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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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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又吸了吸鼻子,这次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不想让有关神父的话题延伸得太长,可以偶尔试着主动出击,但正常对话机会只有一次,要谨慎使用。”四十二嘱咐道,“记住,清山神父是收留了孤独无依的大家,将大家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好人,柏木小姐对你而言也是好人,所以你不愿相信这两人里有任何一方在说谎——到这里还没结束,你要看着那位警官的眼睛,然后说&039;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警官先生,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039;——如果你还有酝酿眼泪的余裕,这时候可以让你的眼泪流下来了。”

“听起来有点难……”女孩轻声道,“那、那个……为什么教授小姐要帮我们呢?”

这个问题倒是有点问住她了——四十二干咳一声,好像随时要发表一些很令人深思的感言那样,嘴里说的却是:“谁知道呢。”

话音刚落,她看见女孩的表情变得惊慌失措:“教、教授小姐!”她每说一个字都像要咬到舌头的样子,“您的手臂……”

四十二随着女孩的目光向下看去,她的皮肤上蔓延着大片的暗红色,微微发烫,好似新鲜的烧伤。她张了张嘴,但没能说出什么,只闻到了肺腑深处涌出的腐烂气味。

紧接着,她的皮肤开始皲裂,不断有混合着白色脓液的鲜血从伤口中渗出,淅淅沥沥地流淌到手肘,但在滴落在地面之前就蒸发殆尽。

周围都是光,盖过了眼前女孩的面孔,四十二抬起头,看见了教堂穹顶粗糙的白色大理石,火焰嘶嘶吐舌,自四面八方不断靠近。一块白色石头沿着大火铺就的地毯滚到她脚下,她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耶稣的脑袋。

………………

四十二醒来时,那股像是腐烂,又带着灼烧后焦苦的味道依然在她口腔中蔓延。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世界是那么不真实,卧室的天花板显得格外苍白,床头暖色调的台灯也显得光怪陆离,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仿佛她已经死去好几年了。

打断了这种异象的是外头传来的敲门声,以及格蕾轻柔的询问:“我听见房间里有动静,您是不是已经醒了?”

“我醒了。”她压抑着自己想要喘气的冲动,“进来吧。”

格蕾推开门,将一杯牛奶放在她床头,玻璃杯口冒着氤氲的热气。

其实比起热牛奶,四十二更想要一点带酒精的东西——又或许她需要的是带着什么东西的酒精,但她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牛奶滑入喉咙时,她感觉到了一股腥气,随即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在梦中慢慢腐烂的场景,像是一具尸体被推进火化间里焚烧。

“对了。”格蕾适时地提醒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今日下午似乎有一个邀约,希望您还没有错过时间。”

四十二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两点十四分,而她和对方约的时间是两点半。

“我要迟到了。”她甚至没怎么焦虑和挣扎,就决定顺从命运破罐破摔,“反正注定要迟到,那我还是喝完牛奶再走吧。”

格蕾露出了忧虑又满足的微笑——可能是因为乐于见到她喜欢她准备的牛奶,因为那种满足很快就把忧虑从她的脸上挤走了。

最后,当她赶到咖啡厅时,距离两点半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刻钟。

降谷零——黝黑的皮肤,浅金色的头发,以及明显带着西方人深邃感的五官轮廓,但又有着东方人显年轻的皮相——一切综合起来,这个看上去和几年前没什么区别的小鬼笑着朝她挥了挥手:“教授,我们约的时间是两点半,不是三点半哦。”

“我记错了。”她甚至没有表现出诧异。如果有希子看到这一幕,一定会笑着说她演技很烂——不过她不在乎,降谷似乎也不在乎,只是叫来了服务生,给她点了一杯黑咖啡。

“放心,这家的黑咖啡味道很醇厚。”对方给了她一个毫无必要的安抚眼神,“不是你经常抱怨的那种刷锅水。”

她扯了扯嘴角:“看来在咖啡厅打工久了之后,你积攒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确实如此。”降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虽然知道您不太显衰老,不过两年过去,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媒体将您称作&039;不老的美魔女&039;真是一点也没有夸张呢。”

“你现在说的话就很夸张。”还很肉麻,让她感觉喉咙里冒酸水,“你倒是跟我记忆里有所不同了。”

对方比了一个k:“变得更像是一个男人了吗?”

“……你在想什么呢,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已经超过二十五岁了。”虽然性格上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鬼,“硬要说的话,似乎比以前更轻浮了。是终于承受不住生活的重压,为了谋求生计而去学着在年长的女性面前搔首弄姿了吗?”

闻言,降谷零露出了苦笑:“毒舌这方面也是半点都没有变……这一点请您放心,虽然暂时从警察的岗位上离开了,但我还没有堕落到这种程度。

“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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