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伺候过元妃的宫人,只有一个还在宫中。其他的早已到了年纪被放出宫。
凤九颜传那人过来问话。
那名宫女已经五十多岁,面容枯瘦,眼神呆滞。
“奴婢彩萍,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起来说话。”
凤九颜打量了彩萍一眼。
“你曾伺候过先帝的元妃?”
提起元妃,那宫女呼吸一滞,缓缓抬头,茫然无措地望着凤九颜。
“是,是的。”
凤九颜瞧出她的紧张不安。
“本宫只是问你一些事。你照实了说,没人会为难你。”
那宫女僵硬地点头。
“是,是。”
她看着不像正常人,总给人一种精神恍惚的感觉。
随着凤九颜的问话,她回忆起当年的事情。
大多和萧煜说的差不多。
元妃入宫后,始终对先帝不冷不热。
之后怀上孩子,更是自尽求解脱,以致一尸两命。
不过,这宫女透露了另一件事。
“元妃娘娘自尽前的那个晚上,好像有人在她房中,跟她争吵。”
凤九颜目光微沉。
“是何人?”
“奴婢不清楚,听声音,像是个女人,还说到什么下毒的事情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彩萍忽地跪下了,好似是想到元妃自尽时的惨状,被恐惧吞没,无法再正常回忆。
凤九颜脸色沉凝,传晚秋进来。
“寻个地方,将她好好照看。”
“是,娘娘。”
等见到萧煜,凤九颜将彩萍透露的事,告知了他。
萧煜神情肃然。
“如此看来,元妃的死还有内情。”
凤九颜也不确定。
“东山国将元妃送到南齐宫中,是为弑君。不管是出于对元妃的辅助,还是担心元妃反叛,应该都会再送一个入宫,帮元妃完成刺杀任务。
“我不知,先帝是否知晓元妃背后的势力,又是否揪出了元妃的那个帮凶。
“还有她们提到的毒药。”
说到此处,她看着萧煜,“那两人既然发生争执,想来是在毒药一事上有分歧。许是元妃不愿给先帝下毒?”
萧煜紧绷着脸,沉默了几息。
随后,他回忆道。
“我还小的时候,曾中过毒。算起来,是在元妃自尽之前。”
凤九颜眉心皱起。
“中毒的是你?但是,元妃和她背后的东山国,应该没理由害你。”
萧煜点头。
“许是巧合吧。”
凤九颜深深地注视着他,“你这一生,也是命途多舛。”
萧煜自嘲地笑了笑。
“命大,怎么都死不了。”
随即眸中拂过一抹冷色。
当年那个和元妃合谋下毒的人,还在宫中吗?
“爹爹!娘”一道稚嫩的声音打断他思绪。
俩儿子沐浴完,被奶娘抱进来。
小儿子迫不及待地张开胳膊,要父皇和母后抱。
大儿子安安静静的靠在奶娘怀里,眼皮耷拉着,无精打采。
萧煜暂且无视闹腾的小儿子,关心询问。
“太子这是怎么了?”
奶娘恭声回。
“太子殿下从御书房回来后,就很疲累。沐浴时都险些睡过去。”
萧煜松了口气。
“原是这样。”
他顺手接过大儿子,“阿凛,你是太子,就应该比弟弟辛苦些。”
“是,父皇!”阿凛颇为认真地回应,艰难地撑开眼皮,坚定地和父皇对视。
凤九颜则抱过小儿子,问。
“萧濯答应为他们开蒙了吗?”
萧煜道。
“还在犹豫。不过这是早晚的事。”
“这是何意?”
萧煜说来也是好气又好笑。
“还不都是瑞麟闹的。一股脑把儿子塞给萧濯,俩人相处一年多,又突然把孩子抱走。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据说,萧濯这些日子甚是思念吉儿,还想去南境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