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市下面村镇的灾民,和他素昧平生,他不顾生命危险前去救出那么多,没日没夜地救。
他心怀大爱。
她百思不得其解。
心怀大爱的人,怎么会因为她和久未见面的发小多说了几句话,就不告而别呢?
额头的汗水滴到眼睛里,蜇得泪水淌出来。
她突然觉得好难过。
绞尽脑汁地追了他那么久,好话说尽,把自尊踩到地上摩擦,人都低到尘埃里,结果因为这么点小事,前功尽弃。
她越想越伤心,拿起手机给他发信息:天予哥,你去哪了?
天予哥,你接电话。
天予哥,你生气了?
天予哥,连骏是我发小,是我太爷爷老战友的重孙,小时候就认识。我对他没意思,纯属礼尚往来。我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只喜欢你,你别想多了。
天予哥,你吃醋了?
天予哥,你不辞而别,是开始在意我了吗?
天予哥,你接我电话,或者回我信息,我现在难过死了,在烈日里找了你大半天,腿都跑瘦了,浑身是汗。
天予哥,我都急哭了。
沈天予人在十里外的车里。
手机不停响,全是元瑾之的信息。
他扫了一眼,又扫了一眼。
看到最后一条,他的视线在“哭了”二字上停留。
最后落在“了”上。
“了”既是语气助词,又有完毕、结束的意思。
他算不出自己的命运,却能看透别人的命运。
那个深皮肤男人的面相,和元瑾之有夫妻缘。
而他和元瑾之,师父说他和她命中无缘,但命随心转,要靠心转。
手指轻触手机屏幕,沈天予回了两个字:祝福。
曾经元瑾之一度以为,顾家最毒的是顾近舟那张嘴,毒得像在鹤顶红里腌过,连爷爷元伯君都拿他没办法。
今天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真正的高手是沈天予。
他一个脏字都没说,只用两个字,便把她击得粉碎。
身上像有什么东西在哗啦啦地垮塌,元瑾之抬手按住胸口,心里疼得想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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