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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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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早知如此,当初便不应该给他请最好的先生,把他教的圆滑一些,世故一些,又何至于死在你手上。”

可惜了。

钱家唯一一个正直之辈,死了。

晏长陵的声音落下来,屋内鸦雀无声。

两名伤员,忍着疼痛一声不吭。

刑部那位被无意牵扯进来的侍郎,正抱着手臂看热闹,听得正入神,钱大爷瘫在地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白明霁则举目打探四周的窗扇,警惕外面的动静。

大公子的死已查明白,晏长陵算是完成了任务,其余的他本不想管,可白星南招惹上了人家。

还被人绑上门来了,打得半身不遂……了吧?

作为姐夫,他不能不管。

晏长陵开门见山,“首辅让晚辈接了这桩案子,断然不是让晚辈当真来查出杀害大公子的凶手,接下来晚辈便说说,钱首辅真正想要晚辈所查的案子。”

钱首辅早就听说这位晏世子智勇双全。

这几年边沙的几场战事,打得极为漂亮。

刚回来,又一招‘无中生有’把朱国公一锅端,不仅丢了内阁之位,朱家那位皇后都被贬了,如今瞧来,自己没看错。

抬手道:“晏世子,不妨说说。”

晏长陵顺着适才的话,往后回顾,“大公子那夜出去所见的送礼之人,便是先生曾经的学生,梁钟的儿子,梁重寻。”

钱首辅等着他往下说。

晏长陵道:“不过这一切都是钱首辅的猜测,至于梁钟的儿子是不是还活着,长什么样,钱首辅实则也不清楚,晚辈那日派人查出来,又死在贵府上的那位公子,压根儿不是真正的送礼之人。”

钱首辅眸子一顿,面色倒是对他有了几分欣赏。

晏长陵从袖筒内掏出了那个曾从大公子房里寻出来的漆木匣子,轻轻地放在了木几上,“这匣子,并非送礼之人所给,而是钱家大爷的东西,不过是为了将晚辈引到梁家的案子上,晚辈不出你们所料,顺着这匣子果然查到了所购之人,可那人终究不是本人,给再多的银子,也有说漏嘴的时候,是以,死了更妥当,且你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晚辈确实开始着手查起了梁家。”

晏长陵又拿起了几上梁家的卷宗,慢慢地翻了起来,“二十年前,那场科举的主考官,吏部尚书,五年前因贪墨问斩,其余几位与当年案件有关的人,个个都没有好下场,足以见得,知道真相的人不只是钱首辅一人,这里面恐怕还有蒙受了冤屈,存活下来的受害者。”

继续道:“以晚辈看,梁家夫人一把大火烧死的应该只有她自己一人,梁钟那位当时只有五六岁的儿子梁重寻,活了下来,且他正在向钱首辅您,索命。”

晏长陵抬头看向跟前,被这事困扰得生了满头白发的老人,道:“钱首辅让晚辈查的案子,并非是大公子之死,而是要晚辈找出梁家还尚存在世的那位公子,梁重寻,不知晚辈说的可对?”

“后生可畏啊。”钱首辅低沉笑了一声,“那晏世子,可查到了?”

晏长陵摇头:“钱首辅查了四五年都没查到,我这个小辈,若是几日之内便揪出来,岂不是说钱首辅手底下的人没用。”

钱首辅但笑不语,目中难掩失望。

五年来,对方每隔一年送一封信。

先是他。

再是他的夫人。

后来又是他儿子,他儿子的夫人。

最后,找上了他孙子。

他被那一封一封的信,折磨得夜不能寐,一面替钱家留后手,一面追查对方到底是谁。

煎熬了五年,知道对方是在温水煮青蛙,想要看着他钱家大乱阵脚,那份恐惧早就被消磨得干净,大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

但,就算是要找他报仇,他也得清楚,那位梁家的后代到底是谁。

否则即便是死,也无法瞑目。

前不久他的人回来告诉他,这位白家二公子,以手抄写了无数本书籍,上面记录了梁钟早年的手抄,抄写的一段内容,正是他二十年前,轰动朝野的一篇整治科考风气的策论,他也为此谋了一个探花之名。

后来先帝让以他这篇文,详细地制定了科举制度的改革。

一个以窃取他人考上功名的人,却来整顿考场风气,改革了几代科举遗留下来的问题。

多讽刺。

此时外面恐怕早就轰动了,用着各种肮脏的语气在骂着他。

墙倒众人推的道理,他明白,到了此时,也没想过还要什么脸面,只想要真相。

钱首辅突然起身,动作格外吃力,在众人的注视下,颤颤巍巍地走到了躺在地上的白星南身旁,客气地问道:“白家二公子,瞧来应该是知道了线索,何不妨告诉老夫,梁重寻,他在哪儿?”

白家的两位公子自小在经常长大,年岁不符,成长环境也不同,他不可能是梁重寻。

他虽然不是,但他能写出书本上的那些内容,一定知道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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