时候,宫溪山发现,他的父母不知何时,变得过于痴狂偏执了。

每每对上他们二人那双无神又兴奋的眸,他都感到一阵心悸。

有种虚无又空洞的无力感从心口升腾而起,但宫溪山甚至不知为何。

再后来,事态严峻,容疏的病情更加严重,族中长老便告知宫家家主,要杀了宫溪山,才能平息上天的愤怒。

容疏得知这个消息后,向来循规蹈矩的他,连夜翻墙,穿过那蛊虫毒蛇遍地的丛林,撞开了囚禁宫溪山的暗室。

哥,走。

容疏将身上所有家当全都塞给宫溪山,只让他逃。

第二次见秦不闻,便是在宫溪山逃亡的时候。

他趁着夜色逃走,自己也不清楚跑了多久,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宫溪山饥肠辘辘,他才找了处歇脚的山庄,想要吃些东西休息。

宫溪山便是那个时候,再一次见到秦不闻的。

那时的秦不闻似乎正要去京城述职,身边跟着两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无甚表情。

这里有山庄,停下来休整一下吧。

戴着银面的男子嗓音清雅,声音温润。

马车中的人嗯了一声,随即,一只漂亮的手掀开帷帘,半身银色甲胄,半身文人官袍,神情清冷淡漠。

宫溪山仍旧是一眼认出了她。

只是看样子,她并不记得他。

自然,也只是浔阳边境匆匆一眼,不记住才是应当。

宫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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