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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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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寻鹤:“我听闻,陆思衡给我送过一封信。”

春珰跟在沈瑞身边久了, 学得越发不懂规矩,这会儿听见沈瑞发问,还能腾出空档在心中悄悄:哦豁了一声。

随后便端着托盘, 故作自然地转身走了。

自家公子最是不讲道理,若是被牵连了,少不得要被扣月钱。她可还指望着加上这月的月钱便去金玉斋将那件翡翠头面买回来呢。

屋子之中一时之间便只剩下两人, 江寻鹤握着茶盏的指尖蓦然收紧, 垂下的眼中也暗藏着不知多少的心绪。

沈瑞原本站在窗前看探进来的那一枝花枝,而今见着他这般倒也生出些别的兴致来。

他双手撑在扶手桌案之上, 将江寻鹤围困在不过方寸的地界之中,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遭,忽而轻笑道:“我倒是不知晓太傅大人自从做了陛下宠臣后便是越发地胆大妄为了, 连我的信件都敢截?”

他略凑近了些, 两人的气息都好似在彼此混杂着交融, 沈瑞弯了弯唇角, 轻声道:“太傅不防说说,陆思衡给我写了什么么来, 值得你这般如临大敌?”

他拇指翘起,挨着江寻鹤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摩挲,这玩意上次还被束缚在沈瑞的、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瞧着江寻鹤这般好似受了欺负般的样子, 眼中显出些无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能在床榻上花样百出,一旦出了卧房, 又好似个多叫人怜惜的小白花似的。

沈瑞一遍遍告诉自己这都不过是些阴谋把戏罢了, 担又一遍一遍地上当。

以至于现下这漂亮鬼吃他的用他的, 省下来的俸禄倒全买了脂膏,将床头柜子里塞得满满当当, 沈瑞每次瞧见了只觉着头皮发麻,难以理喻。

现下好不容易逮着了个机会,他若是轻轻揭过了,岂不是浪费了?

江寻鹤反手回扣住他的腕子,双眼仍是垂着,语调却听不出来多大的分别:“他对你心悦已久,而今世家遭逢困境,实在应当互为肝胆照应,欲以沈陆两家联姻,以修永好。”

沈瑞看着他背书似的一板一眼,眼中生出些笑意,他努力压了压唇角,忍着笑装模作样道:“哦?言之有理,此事的确应当是世家同担,他这话说得也不算是出格,太傅又是何故将信还了回去。”

他将手上艳红的请帖晃了晃,无不遗憾道:“没由得败坏了我好一门亲事。”

握在他腕子上的手掌忽然收紧,握住好些红痕出来,压在昨夜留下的绳索印记上带起一阵隐秘的痛感。

沈瑞略皱了皱眉,垂眼瞧了一眼,倒也由着他去了。

日光从窗户透进来,却又被沈瑞的脊背遮住大半,江寻鹤在这半遮半掩的昏暗之中忽而意味难明道:“陆家可行之事,我亦可为之。”

沈瑞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太傅大人若是要依仗着皇权只怕是不大成,要陛下为你我赐婚,恐怕要将身子刚见着的那点起色再给他熄灭了。”

江寻鹤忽而抬眼看向他,眼中情绪难名,只是语调仍旧是一惯的清冷:“汴朝十分商业之中,江东可占八分,其间又以江家为首,而今江家上下产业可尽数分与如意。”

他似乎是早就已经料想到了会有而今这般诘问般,从腰间荷包之中取出一方精致的玉印递给沈瑞。

沈瑞看着那上面熟悉的行文徽章微微一怔,而后便在心中将所有从前觉着不对劲的地方都寻到了出处。

为何原书之中江寻鹤能在世家的打压之下仍旧封侯拜相。

为何楚家会这般轻易倒戈,将江东势力摸个清楚。

合着,都不过是遮掩在假面之下的泼天富贵罢了。

倒是他这么长时间里对这漂亮鬼的金娇玉养成了点荒唐的笑谈。

半晌,沈瑞才哼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江大人还当真是叫我不曾料想到。”

什么出身贫苦,什么自幼便饱受欺凌,分明是江家矜贵的大公子,那些所谓的为家中做事,而今想来只怕是手中握着上万两的生意盘算罢了。

江寻鹤听着他那声“江大人”便知晓他是心中生了怒气,扯着人的手腕不叫人走。

沈瑞冷眼瞧着,语调淡淡道:“松开。”

江寻鹤不答反问道:“如意要去哪?”

沈瑞嗤笑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江大公子这般金贵,留在我这院子中岂不是耽搁了,出去命人寻中都内最华美的马车,送江大公子回府才是。”

与其说沈瑞是同江寻鹤置气,倒不如说他是在同自己置气,谁能料想到这般久的盘算,竟然从最初的时候,就是建立在错误的根基之上。

偏他不能说是没有半点猜忌,却仍旧在听闻那探子好一通错误的消息后,还是心生恻隐。

活该他被蒙骗到现下。

可那扯着他腕子衣袖的人还是半点不曾松懈开,反倒是反问了句:“如意现下可是要去寻旁的人了?陆思衡?还是某家的官宦世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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