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衍死后,齐军迅速掌控战局,几番攻打下,东山国境内的南疆兵士作鸟兽散。
阮浮玉因为身受重伤,还在梧州城内休养。
这天,她收到瑞王的信。
信上都是寻常关心之词,问她身体如何,又与她说了吉儿的近况,那孩子长大不少。
“师姐,澹台衍死了。”葛十七进帐篷来,把这消息告诉了阮浮玉。
阮浮玉只盯着手里的信,仿佛对一切置身事外了。
葛十七又重复了一遍。
“师姐?”
阮浮玉这才抬起头来,眼中泛着点点寒光。
“什么事!”
葛十七:??
“师姐,我说三遍了!澹台衍死了!死了!”
知道师姐一直不待见他,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视他吧!
阮浮玉反应平平。
“哦,知道了。”
葛十七纳闷,“瑞王又给你写什么了,你这么魂不守舍?”
澹台衍死了,多大的事儿啊!
师姐就这反应?
阮浮玉一个用力,那信纸就化为齑粉。
葛十七:“师姐,你不用这么防着我吧。”
阮浮玉站起身,冷冷地道。
“狗十七,帮我做件事。把儿子抢回来。”
葛十七挠了挠头。
“我说师姐,你这是以卵击石啊。
“澹台衍死了,东山国无力反抗了,其他诸国瑟瑟发抖,现在这天下,差不多就是南齐说了算,何况南疆就被齐军占着。
“你让我去抢孩子嗯,不如直接让我死呢。”
阮浮玉唇角一扯。
“你这废物。”
葛十七正色劝说:“师姐,我们还是好好想想,接下去该何去何从吧。外面那些人还都等着你拿主意呢。”
他们从南疆带出来的五千人,经过梧州城一战,只剩下三千多。
凭着这三千多人,想做点什么,根本是异想天开。
阮浮玉沉声道。
“他们都如何想的。”
葛十七脸色灰败。
“倒是有几个,叫嚷着继续和齐军作战,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的。
“其他人都被打怕了。
“毕竟梧州城那一战,是他们第一次真正上战场,他们又都是普通百姓,无所适从也是正常的。”
紧接着,葛十七话锋一转:“师姐,你是怎么想的?”
阮浮玉眼神冷沉。
她正要说什么时,凤九颜来了。
阮浮玉的伤,都是被齐军的机关木鸟所误伤。
她在凤九颜面前故意道。
“萧煜那贱人,我就知道他想杀我。”
凤九颜送上一瓶金疮药,脸色平静且认真。
“我说过,澹台衍死后,你想要战多少回合,我都奉陪到底。所以,先把伤养好,免得说我占你便宜。”
阮浮玉扑哧一笑。
“我倒想被你占便宜。”
旋即,她恢复正色,“澹台衍是你杀的?”
凤九颜的脸色毫无波澜。
“不是。他是自杀。”
阮浮玉随之一震,“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会自杀?会不会有诈?譬如,假死,金蝉脱壳?”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只等探查完他的尸体,就将他焚烧了。”
“为何还要探查尸体?”阮浮玉不明白了。
凤九颜将前因后果告诉了阮浮玉。
同时,也想问阮浮玉:“此事,你是否有头绪?”
长生之道,邪门玄乎,南疆那些钻研巫蛊之术的,或许会有涉猎。
但,阮浮玉茫然摇头。
“依我看,这事儿没那么复杂。定是澹台衍服了药人之毒,故弄玄虚。”
凤九颜反驳,“澹台一族的人,都是如此。何况,药人之毒发作会如何,你我都见过。”
阮浮玉也想不通了。
凤九颜没有多待,很快就要走。
阮浮玉立马叫住她。
“你就不问问,我接下去要如何对付南齐?”
凤九颜一回头,对上阮浮玉视线里的肃杀冷意。